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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是一個高高的,很大的祭壇,八個方位上的石柱上,雕刻着不同的獸類,只是看着就感覺到恐慌。
阿鈴拉着顧小炎,走上祭壇,顧小炎這才發現,八個方位的柱子前坐着人,之前的阿洛,也在其中,顧小炎感覺,從他上來的那一刻,這些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阿洛的目光尤其熾熱。
阿鈴緊緊握着他的手,身上的氣息一瞬間變的冷漠,目光冰冷的一個個掃過,對顧小炎的維護昭然若揭。
「站在這裏不要動。」阿鈴低聲對顧小炎說,走上前,對正東位置上老人屈膝,「外婆。」
「在這裏,要叫我大長老。」上面的老人看着阿鈴,沒有多少慈愛。
阿鈴改口,「大長老,我把人帶過來了。」
顧小炎的目光隨着阿鈴,現在的阿鈴,沒有之前的溫柔和可愛,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甚至更冷靜。
「不錯不錯。」大長老點點頭,目光看向顧小炎,點點頭。
顧小炎看到,坐在遠處的的、阿鈴的外婆,好像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是笑着的,但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
顧小炎站在原地,不再動作,現在的情況不明,而阿鈴的神情又太過冷漠,讓他對現在的情況有一種恐懼。
顧小炎站在原地,不再動作,現在的情況不明,而阿鈴的神情又太過冷漠,讓他對現在的情況有一種恐懼。
現在他出現在這裏,一定算不上什麼好事,周圍人落在他身上赤裸裸的打量,像是商品待價而沽,顧小炎感覺到羞辱,可是更清楚,他只要敢表現出一絲不耐煩,周圍的人便會群擁而上,至他死地,他不能慌張,也不能主動給阿鈴帶來麻煩,如果阿鈴說保護他的話是真的,那麼現在的情況,定然有辦法化解。
「這是今年第幾個到赤藜島的人了?」大長老笑眯眯的說,眼睛眯成一條縫,根本看不到眼睛了,更看不清楚裏面帶着的感情。
「已經是第九個了。」阿鈴站在旁邊,冷冷的說。顧小炎心驚膽跳,第九個?
「前面的,有幾個活着的?」大長老點點頭,不算多,之後還會有其他人來的吧?今年來的人里,就屬面前這個精緻了,比之前所有的孩子都淡定,不知道這一次,會被人怎麼爭奪呢?
「活下來兩個,瘋了一個。」阿鈴說起這些,臉上沒有一絲神情,似乎他們的生死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那瘋的那一個,就放他走吧,也是我赤藜島給他的寬恕。」大長老點了一下額頭,嘆息道,似乎真的是悲天憫人,顧小炎本能的感覺到可怕,之前阿洛說,赤藜島會放一些人離開,就是指這樣的人嗎?已經瘋了的,無用的,放他們離開,他們如何活的下來?
顧小炎愈發覺得,來了這赤藜島,根本就沒有退路了,他必須活下來,還要清醒的活下來。阿鈴,不一定靠得住。不然,自己直接假裝被逼瘋了,被他們放走,想辦法離開嗎?顧小炎想着。
「是,那這次派誰去呢?」阿鈴在一邊詢問,瘋了,便意味着會死去,只是什麼死法而已。
「阿洛剛回來,就不派他去了,阿淇,你去怎麼樣?」大長老漫不經心的說,目光一直在顧小炎臉上打轉。
「可以呀,不過,這次來的這個人,給我就好了。」被點到名字的阿淇笑呵呵的說,聲音從背後傳來,顧小炎忍着沒有回頭,阿鈴神色不變,顧小炎有些憂心,不過他相信阿鈴,不會真的把他推給別人。
「這可不行,這個人是我帶過來的,如果一定要給誰的話,也是優先我啊。」說話的是阿洛,他的聲音渾厚,因為有些激動,便顯得粗獷。
「在赤藜島,可沒有這個道理,不是說誰帶來的,就是誰的。」是一個尖銳的女聲,聽起來沒有多大,顧小炎的目光微微左移,看到坐在大長老左邊的女子,二十多歲的樣子,濃妝艷抹,妖艷異常,「這樣的小可愛,當然是給姐姐我比較合適了。」
「你這老妖婆,身邊的男人還不夠多嗎?這就是個小孩子,能滿足的了你?」立刻有人不服氣,跳出來說,「要我說,應該給我,今年來的人,一個都沒有給我呢。」
「呵,那還不是你不要嗎?這麼細皮嫩肉的,給你煉藥用嗎?」女子諷刺的說,聲音變的極其詭異,不再是之前的尖銳,帶着一種老人遲暮的感覺。
「這樣的小孩子,煉起來才好玩,你不想看看,會不會變成新的阿笙嗎?」男子呵呵笑道。
「阿笙是強啊,可是連二十都沒活過去,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呢!」女子毫不掩飾的說,「還不如等長大,我享受之後讓給你。」
顧小炎覺得噁心,止不住反胃,這些人,都是什麼人,說起這些毫不掩飾,阿鈴一臉淡然,似乎見怪不怪。
「他是我帶回來的,就是我的,如果他願意跟着我的話,你們就沒資格搶!」阿洛生氣的說,顧小炎第一次覺得,阿洛的聲音還是好聽的,至少說出來的話,不覺得噁心。
顧小炎想,若是在赤藜島,他要跟着的人都是這些,跟着阿洛,絕對算是好選擇了,當然前提是,他見到的不是阿潮,還有,阿洛對他,不是情慾只是覺得他精緻,養在身邊。
可是,怎麼可能!顧小炎對這件事情有清楚的認識,不管是哪個人,他都不能輕易選擇。
「奧?他說要一直跟着你了嗎?」大長老沉默許久,忽然開口,看着顧小炎冷笑,阿洛,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他受得了嗎?
「顧小炎,你說呢!」阿洛直接問道。
顧小炎謹記阿鈴的提醒,不要開口說話,而且現在,他說是或者不是,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現在的情況,是他們自己在爭,能不能爭得過,是他們自己的本事,自己只要開口,就是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