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輕勾嘴角,對於眼前的威脅毫不在意。
在早年的賽車生涯里,她跑過無數場驚險的黑賽!她沒有強大的背景也沒有組織和團隊,是拿命簽的生死狀跟別人的一整個團隊對跑。
在比賽里被人拿槍追着威脅也是常有的事,一開始她也害怕過迷茫過,但想到病床上渾身插滿儀器管道的母親,她就咬着牙堅持了下來。
成名後的沈舒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但幾年間的黑賽經歷讓她拉了不少的仇恨,很多組織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她也想獨善其身不趟渾水,認真做好所熱愛的賽車事業。但多方的威脅,讓她不得不賣命投靠強大的組織來換取庇佑。
「該死的亞人,組織不想留你,你就活不了。想想你那些親愛的隊員們吧,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賽場,我保證他們明天就能見到上帝。」傑克斯看向沈舒的眼神很是不屑,他是m國本土白人,一直都很不屑黃皮膚的亞洲人,看到眼前的女人後,更加覺得組織派他過來是大材小用。
沈舒168的身高在傑克斯小山似的體型襯托下顯的確實有些不夠看,但這體型上的差距並不代表她是處於劣勢!
看着眼前的槍口,沈舒輕勾嘴角。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開始不耐煩的前奏。
「你找死。」沈舒眼神發狠,抬腿猛掃傑克斯的膝蓋處,一隻手迅速奪下槍支,緊接着另外一個手肘發力直接向後反鎖死他的脖頸。
電光火石的一個呼吸間,傑克斯就被沈舒一個擒拿,硬挺挺的跪在了山道上。他掙扎着想要起身,結果被身後的人一腳狠踩在了腿窩處。
「呵呵,亞人?知道這幾年你們白人在擂台上,被我踢死過多少嗎?」沈舒啞聲冷笑,抬手將冰冷的槍支抵在了傑克斯的太陽穴。
在當今的m國種族歧視問題依然很嚴重,但是沈舒用自己的方式向這群人證明了他們的愚蠢和自大。
她不崇尚暴力,但不反對用暴力對付恃強凌弱之輩。
聽到沈舒的話,傑克斯的後背直接唰的冒出一層冷汗。
「地下格格鬥王?」傑克斯瞳孔緊縮,滿臉的不可置信。
「聰明。」沈舒臉上揚起玩味的笑容。
卡波耶拉踢,又名巴西戰舞,是舞也是武,一種看似優雅的踢月轉體,實則上是一種殺傷力極強的格鬥禁術。
正規格鬥中早已經看不到它的身影,但在近幾年的大型地下格鬥賽中,這個招式被人創新後再次使用出來,目前被這招必殺活生生踢死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
而這個巴西戰舞的傳承人,成為了m國新的地下格鬥王。
眼前這個身影纖細的亞洲女人,怎麼會是那個格鬥王?!
「哈哈哈怪不得亞德里恩先生容不下你,不惜炸了莫斯里拉山脈的代價也要拿你的命!」傑克斯突然像發了瘋似得大笑起來,山谷里也迴蕩着他的聲音。
「砰」槍聲響起,傑克斯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目失神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聒噪。」沈舒將槍收入了後腰處。
不過片刻,後方不遠處的山體發生了爆炸,腳下的山地同時也開始不停的顫動。
沈舒面色凝重,迅速上車往前疾速衝去。
一聲又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山谷,沈舒不停扭轉方向盤躲避山上滾落的巨石。
哪怕她自身實力再強大,但在絕對實力的熱武器面前,她也是渺小至極的。
前後方的山體道路都盡數垮塌,源源不斷的巨石向下滾落,僵在原地就相當於等着被活活砸死,看看山道側方懸崖下的死亡之海,沈舒一咬牙,扭轉方向盤開到最高馬力徑直衝了下去。
千米高的距離,活下去的幾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她不甘心,那麼多次的暗算她都化險為夷,最後卻死在了自己為其賣命的組織。
車體失重不停下墜,沈舒絕望的閉上了猩紅的雙眼。
「小舒,媽媽來了,這會兒還燒不燒?」
額頭上一隻溫熱的手掌貼了上來,沈舒緩緩睜開眼,看着眼前背光而立的熟悉溫柔身影,直接紅了眼眶。
——
和煦的陽光穿過嫩綠的枝椏,在柏油馬路上投下斑駁的碎影,微風吹拂而過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暖美好。
前天因為省里來了檢查團,學校就將教學樓的外牆重新粉塗了一遍,空氣里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
沈舒坐在電車後座上,雙手緊緊環抱着母親的腰,甚至將白嫩的臉蛋也貼在了母親的背上。
沈舒的母親鄭婉華,身姿苗條長相大氣溫柔。因常年要和沈父一起出席各種生意場合,所以經常去做各種醫美項目,今年三十七歲,卻因為這些年的保養得當像是剛剛三十出頭。
只是最近因為生意破產,人也是肉眼可見的有了疲態。
鄭婉華騎着電動車無奈的寵溺笑着,就一天沒見,閨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黏人。
對於沈母來說是一天沒見,但對於重生回來的沈舒來講,那是親人的失而復得,是六年陰陽兩相隔後的再相見。
她好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黃粱一夢,害怕夢醒之後她又是孤單一個人,害怕她還是那個沒有家的孩子。
此時正逢放學時間,學校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有接送孩子的學生家長,有沈舒記憶里的小吃攤,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群頭髮染的五花八門的社會青年。
一群人騎着十幾輛顏色各異的鬼火摩托,圍在了學校大門對面的行人路上。
看到這一幕沈舒頓時啞然失笑,沒想到重生回來還能再看到這個年代的經典名場面,倒也算是個意料之外的小驚喜。
她突然想起後世火過的一句話,「這就是排面!還有誰?」
幾個穿着二中校服身材長相都頗為不錯的女生,坐上了其中幾輛改裝拉風的摩托車,跟那群社會青年們一起揚長而去。
聽到摩托的尾浪聲,沈舒面色陡然一滯。
光顧着看鬼火青年了,她的寶貝愛車呢?!
沈母鄭婉華顯然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不禁心裏難受的嘆了一口氣。
本來女兒的前途一片坦蕩,在國際學校可以有寬廣的人生選擇,現在卻被家裏的情況給連累到了貧困縣老家的末流初中。
她和老沈在哪兒倒是無所謂,只是不想女兒跟着他們受這份苦。
「媽,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只要有你和爸在,就是最好的。」
沈舒感受到母親情緒上的變化,會心的笑了笑出聲安慰道。
鄭婉華聞言也是陡然紅了眼眶,女兒的懂事更是讓她心上一酸。
是啊,哪怕家道中落重新回到起點又如何?只要一家人團結一心,日子照樣能過的漂亮!
想到這兒,鄭婉華不禁挺直了腰杆,多月以來聚集在心裏的陰霾也慢慢消散了一些。
沈舒打量着周圍街道,現如今的南雲縣小轎車還是比較少見,大街上基本都是自行車和電動車。
一路上她都並沒有發現自己老搭檔的身影,不禁皺了皺眉頭。
有鑰匙沒有車?這跟上廁所不帶紙有什麼區別?
這件事沈舒只能從長計議,當下得先解決家裏這群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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