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是南河省的省域副中心城市,不僅糧食產量佔全省第一,更有「玉雕之鄉」的美名
從旗縣開車到南市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
南市的郊區附近多山脈,最為出名的便是獨蘭山,因為這裏有亞洲首個也是唯一一個合法全封閉山路賽道——南河獨蘭山地賽車場!
眾人此行的目地的便是這裏,到達山腳下的露營營地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我還是第一次來看賽車,賽車好拉風啊!」楊莉莉跑到營地的實時大屏幕前,興奮的手舞足蹈。
「不過為什麼車道上只有一輛車?」
楊莉莉問對了人,沈舒上一世來過這裏很多次,並且十分熟悉。
「獨蘭山的山路賽道比較窄,不支持多車並行和超車。」
「所以採取的是和拉力賽差不多的間隔型的發車方式,就是每隔一定時間發出一台車,賽車手們拼的就是圈速。」沈舒看着大屏幕上飛速穿山而過的車,感覺血管里的血液在慢慢甦醒沸騰。
上一世她是工業設計師出身,專為各個品牌設計車型外觀,便經常來這裏觀摩車賽。日積月累下,對賽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考了賽車執照嘗試報名參加比賽。
可能是天賦使然,她幾次都拿了不錯的成績,直到獨蘭山車隊的孟經理髮掘了她,沈舒正式成為了一名賽車手。
並在幾年後得到推薦去了國際大品牌車隊,開始接觸方程式賽車。
「沒想到你們小地方的還有那麼一兩個懂行的。」嬌俏的女聲在背後響起。
沈舒幾人轉過頭,看向來人。
是頭車奔馳s350上下來的,除去李楠父親安排的司機,總共兩男兩女四人。
四人看到沈舒的長相時,明顯被驚艷了一瞬。
打頭副駕下來的男生,穿着一件簡潔的白t,搭配寬鬆的灰色運動褲和lv的運動靴。長相溫潤儒雅,個頭少說有185+,很符合許多女生心中白馬王子的形象。
「你們好,我是陸蘇白,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和陸蘇白對視間,明顯看到了他眼裏的欣賞。估計是他剛剛聽到了那番話的緣故,沈舒沒做多想,便移開了目光。
剛剛出言諷刺的人,叫楚晴晴。長相精緻可人,留着一頭栗子色微捲髮。她的父親是省級檢察院的檢察長,這也是她敢諷刺李楠他們小地方人的底氣。
「南市是南河省土地面積最大的地級市。」沈舒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在場眾人都愣了愣,隨即李楠等人都笑出了聲來。
這是在隱晦的說,小地方來的應該是楚晴等人才對,並且暗諷楚晴沒有基本常識。
「你們……」楚晴瞬間漲紅了臉,有些說不出話來。
「大家第一次見面,晴晴就是開個玩笑熱熱場。」何倩倩攬住楚晴的胳膊,化解了尷尬。
何倩倩的母親是省委組織部部長,她扎着現下因為熱映電影《山楂樹之戀》開始時興的雙麻花辮,長相清純甜美。
看起來她和楚晴的關係很是不錯。
「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去對面農家樂吃個便飯,下午一點來紮營看車賽。」站在陸蘇白旁邊其貌不揚的金浩宇顯然是個自來熟,直接站出來組織眾人。
在路上聽蘇楠提過他,家裏是省會鄭市的龍頭企業——金匯控股集團有限公司,省內很多房地產都是其開發的。
「這家吧,味兒很地道。」
就在都猶豫選哪家的時候,沈舒抬手指了指斜前方不遠處的招牌「月亮村小院」。
「您好,幾位?」
「八個人,上招牌桌就可以。」
「好的嘞,裏面坐。」
「你之前來過嗎?」落座後,楊莉莉緊挨着沈舒。
「沒有,聽人推薦的。」沈舒看看一眾人好奇的目光,肯定不會實話實說啊。
難不成說她上一輩子經常和車隊來這兒吃飯嗎?
「也對,你之前一直是在京城。」
「沈舒以前在京城上學嗎?在哪個學校?」聽到這兒,金浩宇來了精神。
陸蘇白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眾人不以為意,覺得金浩宇有些多此一舉。
看沈舒和李楠等人不太熟的樣子,估計就是拉來湊數的,怕是家境也一般般,能在京城上什麼好的學校?
「幼兒園到初中都在京城hf國際學校。」沈舒清楚,金浩宇是在探尋她的底細。
「我擦。」向來低調不說話的張棟和金浩宇同時破了防。
「國內頂尖的國際學校啊!不算學雜和出國修學旅行的費用,這十幾年的學費下來也得上千萬不止了。我家老子總說我燒錢快,跟這比也就是灑灑水了。」金浩宇看看其餘一臉懵的眾人,貼心解釋道。
怪不得沈舒聽聞幾人家世的時候,面上只有淡定,原以為她是不懂,其實她是太懂了。
楚晴等人只覺得臉突然疼的厲害,同時也疑惑沈舒為什麼會回旗縣這個貧困縣上學。
「家道中落。」沈舒淡淡一笑,拿茶水涮了涮面前的碗筷,沒有看到陸蘇白眼中閃過的失望。
「前段時間報紙上出事的那個國內一線服裝品牌,不會是你家吧?」張棟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試探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cci,那我只能點頭。」
這次輪到楚晴破防了,因為她身上穿的這身就是cci的衣服。雖然這個品牌負面新聞很多,但是她穿了好幾年也沒有事。
楚晴看看旁邊的何倩倩,只見她不屑的瞥了撇嘴角。
眾人都沉默了,試問他們幾人誰不是沾了父母輩的光,如果有一天光倒台了,他們有些怕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大家嘗嘗這道茄龍,很下飯的。」上了菜後,沈舒率先打破了寂靜。
嘗到熟悉的味道,沈舒想起來上一世每次跑完山道都會和車隊一起來這兒吃飯的畫面。
也不知道孟經理現在是不是在車隊任職。
說曹操,曹操就到。
眾人聽到大廳門口有些喧鬧,便紛紛抬頭看去。
只見幾個穿着紅色賽車制服的男人有說有笑的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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