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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城主作為王庭在嶺南的權威,確實應該站出來主持大局,不過,不知道秦城主,有何良策?」
程三金沒有一點因為越權而感到尷尬,而是捋着鬍鬚笑問道。
秦海負手站在案幾之前,道:「既然紫雲宗和杜家都沒有相讓的意思,那索性就不分前後,紫雲宗和杜家一道,上前繳納戰功。雙方弟子用戰功來說話,為自己的宗門和家族奪得榮耀,如何?」
「好主意!還是城主想的周全,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雙方不但可以同時上繳戰功,還可以比拼一下,就是不知道,杜家敢不敢答應了。」
騰衝聞言當即應和。
「我也覺得,秦城主的主意大善!」落花宗沈落也點頭同意。
剩下的幾個金身境武將,也都互相對視一眼,又看向程三金,見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也是點頭附議。
畢竟這算是嶺南自己的事情,他們作為程三金的部下,也說不得什麼。
「呵呵,大家都覺得秦城主這個注意不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了。不知德叔意下如何?」
最後,程三金還是向岱秉德問道。
「呵呵,我無妨,怎麼都可以。只要別耽擱我收錄戰功便好。」岱秉德呵呵笑着。
「那好,秦城主,就按照你說的來吧,速速進行,收錄戰功滋體事大,萬勿耽擱。」程三金道。
「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秦海卻是不甚理會程三金,而是看向白飛雲和杜仲。
「呵呵,我沒什麼可怕的。只要白宗主敢,我杜家子弟便奉陪到底!」杜仲笑道。
身着白衫的白飛雲則是嘴角微微彎起,淡淡道:「正合我意。」
見到兩人應允,秦海便走到點將台前,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紫雲宗和杜家的弟子一同上前來繳納戰功!」
於是,早就帶等待着的兩家弟子,都是一怔,而後各自排好隊伍,走上點將台。
紫雲宗凌天不在,隊伍仍舊由辛子昂率領,這次年輕一輩弟子繳納戰功,限制年齡在三十歲以下,其餘的各宗凝魄長老,則是另行繳納。
杜家的隊伍,自然是杜金銘在前。
因為這次程飛宇隨軍南下,他也是心中頗為忌憚,並沒有往常那般張狂。可如今,他沒想到雲揚竟然也從雲州趕來,讓他頓時又有了底氣。
他從小在雲州時,就跟在雲揚後面廝混,雲揚也沒想為他擺平各種麻煩。
兩家勢力走上點將台,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因為這兩個爭霸嶺南一宗一世家,這次上台的弟子實在太多了!
作為第一宗門,紫雲宗這次能夠有資格上台的弟子,竟然足有五百多人!
這個數量已然是焰間閣的兩倍多,落花宗天水門的五倍!
而讓他們驚訝的是,和他們一起上台的杜家子弟,人更多!
杜家隊伍的長度,足有紫雲宗隊伍的兩倍!
僅僅在人數上,就已經碾壓了老對手紫雲宗。
點將台上,見到杜家的隊伍如此龐大,點將台已然不能全部容下,有一半的子弟甚至排到了點將下面。
這下,騰衝不禁和沈落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
杜家之強,確實是凌駕於其他宗門之上,若不是嶺南宗門聯合在一起,還真的不是杜家的對手。
杜仲殺敵過萬之言,也敵對不是誇大。
不過,當二人看向一旁的白雲飛時,卻發現這個紫雲宗主,此時竟然悠哉的和已然落座的秦海品着靈茶,相談甚歡,絲毫沒有着急的樣子。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騰衝索性搖搖頭,也不願去多想了,反正這次他焰間閣已然出過了風頭。
水游生則是禁閉的眼睛睜開一道縫隙,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閉了起來,心中不住冷笑。
......
「凌天,你到底在哪啊!我們都在等你呢,爹也說想你。嬸嬸和妹妹也想你...」
紫雲宗弟子隊伍中,一個身着暗紅色紗裙的少女望着天邊,若有所思,嘴裏輕聲呢喃着。
原本火紅的衣着,也不由得暗淡起來,
「焱焱妹子,你別擔心了,我相信凌師叔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可能還在養傷,等傷好了,就回來了。」
少女身後,一個聲音低聲傳來,安慰着她。
「嗯,我也相信他不會有事的,他的命,比爹的還硬。」林焱焱重重的點了點頭,回身微笑道:「紫菀姐,謝謝你安慰我。我會一直開心的,以為他說過,不希望看到我難過傷心的樣子。永遠都不。」
「沒什麼,凌師叔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覺得師叔沒有石。」紫菀拍了拍林焱焱的手道。
「是啊,但這次,凌天可能真的不能到場了,沒有他在,我們紫雲宗是必輸無疑的。」
林焱焱看向對面的杜家隊伍,皺眉道。
「唔,也不一定吧,我們不是還有辛師叔嘛,他可是凝魄強者,應該不會差的吧?」紫菀小聲道。
「他?」
林焱焱搖了搖頭,「我原本也以為他很厲害,但自從...算了。總之,凌天不在,辛子昂絕對爭不過杜金銘的。」
「好吧,沒想到我們紫雲宗真的有一天會輸給杜家...」紫菀也是頗為無奈,可奈何她研習的是百草峰的丹道之術,武技上不是多強橫。沒辦法為宗門貢獻太多。
繳納戰功正式開始,岱秉德持筆嫻熟有度,他給了雲揚一支金筆,自己負責杜家,雲揚則是負責記錄紫雲宗的戰功。
程序在平靜中進行,有岱秉德在,兩家的弟子也都沒有以往那般針鋒相對。但面對面時,眼中的火藥味,還是極其濃郁的。
兩家也都先是普通弟子繳納戰功,這個過程比之前任何一家都要漫長的多,無數的綠色血魂源源不斷的注入案幾之中,整個案几上的金光,也越發的明亮起來,好似這些武魂給了案幾營養了一般。
兩家的繳納戰功過程足足持續了近乎小半個時辰,這才接近了尾聲。
點將台之上的人也越來越少,最後繳納戰功完畢的普通弟子,都下了點將台,站立在兩側距離最近的位置,目光中滿是崇敬的看向台上如今僅剩的那幾道身影。
那些身影,才是左右這場競比的關鍵所在。
岱秉德和雲揚都將金筆放在了案幾之上,逐一統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