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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食慾這件事簡直愁壞了神器和四代種,所以他們打算出門去抓,如果是聖職者就再好不過了_(:3ゝ∠)_
夏:……要完完整整的回來啊。一窩蟻 m.yiwoyi.com
從城堡的窗口目送藍和罪離去,血族的黃金瞳中流瀉出一絲溫柔,不月站在他身後,空茫的紫羅藍色眼眸注視着他。
「以為,不會,改變。」
「我曾經也是那麼想的。」血族微笑着閉上眼,「但是,那樣就太自私了,如果再一次陷入長眠,我估計就醒不過來了,永遠的。到時候,大家又會怎麼樣呢?想想就覺得害怕起來。」
「碎在,身邊。」神器一臉嚴肅,眼眸中卻泄露出無言的執拗。
血族攤開手,「這正是我擔心的,我自己身上背負多少罪孽,在友人面前都無所謂,我不會看着你們碎掉的,絕對!」
神器臉頰上的紋章亮了一下,他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血族的視線已經移向了一邊,定格的那個點上,好像有什麼存在着。
這已經不是血族第一次看到那個幻象了,他越接近永恆的長眠,先祖的影像就會越接近他,紫金雙瞳憂鬱到近乎沉寂,血族先祖靜靜的凝視着他的後裔,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
【最終還是到了這種地步……你不應該再拖延下去了……】
【再拖延下去的話……】先祖微微彎起了眼眸,流光一般的金髮披在肩上,身為血族,他的姿容竟是無比光輝的,【你……就會來陪我了啊……以死的名義……】
【不過挑食是可取的,你是高貴的二代種,理應享有最好的一切。如果不是聖戰之後光明神不知所終,我會建議你去咬他的。】
【神血可是非常美味的,天使的要次一等,人類是劣等,不要學你的兄弟,垃圾不可以入口。】
幻象消散在原地,夏接到了先祖的教導,一時有些茫然。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隻手,夏猛地回頭,先祖紫金的雙眸閃動着莫名的光,他靠近他耳邊,輕柔的話語伴着氣息傳來——
【去狩獵吧,好孩子。】
有種天賦是烙刻在骨血里的,血族天生就懂得狩獵,隱藏在黑暗之中,以無害的容貌迷惑被看上的獵物,在給予他們歡愉的同時滿足自己的欲-望,如果忽視教會的深惡痛絕,其實是種雙贏吧?
「快……快攔住他!不能讓他繼續深入了!」一名吸血鬼獵人咬牙,手中的長-槍狠狠地劈下,血族眼神不動,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緩步走進了下一個通道。
「瞬移……嗎?但是使用的次數也太多了點吧!」獵人眼中漸漸染上絕望,「不能……不能讓他到達大人身邊……不然的話……」
無能之人會被殺死,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巨大的雪白羽翼破體而出,獵人,不,現在應該稱呼為天使,駕馭聖光將血族籠罩,「這樣的話,你還能瞬移嗎?!」
不能瞬移……血族垂下眼眸,有些不悅,明明好聞的氣息已經很近了,路上卻遇到了數量眾多的阻撓,雖然奈何不了他,卻着實讓人心生厭煩。
也許……換個目標?
血族的視線落在天使身上,連續的瞬移消耗了僅剩的體力,飢餓感撕扯着他僅存的理智,終於,腦海中那根弦「啪」的一聲斷開了。
天使直接被他撲到了地上,羽翼拼命地扇動着,「你這邪魔!我絕不會屈從於你!放開我!!!」
「請問,我可以咬你嗎?」天使不想承認,但是他絕望地發現,自己竟然該死的被那雙清澈的眼眸蠱惑了,那黃金色有如流水,漂亮的讓人有親吻上去的衝動。
「我餓了,這次是真的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很抱歉!」
血族低下頭,柔軟的額發掃在脖頸處有些微微發癢,天使確信自己真的被蠱惑了,他現在竟然沒有絲毫掙扎的*,只想要滿足眼前血族柔軟的請求。
是的,柔軟的……
「你們……在做什麼?!!」輕柔的話語迴蕩在大廳里,壁畫上滿面慈悲的聖母都好像有一瞬間的瑟縮,腰佩古劍的獵人站在通道盡頭,一陣風揚起他的衣角,銀線繡制的協會紋章隨之而動。一紅一黑的眼眸已經完完全全眯了起來,的場靜司微微抬起手,天使驟然被掀到一邊的牆上,半面牆頓時塌下來把他掩埋。
失去了目標,血族有點茫然,還沒等他從地上起來,手腕就已經被毫不客氣的上了三道鎖鏈,的場靜司咬牙,憤憤的一口咬在他唇上。
「不是約定好了嗎?!第一選擇是我!為什麼還要去找那種貨色?!」
「因為走不到了……我瞬移不了幾次的……」血族試圖解釋。
「有人攔你?」的場靜司一下子抓住了重點,頓時暴怒,「他們還真敢!」
血族已經開始克制不住了,他舔了舔自己的獠牙,眼中露出渴望。
「餓了嗎?」的場靜司輕笑,大方的拉開衣領,「想要我的血?」
血族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小巧的獠牙若隱若現,無端勾得人心癢。
「……那就來吧。」
血族最鍾愛的下口區域一向是有大動脈的脖頸,一般會講求情調做足前戲,可是血族餓極了,步驟自然能省就省,只是舔了舔動脈的位置,就感覺到攬住他腰的手臂驟然收緊了。
他有些歉意的又舔了舔,這一次實打實的咬下去了。
陡然尖利的獠牙輕易地刺破皮膚,*蝕骨的快-感讓獵人溢出了一絲無法克制的喘息,他想過高階血族獠牙接觸會是何等感受,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
澎湃的聖光壓制不住,獵人就這被咬住的動作側過頭,一口含住了血族的耳垂,舌尖□□着,呼吸漸漸紊亂起來,他顯然有了更深一層次的渴望。
血族一個激靈,頓時嗆了一口,又捨不得放棄到口的血液,糾結之中,獵人的動作更加放肆了起來,小腹被微涼的指尖撫摸着,漸漸升起了難言的情熱。
事情好像有點失控了……血族混混沌沌的想,只是難得吃飽了,懶洋洋的不願去想東西。
「吃飽了?」獵人微微挑眉,異色瞳閃爍,伸手摸了摸血族小巧的獠牙。
「那麼,是不是該支付報酬了?」
光明的神明睜開眼瞳,黃金色恣意流淌,似乎連睫毛都染上了顏色,他有點茫然的坐在床上,眨了眨眼睛。
「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一定是睡前讀物出了問題……」
摸出那本壓在枕頭底下的《血族秘史》,神明的指尖觸到開始的一行字——
【當我們甦醒時,大地因為我們的憤怒而燃燒,天空將永墜黑暗,而血族的……】
哎?怎麼感覺少了什麼?「黃金羽翼」去哪裏了?
「光明之神冕下,您已經醒了嗎?」門外有人恭恭敬敬的詢問道,「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茶點,今天是喝茶的好天氣呢。」
「好,請稍等。」神明柔和的回應一句,百思不得其解的合上了書。
衣冠肅整前往庭院,雪白的孔雀拖着長長鑲金的華麗尾羽走來走去,不時在噴泉旁臨水自照,得意地很。一見到神明,孔雀們立刻丟掉了自己的矜持,爭先恐後的圍過來,企圖討要一個憐愛的撫摸。
如果是在往常,神明是很樂意滿足它們的願望的,可是今天有心事,幹勁自然就不是那麼足。一旁斟茶的四翼天使擔憂的看着他,問道:「冕下今天有心事嗎?」
神明把耿耿於懷的「黃金羽翼」說出口,換來的是驚訝的注視。
「但是,光明之神冕下,金色是您御用的顏色啊。」
果然有哪裏奇怪……
天使溫柔的笑了,「如果您仍然存有疑惑的話,下午正好是血族來訪的日子,您可以親眼看看高階血族的羽翼。」
一杯茶還沒有喝完,一位天使倉促地飛落到他身邊,來不及整理有些狼狽的儀容,立刻急切地說道:「冕下,不好了,藍大人和不月大人又打起來了,明大人前去勸架,似乎也被卷進去了!」
三件神器時常打成一團,這並沒有什麼出奇,可是天使驚慌的神色不似作偽,只可能是——
「幾位大人順便毀掉了一半盛典禮堂,下午就要接見血族領袖,該如何是好?!」
光明之神扶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重修來不及了,換一個接待地點吧,定在中央圖書館的大廳。」
「我立刻去安排!」天使迅速飛走了,神明飲盡了杯中的紅茶,放下杯子,說不清此時的心情。
也許是有些期待吧?要不要分享那個夢境呢?果然還是算了……
庭院裏不知何時只剩下了神明一人,微微的寂寞湧上心頭,神明起身想提早去中央圖書館,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扯進懷裏嚴嚴實實的抱緊了。
滾燙的呼吸落在脖頸處,帶着某種躁動的渴望,血族禁不住隔着皮膚舔了舔動脈,獠牙試探着抵上,慢慢刺進去。
沒有痛感,神明卻幾乎站不穩,急促的喘了幾口氣,他輕微的掙扎了一下。
「又貿然闖進中庭……會被當成入侵者的……」
「我可不認為那些四隻翅膀的小傢伙們會對我造成威脅。」血族不以為然,咽下喉間最後一口血,他開始舔舐獠牙製造的傷口加速癒合,雖然有點多此一舉,不過他顯然樂在其中。
「……靜司,我做了一個夢啊。」
血族的動作一頓,有些好奇的側過頭,「夢?」
神明緩緩合上了黃金瞳,放鬆的向後靠去。
「似乎……算是個美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