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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死冤家!」
崔裹兒狠狠咬着嘴唇,最後卻是一聲長嘆。
.....
凌天回到東宮前殿,便召集秦明月等人過來。
趁着武皇宮的旨意還未正式下來,他要回去準備一翻了。
「凌天,情況怎麼樣?」
凌天的院子裏,秦明月問道。
「不是很好。」
凌天搖搖頭,將情況和眾人說了下。
「我靠,這怎麼行?九巇塔都不能進?龍門魁首可是能夠進入最頂層,吸收龐大資源的,這下凌天你豈不是損失大了?」
「而且,讓凌天去冀州參戰,但是有沒有一兵一卒,這...這王庭分明是要凌天死嘛!」
歐陽克和納蘭俊聽完,便立刻驚詫道。
其他人的臉色,也都不是很好了。
「無妨,我抗旨在先,這些,我早就想到了。無非是一些資源罷了。」
凌天看向秦明月等人,「還有你們呢,在九巇塔內好好修煉,我在冀州等着你們過來幫我。」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的。」
秦明月重重點頭。
「嗯,所以這次召集大家過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你們在我走之後,可以回逍遙,安心修煉,而後,帶着大軍到冀州尋我!」
「其他的,你們都不必去理會,也不要出山。」
凌天看向所有人道。
「大軍?我們帶什麼大軍?」
秦邵陽一臉懵逼道。
「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
....
晚些時候,長公主回來了。
凌天趕緊迎接。
但是長公主所說的,和崔裹兒所說,沒有什麼不同。
「所以,不是姑姑不幫你,是只能做到這裏了。而且,姑姑也相信,這些困難對於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沒有一兵一卒,你一樣可以讓匈奴聞風喪膽的,對麼?」
長公主提着青索劍,看着凌天道。
「沒錯,姑姑,你放心吧。」
凌天頷首。
「只不過,我有一事相求。」
「你說。」
凌天將小影召喚出來,「九巇塔我去不了了,但是能不能讓小影去?他真的很需要。」
「我不去!」
不過,小影臉色木然,斷然開口道。
「你是我的獸寵,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你去九巇塔,養好了傷,增長了本事,在來見我!」
凌天冷斥道。
長公主點點頭,「可以,我會想辦法,就讓小影留下來吧。」
「你什麼時候動身?」
「見過了姑姑,我準備這就啟程。」
「好,一路順風,我在中州,為你擺平這裏的所有事情,你在冀州,至關殺敵就是了。」
長公主眼眸中,閃過一絲冷酷之色。
「好!」
「姑姑,保重了。這一別,凌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凌天看了長公主一眼,抿抿嘴,便推門而出。
.....
「凌天...」
院子外,秦明月和陰碧落已經在等着了。
「現在就走?」
凌天頷首,「嗯現在就走。你在九巇塔內,好好修煉。」
他緊握着秦明月的手道。
「嗯,我知道。」
「其實,我這次來,是要和你說,你去冀州的話,路上去趟臨溪學院吧!「
秦明月想了想,道。
「臨溪?怎麼了?」
凌天蹙眉。
「安然,她修煉走火入魔,恐怕,沒有多少日子了。」
「什麼?安然走火入魔了?怎麼回事!」
凌天大驚道。
安然的音容笑貌,在凌天腦海中閃過。
「我也是剛知道的消息,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讓你去一趟。」秦明月搖搖頭道。
「好吧,我會的。」
凌天點點頭,看向旁邊的陰碧落,「準備好了麼?』
「好了,隨時都可以走...」陰碧落頷首。
「臨溪學院可有陣法位置?」
「在那附近倒是有一個。」
「那好,現在就走吧!」
凌天深深看了秦明月一眼,便和陰碧落,步入陣法,消失在了院子裏。
恐怕,誰也不會知道,攪動了整個中州的凌天,會在當天晚上,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長安城。
臨溪學院。
凌天從陣法中走出,便一個人,入了臨溪學院山門。
學院裏的女弟子都是認得凌天的,而且凌天奪得龍門魁首的壯舉,也早已經傳遍中州。
所以一路上,凌天都是在萬眾矚目之中走過,無人攔他。
進了內院,凌天便看到了已經出來迎他的香凌院長。
而後者的臉色,也確實很差。
凌天頓時心中一沉,趕緊上前問道:「香凌院長,安然到底怎麼回事?」
「唉,你趕回來的正是時候,還能看見她最後一面,跟我來吧,我路上跟你說。」
香凌院長嘆息一聲,一臉的悲戚之色。
兩人匆匆向後山趕去。
「什麼?因為我?」
路上,凌天訝然道。
「嗯,你難道不知道安然對你的心意麼?她這個傻丫頭,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拼了命的修煉,最後強行凝聚法相,但是她的天賦和底蘊哪裏夠,所以最後還是走火入魔,如今,壽元耗盡,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柳香凌頷首道。
「這...」
凌天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到了,我們進去吧,但是我希望,你能讓她帶着開心走,她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嗯!」
凌天重重點頭,便推門進去。
房間裏,滿是丹藥的濃重味道,
顯然,柳香凌為了安然,也是用盡了辦法的。
床榻上,安然已經陷入昏迷。
凌天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痛。
現在安然的樣子,哪有之前的溫柔活潑?
此時,她躺在那裏,滿頭的灰白頭髮,毫無光澤,臉上也乾癟粗糙,滿是皺紋。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瀕死的老人。
凌天趕緊上前,蹲在塔前,握着安然的手道:「安然,你醒醒,別睡了,我回來了!」
「呃...我是死了麼?怎麼會,聽到了他的聲音?老天,你果然還是憐惜安然的,讓我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安然仍舊禁閉這雙眼,一行眼淚,順着那溝壑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