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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總經理,我哪有那個本事?」丁長生說道。
「胡說,你不是總經理你是啥,副總不是總經理啊,你別給我玩文字遊戲,我告訴你,湖州的經濟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倒數第一,你們不嫌難看啊?」梁文祥有些慍怒了。
丁長生一看這架勢,趕緊老實了。
「梁主席,你別生氣,我們這不是一直都在想辦法嘛,但是這要錢沒錢,要決策沒決策的,我們也是難辦,薛董愁的頭髮都白了」。丁長生說說道。
「別和我胡扯,他以前也是白的,我問你,這個倒數第一的帽子你們打算戴到什麼時候,如果第四季度還是沒起色,那麼綜合全年的,你們不是倒數第一也差不多了」。梁文祥說道。
「我知道,但是這件事吧,我和薛董也討論過,湖州的經濟到了這個地步,要是不下猛藥是不行了,要是下了猛藥,還有活過來的可能,要是不下猛藥呢,可能死的更快了」。丁長生說道。
梁文祥一聽來精神了,問道:「你說說,什麼猛藥?」
丁長生拿出了手機,說道:「我這裏是一張湖州市區的圖紙,我一直都存在手機里,沒事就拿出來琢磨琢磨,是這樣,梁主席你能看的清楚嗎?」
丁長生看着梁文祥一直都在皺眉擠眼睛的,老花鏡沒帶來,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你和我說說吧,沒帶眼鏡來」。梁文祥說道。
「是這樣,梁主席」於是丁長生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打算都說了一遍,這就是自己做的那個方案的翻版,幾乎是一樣的,只是簡便了很多,把這個方案的好處和存在的問題都說的很明白,最大的問題還是沒錢。
「最大的問題還是錢的問題,對吧?」梁文祥一眼就看到問題的實質。
「是,但是不是根本,根本是領導的思想,他們不敢幹,老想着就這麼拖下去,拖到了自己調離或者是升遷,就這麼把時間都耗沒了,一個個的機會都是這麼溜走的,所以,我想,如果還是不下決心的話,湖州的發展就真的是掉到深坑裏再也上不來了」。丁長生說道。
「你的意思呢,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梁文祥問道。
「有,一個是貸款,一個是到住建部爭取低息貸款,也算是一個扶持棚戶區改造的一種變相補貼」。丁長生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不趕緊實施呢?」梁文祥問道。
丁長生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道:「這裏思想不統一,常務董事會上把這個方案給否了,我也沒辦法,問題確實是存在,但是幹事的人不想干,那怎麼辦,領導思想惰性很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扭轉過來的」。
「無能,薛桂昌怎麼搞的,一個常務董事會都開不好?」梁文祥問道。
「薛董也很為難,現在的情況比邸坤成在的時候還複雜,薛董又是剛剛主政湖州,所以很多事還需要磨合,也希望省公司董事會能多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先把湖州內部捋順了,再談發展也不遲,否則只能是事倍功半」。丁長生說道。
梁文祥內心裏很不高興,但是聽到丁長生這麼說,還是很驚訝的,這小子的見識比薛桂昌還要高一個層次,所以對他的認知又多了幾分。
「我記得你去湖州當副總之前,我和你談過,你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還有一項工作,那就是彌合何遠志和薛桂昌的關係,讓他們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合作才是湖州發展的唯一途徑,否則,湖州的發展無從談起,有的人壘牆,有的人挖牆腳,這能幹成事嗎?」梁文祥有些激動的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他們現在合作的也還好,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嗎?沒問題的話,這個方案為什麼沒通過,如果他們的意見一致,我不信其他人會說什麼?」梁文祥說道。
這個丁長生不知道,不想摻和,所以也不想和梁文祥在這裏探討何遠志和薛桂昌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但是梁文祥是何等人物,一看丁長生這架勢,就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我沒想什麼呀」。丁長生回答道。
梁文祥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別和我打馬虎眼,我告訴你,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很清楚,你不要聽那個老狐狸老丈人的,他那一套你要是學會了,你的職場也就到頭了,太精明不好」。
「哎呦,梁主席,你想哪去了,我多大的人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受人影響的」。丁長生說道。
「是嗎?丁長生,我告訴你,做人,貴在真誠,你現在就做的很好,但是如果做什麼事情都講究權謀之術,你想想你還能幹啥?事事都用權術嗎?」梁文祥厲聲問道。
丁長生被梁文祥的怒氣嚇了一大跳,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那點小聰明在這些大人物的眼裏,簡直就是太小兒科,所以,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免得招來更大的怒氣。
這個時候梁可意端着一杯茶進來了,看到這情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爸,幹啥呢,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生這麼大氣幹啥,值得嗎?」梁可意勸慰道。
梁文祥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先出去,我和他說點事」。
梁可意一看梁文祥的臉色,沒敢再堅持,關門出去了。
梁文祥看了看丁長生,繼續說道:「你這次回來,我很看好你,但是你現在的表現我很失望,畏手畏腳,你怕什麼呢,做事這麼伸不開手腳,你還回來幹啥?」
丁長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只能是選擇不回答,靜靜的聽着他繼續訓自己,心想,你還能一直訓下去,總有累的時候吧?
「我是很想趁着我在中南的這幾年把你好好培養起來,等到將來,無論你是去哪裏,都能獨擋一面,但是現在來看,你過多的把心思都放在了權術上,我很失望」。梁文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