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純陽道宗的道子看着那一片已經被毀滅了大半,現在連天地靈機都沒有恢復,瀰漫着死亡氣機的區域,心頭狂跳。
略一感應這一片天地,就已經把天地之間的信息告知於他。
「有兩尊道子級別的人物在此地發生了大戰,看那血色的光華,應該是血魔宗的那一個魔子……」
「另外一位的來歷難以分辨,只能夠察覺到這一片天地的天地靈機有被控制束縛的樣子,應該是借用了特殊的陣法……」
他仔細地在此地分辨作為道中的道子,對於天地自然他感悟極多。
只要到達一片區域,待的時間稍久一點,整片天地的一切都會對他敞開,沒有秘密。
天地間的信息都會被他一一的梳理,然後了解清楚。
「有元嬰級別的威力在此地綻放,有一位道子的底蘊被消耗掉了。
從氣息還有狀態屬性來看,應該是那一位血魔宗的道子,他居然被逼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道宗的這一位道子心頭狂跳。
「還有一件上品法器自曝,看這血雲,應該是那一件血魂幡……」
這位道子越看越驚訝,整個人都不由警惕起來。
「是誰做到的?」
「公輸家的那一個嗎?」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但發現這裏並沒有相關的傀儡的殘骸,也沒有傀儡操作留下來的痕跡,眉頭不由越皺越深。
「怎麼會這樣?」
他的眉頭狂跳,心思也是漂浮不定。
站在最前面的十個人物,他心中都有相應的估量。
感覺彼此之間不過是伯仲之間有差距也不會太大,生死搏鬥的話要分出一個勝負來很難,因為基本上都能夠順利的逃走,結果這才進入秘境沒多久,就有一位同級別的人物,這麼死了,而且死的很徹底。
他能夠感受到這裏帶着死亡氣機,並且還有血魔宗那一種特殊的痕跡,那一位的確是死的。
「連滬深的多重底蘊都被消耗掉了,甚至逼迫讓自身的本命法寶都在這裏自爆……」
了解到這兒,他的心頭壓力是非常大的。
思前想後,他撫摸着手中的那一塊令牌,感覺有點不妙。
他來到此處秘境之中歷練,實際上真的就只是歷練,並不是為了爭奪所謂的元嬰寶物,畢竟以他在道中的身份,還有他自己的身份可以輕鬆的得到化嬰丹。
來此地交鋒與他人爭奪,只是為了展現一下自身的實力,同時衡量一下他人的實力罷了。
現在立在這裏,他隱隱就感覺到有點點不妙。
出現這麼一位猛人,而且還要和他們爭鋒,他想都不用想。
估計接下來就會打他們的主意,畢竟剛進來,就把一位血魔宗的聖子弄死了之後,以這一位的實力繼續往秘境深處去爭奪,然後去搶奪那最珍貴的傳承毫無問題。
最特殊的一點在於這一位純陽道中的道子,仔細地感應了這一片區域的痕跡,沒有發現另一位過多的波動,這是最恐怖的。
「只有陣法擾動天地氣機的痕跡,沒有其他過多的痕跡,甚至都沒有發現那一位受太多的傷勢……」
他想想都覺得不對,甚至是心頭壓抑。
「難道說這一位是已經到達了結丹境界的圓滿,跨入秘境之後立刻就化嬰,但這也太快了,這才多久?」
任何正統的門派之中皆因都是一件非常大的大事,必須要有相當多的準備,要佈置一重又一重的陣法,然後還需要在宗門的長輩看護之下,進行多方的預備。
畢竟若是化嬰失敗的話,還有挽救的機會。
只要能不是跨入到了最後一步,通常都有迴旋的餘地,化嬰不成也能夠活下一條性命,留待有用之身,嘗試第二次。
沒有像這麼胡亂的亂來在外界突破的。
「真是見了鬼了,秘境之中有物品這麼珍貴,讓他不惜一切代價的達到這樣的地步嗎?」
純陽中道子真的是想不通了,翻來覆去都想不通,而低頭看了一眼。
在令牌之上離他還有五十里左右的距離,但在他的神念感應範圍之中,就在五里之外,同樣有一個人影浮現出來。
其力量十分強大,氣息宏偉而又爆裂,是一尊達到了結丹後期的大修士。
「是公輸家的那個?」
純陽道子心頭在嘀咕,有心想要過去並且和對方聯手,突然間在這個秘境之中來了這麼一尊神秘莫測的煞星,他很沒有安全感。
但略一感應之後,他的心頭不由微微一跳,因為那一位並不是他認識的那一位公輸家的傳承者。
在他的感應之中,對方的氣息神秘多變,縹緲不定。
根本不是公叔家的那位。
「是用靈獸或者傀儡拿的令牌,在至五十里外的區域,人卻悄無聲息的過來?」
他心頭做的猜測,但對方既然沒有主動暴露的身份,也沒有主動靠近他,他也沒有主動靠近的意思。
在這種危機的環境之中,隨便的和陌生人合作不是什麼好事,不能讓他得到安全感,反而會讓他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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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一片戰場之後,他化為一團流光從這裏消失。
而張銘看了一眼,心頭也不由一動。
因為這一位離開的時候,手中那一塊令牌都沒拿,直接丟在原地,此時此刻仍然在閃爍的光芒。
而另外一位仍然在察看戰場,其沒有純陽道宗那一位領悟自然大道的道子感悟得多。
但其戰鬥經驗也極其豐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探查探之中得到了非常多的消息。
甚至於張銘的身外化身已經悄無聲息地去到了五十里之外,然後發現了那一位拿着令牌被他當做故故疑陣的存在。
出乎張銘的預料,那既不是靈獸也不是傀儡,而是一隻長着三對翅膀的六翼金蟬。
「蠱神宗!」
張銘的眉頭一挑,單單是這一隻培養到這種地步的蠱蟲就威能無窮。
其是從金蟬蠱培育而來,每生出一對翅膀就表明其突破了一重境界,有三對翅膀就表明這蠱蟲是達到了結丹境界。
而且其翅膀之下隱隱有着第四對翅膀,不過如今只是雛形,還沒有生長,那下方只有兩個小小的鼓包。
一尊接近元嬰境界的蠱蟲。
這個人物張銘在進入幽冥秘境之前並沒有仔細的打量,其並不如何高調,是憑藉強悍的體魄還有相應的境界站到最前面的。
未曾想到真正的底牌居然是蠱蟲。
看了一眼之後,張銘沒有立刻動手。
身外化身在此地監視這一頭六翼金蟬,而他的本體仍然隱藏於那一片虛空之中,觀察着那一位純陽道中的道子留下來的那一枚幽冥令牌。
那一位明顯觀察到了戰場的情況之後,就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並不想參與這一個事情的爭端,對此張銘也表示理解。
因為純陽道宗的那一位道子修行的是自然大道,本身就不擅長於爭鬥或者說不太喜歡爭鬥。
同時他又是道宗這一代之中天賦才行最高的,對於自然大道的領悟已經達到了極其高深的地步,基本上板上釘釘的可以結音來此歷練只是為了增長見識,不至於過於白蓮花。
此時此刻,確定事不可為之後,其行動之果斷,簡直超乎想像。
張銘只是略一思索,就把那一塊令牌拿在手中,然後和他原本的令牌互相碰撞了一下。
僅僅是剎那,他手中的令牌就再一次亮起,光芒在令牌下半部分有三道金色的痕跡留下。
張銘能夠感受到,這一片天地應該有更多的權限對他進行開放。
他靜靜地隱藏在這一片天地之間,觀察着諸多區域的情況,而所有拿着令牌的人物,這個時候心頭都是一震。
因為他們都收到了全新的消息。
「有人集齊了三塊令牌,部分元嬰秘藏對其開放!」
頓時整個秘境之中都有點炸開了鍋。
無論是在秘境第二重第三重的結丹後期的大修士還是結丹初期到中期這一階段的人物都能夠清晰地聽到秘境之中傳出這樣的聲音。
然後就是心頭狂跳。
處在第一層次,還在努力的積累積分,想要到第二從秘境之中來的人物,這個時候心頭都是震驚
「怎麼會有這麼快?」
「是不是有三個人物互相認識,連打都沒打,就將令牌聚集在一塊,準備讓一個人去獲取足夠豐厚的報酬?」
這是他們所能夠想到的最為合理的情況了,畢竟才剛剛開始。
秘境才開啟一天都不到啊,正常來說的話,這個秘境會開啟三個月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他們收集到足夠多的寶物。
並且讓他們積累到足夠多的貢獻,跨入到第二重秘境,然後去爭奪幽冥教真傳弟子令牌。
結果現在是這麼個樣子,簡直離譜。
才開始呢,即便是收集藥材和妖獸內丹的最快的人物目前也才積累到不到一千的貢獻完,遠遠沒有到一萬,沒有辦法進入傳送陣跨落到第二重秘境。
「這完全是在作弊,怎麼能夠這樣?」
有人大喊大叫,更有人心頭不安。
而在第二重秘境之中,已經採摘到了部分,對於元嬰境界都有相關作用靈物的人物心頭的震撼才更大。
「這麼快就分出了勝負,到底是誰退出了爭端?」
離張銘這一片區域較近一點的人物,更是心頭不安,非常之忐忑。
「難道說來了一條過江猛龍,到底是誰這麼強悍?」
想到之前爆發出來的那種恐怖的波動,那種毀天滅地,一般的氣息,很多人心頭都在狂跳。
「公輸家的那個傳承者?難道說他的傀儡術已經跨到了准四階甚至是四階的程度?」
「傳言他的精神力量神念已經強悍到了逼近元嬰的程度,可以同時操控超控超過五尊三階上品傀儡,已經可以組成五行大陣了,現在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
諸多人物心頭都是在狂跳。
但也有不信邪的人物。
「這麼快就有兩個人被淘汰,這一屆的人還真是廢物。」
一道幽幽暗暗的鬼影悄無聲息的在這一片天地之間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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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中已經拿到了兩粒內丹,此時擺在傳送陣之上,傳送陣都在發光。
被激活的傳送陣微微一亮,然後讓他跨入到了第二重秘境之中。
「可惜我被那個小子克制,被奪了令牌,不然的話這一次要跟他們分個高下。」
感受着第二重秘境之中更精純的精氣,還有無處不在的生命氣機。
這一尊鬼王宗的聖子眉頭微微挑了挑,嘴角微彎,露出嗜血的微笑。
……
而在一處山谷之中,明亮的劍光在山谷內部穿梭,把一頭渾身銀白色的小牛刺穿。
而那銀白色的光芒所到之處,山峰大地都為之崩裂。
劍光微微停頓,然後把那銀白色的小牛完全環繞,銀白色的小牛崩裂之後化成千萬到,細細的如同牛毛一般微小的銀針。
然後被那一道明亮的劍光一點點的吸收
「庚金之精通靈居然還能夠形成這樣的靈物,幽冥秘境之中的寶物果然夠多。」
他同樣聽到了傳遍整個秘境之中的通報,不過面色卻是不變。
「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決出高下,難道是來了一位絕頂的高手?我倒是想要和他較量較量。
沒有足夠多的磨刀石,又怎麼能夠磨礪出無堅不摧的神劍。」
天劍宗道子,江浩。
……
「這還真是讓人有危機感,就完全要一人通吃嗎?」
張銘同樣聽到了相關的播報,不過他不以為意。
仙道貴爭,尤其是突破重要關卡的時候,必然要面臨相關的生死危機。
這一點由不得他,如果他有頂尖的大派庇護,有絕頂的高手培養,那他絕對不會來遲。
可他這些都沒有,那就必須要靠自己,練氣期的時候是這樣,築基期的時候是這樣。
現在結丹境界的時候同樣是如此。
「不過現在倒也沒必要立刻就開啟爭端,先看一看三塊令牌能夠得到多少。」
張銘看着令牌在這個時候浮現出一幅簡單的地圖,而且上方標記出現一個箭頭。
不由順着那個方向看去,原本令牌上方是沒有的,但當令牌上方有三道金色的痕跡之後,就浮現出了全新的地圖,還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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