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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很多人會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這麼驚人的表現,為什麼得到青睞的人不是自己,但是機會稍縱即逝,丁長生的表現可謂是完美,可是誰能想到如果這一寶押錯了怎麼辦?
伴隨着一片詫異的目光,丁長生跟在唐炳坤後面去了市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但是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意味着唐炳坤對自己的認可,是主動叫自己來的,而叫自己來辦公室的目的絕不會是喝喝茶,表揚幾句那麼簡單,唐炳坤想問問丁長生的真實想法。
雖然丁長生在會上竭力地支持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這個問題怎麼解決才是問題的關鍵,唐雄的那幾個怎麼辦絕不是危言聳聽。
「坐吧,要喝水自己倒」。唐炳坤對丁長生說道,然後自己一臉疲憊地坐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任何時候鬥智鬥勇都比摔跤累得多。
丁長生先是將唐炳坤的茶杯倒滿放在了原來的位置,這才給自己接了一杯清水,然後坐下,看着唐炳坤,等待着訓示。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唐炳坤說道,領導要的不僅僅是會喊口號的人,最想要的還是能解決問題的人。
「唐董,說實話,我沒到現場去過,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是流經市內的大清河很臭這倒是知道,我的所有信息基本都來自大家所說的,還有就是我的辦公室主任介紹的,不過,在白山這些領導中,包括白山區公司內部,反對拆除的肯定是佔大多數的,這是個麻煩事,但是如果不借着這個機會拆掉,這個所謂養殖中心就拆不掉了」。丁長生斬釘截鐵的說道,擺明問題,但是絕不迴避問題。
「你想怎麼辦?」
「我等不及了,待會從這裏就去養殖中心,實地看看情況,我相信,這個中心拆掉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就更麻煩了,另外,我想市公司必須要幫我們一把,就是準備一部分的補償金,我不知道區公司的情況,但是單憑區公司,怕是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出來,拆除的關鍵是補償金能到位,讓養殖戶的心先安下來,這是關鍵」。
「嗯,這個我會考慮讓市公司做準備的,我希望你們儘快拿出計劃,儘快實施,即便是都以最快的速度,真要實施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弄得,首先那麼多雞怎麼辦?補償金怎麼計算?這都是問題」。唐炳坤也很是苦惱道。
「是啊,不好辦,但是不好辦也得辦」。丁長生咬牙道。
「長生,我真是沒看錯你,能啃硬骨頭,這件事好好做」。唐炳坤站起身,繞過桌子,和丁長生握了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讓丁長生受寵若驚。
丁長生果然是沒回白山區公司理事會,而是直接坐車去養殖中心,而文若蘭居然沒走,就在車裏等着丁長生呢,她已經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了常務董事會上都發生了什麼,所以見丁長生出來,半冷不熱的樣子。
「文主任,你去不去養殖中心,你要是不去的話,待會路過區公司放你下來,我現在要到養殖中心去看看情況」。丁長生一上車就說道。
「丁理事長,您現在要去養殖中心?我覺得您現在應該回理事會和區公司那邊好好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區公司肯定是要炸鍋了」。文若蘭氣苦地說道。
「區公司炸鍋了?區公司炸什麼鍋?開玩笑,這是市公司的決定,誰能阻止創城,誰阻止創城誰就是白山的罪人,他們根本不知道創城對白山意味着什麼,他們憑什麼反對?」丁長生很不客氣地打斷了文若蘭的話說道。
「司機師傅,你下車自己回去吧,我和丁理事長去養殖中心,我來開車」。丁長生剛上車,文若蘭居然把司機攆走了,自己上了駕駛座開始發動汽車。
留下丁長生一臉的疑惑,看來文若蘭是有些事想單獨對自己說,當着司機的面不好意思說,但是自己和這麼一位女人去郊區,要是回來晚了,這可有點說不清楚啦。丁長生還在想着浪漫的事,但是接下來文若蘭說的話讓丁長生明白了他為什麼力主自己一定要保住養殖中心了。
「文主任,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唉,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剛剛說區公司要炸鍋了,你不知道什麼意思,這也怪我,沒把實際情況告訴你,區公司很多人都在這個高科技養殖中心投了錢,有的是借給那些養殖戶的,有的乾脆直接入股那些養殖戶,你要是把這個養殖中心給拆了,他們的錢可就打了水漂了,先不說那些養殖戶會不會還錢,入股的那些人呢,怎麼辦?所以,你這下算是把整個區公司的人都得罪了,當然了,還有市公司的,你想想該怎麼辦吧,接下來拆除工作該怎麼做?這不是有天大的阻力嗎?」文若蘭雖然說的輕巧,但是聽到丁長生這裏卻是如同炸雷了,怪不得呢。
「區公司到底有多少人往這裏投資了?」丁長生皺眉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但凡有點錢的都投了,因為這些企業給的利息都很高,而且信譽很好,到期就給利息,這幾年養殖業的效益不錯,所以投資入股的收益也很好」。文若蘭說道。
「投資入股?領導不能經商,這不是變相投資嗎?」丁長生皺眉問道。
「哎呦,我的丁理事長啊,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當我們這些職員都是靠着工資吃飯的嗎?誰信啊,不貪不佔不拿,這都算是好的,投點資,賺點錢,這是最本分的了,你可能沒有這樣的經歷,我是在下面一步一步熬上來的,看看身邊的人,一樣的工資,一樣的雙職工,人家開的那是什麼車?豪車,人家孩子在哪裏上學?國外,單單靠那點工資解決這些問題嗎?做夢吧,動不動幾套房子都是哪裏來的,你不信可以問問我們區公司的那些領導,哪家沒有幾套房子,別說是兒子了,就連孫子的婚房都買好了,將來子孫就是再不成器,守着幾套房子吃租金就餓不死,你怎麼這麼單純呢?」文若蘭像是教育小學生一樣教育着丁長生,完全不拿他當區公司理事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