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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嗎。」
當皇帝接到了趙飛揚的求情摺子的時候,他簡直興奮得不行,因為這份東西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看着皇帝如此,李公公也很高興,在他的眼中只有皇帝並沒有第二個人。
「陛下,您這是真的高興啊,兩天了您也沒有吃什麼東西,要不要我讓他們傳膳過來?」
皇帝搖搖頭,「還不必,朕還不餓,對了公公要是你餓了的話,就去吃飯吧,朕在這邊還要好一會才行。」
「陛下。」
李公公道:「看您說的。」
皇帝也是一笑,此時竟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這份奏摺,朕剛剛也讓你看過了,不知道公公對此有什麼想法嗎?」
「內侍,是不可參與朝政的。」
「只有您例外。」
皇帝再一次重申,「在朕的眼裏,你不是內侍,而是我的親人。」
「好吧,那老奴就放肆一次。」
李公公思考了片刻,「其實這件事陛下您的想法應該是解此大壓趙侯爺的勢力,那麼最簡單也是最直接,可以給他們最大恩德的就是放過蘇傑,然後藉此消除侯爺的權力。」
「還有嗎?」皇都追問。
「您應該會保留上將軍的權力,或者說是增強他的權力,因為老將軍這一次的沉默,就是最大的忠誠。同時這也可以讓趙侯爺的心中對此有所不滿。」
「公公,若是內侍可以入朝的話,你一定是朕最好的幫手。」
「陛下說笑了。」
皇帝搖搖頭,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事已至此了,那麼就按照剛剛說的去作好了,讓程大人幫朕按照這個上面寫的擬定一份聖旨,明天早上叫大起。」
翌日,在議政殿內,滿朝文武此時皆在列。
唯獨多出了一人皇帝這才上朝,一眼就定在了那人的身上——羅通!
按照羅通現在的品級,他是可以參與到朝政中的,但是之前他從來都不肯,每一次都說自己非常之忙,替代趙飛揚要署理各方面的事務,但是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他將然來上朝了。
之前皇帝賜給他的朝服,他從未穿過,今天還是第一次!
雖然對於羅通的出現皇帝有所震驚,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從而在各位大臣拜見過之後,皇帝道:「各位愛卿,今日大起,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朕要議論一下關於蘇傑案最後的判處。」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知道蘇傑案已經落定,但那時哪裏想得到這才過了一天皇帝就要再行議論,這裏面是不是有着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抑或是這一次還要牽連什麼人,所有人心中都沒有一個定數。
包括程政允等人也是如此。
但是他們多少的也都猜到了,或許這件事和趙飛揚有關,不然的話,他今天也不會帶着羅通那麼一位上朝了。
「好了,朕知道各位愛卿心中都會有疑問,為何昨日的判處之後,朕今日就要舊事重提,其實這裏面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一個人。」
皇帝的語氣表現得十分為難,「這裏面的事情朕就不說了,李公公宣旨吧。」
李公公上前,手捧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司蘇傑案雖已判處,然朕再行思慮之後,覺蘇家之功勳,其妹夫趙恪侯爺之卓越功績而改剮為腰斬,此而大辟,然朕再三斟酌後決免去蘇傑大辟之刑,着免去其一切職務,流極北之地三年;着,勳爵趙恪,免去兵部尚書等一切職權,保留其爵位府邸,勳爵待遇改為雙倍發放,然則收繳其九龍玉佩,其所屬例司當即同時解散;上將軍蘇定方,能在此案中保持沉默,且不參與其內,故此特行嘉獎,着將拱衛京師之七部二十三分營兵馬,統歸其屬;再行明旨,召南地巡撫宋若虛入皇都,接任宮內禁軍統率職務,所余官職,另行由朕會同吏部着擬人手再行定奪,欽此。」
這一份聖旨將皇帝的意思表明的十分明確,但是這一切都在趙飛揚的預計之內,唯獨他所想不到的是皇帝竟然要會解散聽雨閣!
所謂聽雨閣再聖旨中沒有明確地表明出來,但是那所謂「例司」就是聽雨閣的一種稱呼,畢竟這個衙門口總可能在聖旨中出現的,所以皇帝下旨要他組建一個小型的部門,全做是一個代表而已。
聽雨閣的成立,是為了陳家的事情,而今日,聽雨閣的解散,若是論及起來的話,倒是也和陳家地事有所關聯。
莫非這一切都是天定嗎?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況且皇帝這一次做的很漂亮,他既解決了趙飛揚的兵權問題,同時有沒有傷害到他。
因為雖然罷免了他的所有官職,但是保留了他的爵位,同時還將他的餉銀待遇什麼的翻倍發放,而他之前所掌控的兵權也都暫時移交到了蘇定方的手中,既然是他岳父掌管的話,相比他的心裏可以舒服一些,而且那些武官們也不會藉此生事。
皇帝這一招,做的漂亮!
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而且也讓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了,就算是趙飛揚在做了讓皇帝不滿意的事情之後,也會得到懲罰。
並且這樣的懲罰足夠令人顫抖。
這是趙飛揚,最後保留爵位,要是換作其他人呢?
誰能夠承受的起,讓自己從權力的中心一跌而落呢?
而且換作別人的話,爵位真的能夠保留下來嗎?
這一切讓所有的朝臣都明白了皇帝的手段,而此時心中鬆了一口氣的,除了程大人等人之外,還有兩個。
林意深和羅通。
林意深鬆口氣,因為皇帝這一次的行為是可以被多方接受的,並且看樣子這件事會到此為止。
而羅通鬆氣是因為皇帝的沒有逼着他做一些不該去想的事情,今天假如皇帝要殺趙飛揚的話,哪怕是將他流放出去,他也不會聽之任之。
他這一手藏兵的本事,今天才算真正的發揮了效用,因為他的劍此時就在身上,而那些金吾衛、禁軍統統沒有發現。
他計算過,從他所在位置,到皇帝身邊,有七十五步的距離,他可以用十二個呼吸趕到皇帝面前,並且打倒他丹樨前面的兩個侍衛的同時,把劍,抵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