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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塾當然是用來授學的。」杜愛同說道。
李泰冷笑一聲,「要只是單純教書,用得着這麼大?」
杜愛同小心翼翼反問,「王爺,難道書塾大了,就不能用來教書嗎?」
李泰臉一黑,「你少跟本王打馬虎眼,你回去告訴他,不講個明白,這醫塾蓋不了。」
「王爺,蓋醫塾真沒有其他籌謀,之所以大一些,是想教的廣一些,收的人多一些。」
李泰疑惑,「聽你的意思,這醫塾不光是授醫術?」
「是,殿下還準備開授儒學,律學,算學,工學,樂學等百家雜學,預計招收萬名學生。」
李泰心一驚。
這是要再造個稷下學宮啊。
戰國時期,齊桓公於稷門附近開設學宮,人稱稷下學宮,光是講學的學士就有千人之多,具體有多少學生未有詳細記載,但從老師的數量來看,起碼在萬人左右,其教授所學基本涵蓋了諸子百家。
稷下學宮的存在,使得齊國文風昌盛,成了各國學子追捧的進學聖地,齊恆公也因此得了不少賢名。
李承乾莫不是想做再世齊恆公。
李泰正瞎琢磨時,杜愛同接着道:「王爺,殿下說了,想成事,得先聚人,以講學之名,可招攬不少人才,這對您有大益。」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畢竟李泰雖然有點傻有點天真,但可並不蠢。
肉乎乎的圓眼一眯,李泰嘿嘿一笑,「本王知道了,回去告訴他,工部會儘快開始動工的。」
杜愛同作揖離去。
侍立在側的鄧虎,看着滿面春風的李泰,猶猶豫豫的道:「王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王爺,那醫塾的位置,離昭陵不過六里,對他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不會藉機發展自個的勢力吧。」
李泰一笑,「就他?一個廢人,他就是想籠絡人,拿什麼籠絡,誰願意跟着他。」
鄧虎緩緩點頭,「王爺說的有道理,是奴婢多心了。」
李泰站起,「你這就去趟閻府,告訴閻立德,醫塾就按照他所畫的來建,越快動工越好。」
鄧虎領命來到閻府。
閻立德正在和家人用餐。
剛從李泰那回來,轉眼間又將親侍派了來,閻立德心生疑惑,帶着鄧虎到書房。
「閻大人,王爺說,醫塾就按照他所畫的,儘快開始動工修建。」
閻立德納悶,「王爺不是說,先壓着,等弄清楚了再看嗎?」
鄧虎解釋道:「那位剛剛遣了人來,已經給王爺講明白了,這醫塾對王爺有大用,閻大人可一定要上點心。」
「可是,這所需的銀子」
「錢的事大人不用操心,他遣人送來了七萬兩銀子,王爺也願意出銀三萬,工部也就用出個一兩萬,明日這錢就會送到工部去。」
閻立德顧慮道:「這醫塾,明面上和王爺可無什麼關係,王爺送錢去,會不會惹起非議來?」
鄧虎說道,「這大人就不用管,王爺和那位的關係,有心人基本都清楚,他們議不議的,無什麼所謂。」
閻立德點點頭。
~~~~~~~
翌日。
剛到公房坐下,閻立德就叫來幾個大匠,令他們按照李承乾所畫的草圖,儘快制出正兒八經的施工圖紙來。
尚書親自吩咐的事情,這幾個大匠自是不敢鬆懈,不過兩日,一幅細緻精密的圖紙就擺在了閻立德的桌頭上。
他看過之後,令之前那個王舍人,將圖紙送來昭陵,給張如風過目。
在來的路上,經過那處風景秀麗之地時,王舍人心裏不禁又開始犯嘀咕。
如此誇張的事情,閻立德竟然答應了,並且,那位順陽王還參與了進來。
十萬兩銀子…
嘖嘖嘖~
這些個大佬的心思,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只希望這醫塾,可千萬別掀起什麼大風浪來,不然,作為督造的主官,他怕是也要受到影響。
念及此,王舍人的心頭,不禁多了股憂愁。
到了昭陵,見到張如風,王舍人將圖紙遞上,「安平縣公,這是按照您的草圖畫出來的,樣式規格都無什麼變化,您看看。」
張如風眯着眼睛,將圖紙舉起放下,說道:「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了,這屋中昏暗,容我到院中看看。」
說着,就往門外去,王舍人邁步跟上,張如風轉過身來,「王舍人,一路趕來,也是辛苦了,不用跟着我,你在屋中歇着喝喝茶。」
王舍人一笑,拱了拱手,轉身坐到椅子上。
李承乾正閒翻着話本,張如風進來遞上圖紙,「殿下,這是工部出的圖紙,那姓王的舍人說,樣式規格都跟您畫的草圖無二,老兒也不懂這圖紙,您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李承乾攤開捲軸,當即眼前一亮。
工部的圖紙,畫的賞心悅目,都可算藝術品了。
李承乾滿意的點點頭。
隨之,張如風去而復返。
王舍人站起,笑着問道:「縣公,可看明白了,要是有不懂的,下官可給您講解。」
張如風將圖紙還給他,「看明白了,不錯,就按照圖紙所畫,儘快開始修建吧。」
「縣公放心,下官回去就開始籌備,只是…」王舍人話頭一轉,「這不是個小工程,現在都八月了,距入冬不過就剩兩三月,趕在上凍之前,勉強也就能將地基平整出來,正兒八經開始動工,怎麼也得明年再說。」
張如風點點頭,「有勞王舍人了。」
說話間,直遞過來一片金葉子,王舍人惶恐道:「縣公,分內之事,這可使不得。」
張如風笑着道:「王舍人莫要客氣,拿着吧。」
「這這怎麼好意思。」
見他還故作矜持,張如風不由分說,直塞進了他手中。
感受着掌中赤金的溫度,王舍人拱手道:「那下官,就多謝縣公的賞了,您放心,這醫塾,下官一定替您盡心操辦。」
張如風笑着拱拱手。
隨即,王舍人告辭,張如風將他禮送出門。
「殿下,人走了。」
李承乾嗯了一聲,專注的翻看着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