湖光山色,天氣晴好。
兩道御劍飛行的身影在天空中相近同行。
「雲波哥!是不是離家族有點遠了。」一道輕柔軟糯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
「帶你熟悉熟悉家族附近的情況,總不能離開家族的勢力範圍就不認路了吧!有我帶着你,遠一點不怕。」
一個男子的聲音緊跟着響起,語氣很輕柔。
季雲波說話的同時,又轉頭用溫和的眼神看了眼跟在身後不遠處的女子。
對方是家族新晉修士中最漂亮的女子,剛剛晉級練氣後期學會御劍飛行,他領着對方在家族附近練習飛行,既然有了這樣的機會,又怎麼會放棄兩人多待一會的機會。
為了讓對方安心,季雲波想了想之後,再次開口:「你也知道在這附近包括我們季家在內只有三家修仙家族,而三家又彼此交好,一般不會有不開眼的修士敢來找麻煩。」
「如果有不知死活的散修,我就讓其知道知道修仙界的險惡。」
作為被喻為家族最有希望晉級築基的幾名練氣修士之一,季雲波此刻的話語中展現着強大的自信,讓女子看着他的眼神都微微閃亮。
一個練氣期修士對整個修仙大世界來說,也就如同一粒塵埃,家族修士在家族附近很有安全感,從來都不是因為自身的實力,而是因為背靠家族。
要知道修仙家族基本都有金丹期修士坐鎮,一般散修又怎麼敢輕易招惹,尤其好不容易築基的,更是惜命。
但凡事總有例外,此刻在不遠處,就有三名自學成才出身的散修,對家族修士懷着深深的惡意。
「記住,這裏離修仙家族不遠,動手的時候千萬別弄死了,招惹來築基期修士就危險了。」
「總是失敗,可能是材料的問題。」
「接近修仙家族雖然有些冒險,但也是最有機會抓住落單家族修士的。」
這樣的話語在一處山洞深處微微響起,又很快消失,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季雲波對女子有心,而女子會選擇他一起結伴出來多少也是有意的。
兩人結伴在略微遠離家族勢力範圍的地方御劍飛行,會選擇這裏,也是男修不想碰到家族巡視的修士打破兩人間微妙的氣氛。
突然季雲波的速度一頓,停留在了原地。
「怎麼了,雲波哥?」女子的聲音隨後響起。
「運氣不錯,那裏有株不錯的靈藥,一起去看看!」
「雲波哥你與其他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要是其他族中修士早就先跑過去了!」
「一株靈藥而已!」嘴上這樣說着,但季雲波心中想的卻是,如果是和其他家族修士一起,第一個發現靈藥,他早就衝過去了,畢竟靈藥只有一株,當然誰先拿到就歸誰了。
一株能被稱為不錯的靈藥,至少也要有個十年以上的生長期,這裏離三家修仙家族不遠,能碰到這株靈藥確實可以說是運氣不錯了。
但真的是運氣不錯麼?
當這男女兩名修士,從空中飛掠,即將降落在靈藥之處時,兩人都是瞬間臉色一變。
女修維持不了御劍飛行,直接掉落在地上,男修搖搖晃晃的想要直接逃走,還不等飛遠,就被不知何處出現的三飛劍穿透了三肢,同樣掉在了地上。
「這是被伏擊了麼?」感受着識海中一陣陣撕裂的疼痛感,女修如此想到。
更讓她意外的是在自己眼中非常厲害的同族修士季雲波,一個照面就不知死活,難道是築基修士出手?
但很快,在她眼中出現的卻是三名身着黑衣,瘦弱的老者,在衣服邊緣處露出的地方可以這三人皮膚黝黑,骨瘦如柴。
讓女修沒想到的是,這三人並不是築基修士,從神識的感應中,只是兩名練氣七層和一名練氣八層修士而已。
還不等她多想,腦海中又是傳來傳來的陣陣撕裂和眩暈感,她無力出手,能勉強讓自己不暈厥已經很不錯了。
她知道這是中了攻擊神魂之類的術法,從她一個練氣七層都能勉強頂住兩次術法攻擊而不昏厥來看,對方的手段並不高行。
如果季雲波在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能做出正確的反應,而不是慌張的直接選擇逃跑,應該有贏的希望,他是蠢貨麼!女子在心中如此評價。
有希望晉級築基的練氣修士,這個名頭,只能說明這修士不缺資源,修煉迅速,並不能說明他擅長廝殺,會如此,只能說一直以來被保護的很好。
知道自己很可能要死了,女修努力保持些清醒,她不知道這樣有何意義,而且她對死亡也很害怕。
正是因為操持着一些清醒,所以她看到了那三名修士在她不遠處迅速把還沒死去的季雲波迅速扒皮的畫面。
還有什麼「等了半年,終於等到了。」「處理完還能存活一些時間,儘快離去」之類的話。
這是邪修吧!女子渾身發冷,修仙界存在靈氣,總有一些自學成才的修士,而其中一些往往比較邪惡極端,比如這用修士人皮的操作,正統修士絕對干不出來。
想要嘗試調動體內靈氣做些什麼,但渾身都不聽使喚,想要操控飛劍,但之前控制自如的飛劍,此刻仿佛重逾千斤。
之前還與自己談笑的族中修士,此刻變的紅紅的,映襯着周圍的景色,是一種能觸碰心靈的畫面。
女修一直都知道修仙界很殘酷,卻沒想到會殘酷的這樣色彩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