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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神色說不出的崩潰。
原來爺爺和父母的魂魄,竟然已經補全進了我的魂魄。
難怪我從那之後,不再痴傻,整個人萬法皆通,似乎一夜之間就變聰明了。
「他們沒說什麼嗎?」我看向了老頭。
「我當初問他們,他們後悔嗎?」
「無人後悔。」
「你爺爺說,他當初偷學禁術,導致報應,對不起你。」
「你的父母雖然愚鈍,卻也同樣很堅決。」
「你父親說,如果早知你生而愚鈍,就一輩子不該要孩子。」
「他耽誤了你一生,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犧牲前兩代,就能成就第三代。」
「他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打算。」
我沒有說話,眼中含淚。
過了許久,我看向了他:「他們都說你是墮仙。」
「我是墮仙,可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所做的事情,只是為了拯救這芸芸眾生。」
未來佛在這時,卻一反常態,咄咄逼人道:「我們一路上看到的佛頭是怎麼回事?」
「哦?」
「我潛入靈山,偷偷殺了一個佛陀,將他的屍體帶回來了。」
「佛陀的屍體,被我製作成了一些怪物。」
老頭漫不經心說道。
未來佛勃然大怒,目光緊盯着他:「如果你說不出理由,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日!」
誰知老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這個佛陀嚴格來說,並不是我抓來的,而是它主動犧牲的。」
「荒謬!」
未來佛眯着眼睛,身上已經散發着可怕的煞氣。
佛有低眉善目,亦有金剛怒目。
「也不怪你,畢竟你輩分太小。」
「不過這件事情,燃燈古佛也是知道的。」
「他在何處?」
未來佛嘆了一口氣:「他隕落在那個世界裏了。」
「那就不奇怪了。」
老頭笑着說道:「你們應該也見識過那個世界的危險了吧?」
「過不了多久,那個世界就會把這個世界融入其中。」
「到時候,變道之人也罷,修仙者也罷,都要毀於一旦。」
我震驚萬分急忙問道:「你說的,莫非是死界?」
「它有無數個名字,死界只是其中一個。」
「總之,那個世界極度可怕,裏面有無數的怪物。」
「就算是上古佛陀,不小心也會隕落在其中。」
我看向了未來佛,驚訝問道:「上古佛陀,到底是如何犧牲的?」
未來佛眼神閃過一絲絕望,卻還是開口道:「他是被一個死人皮纏上的。」
「死人皮?」
「對,他被死人皮包裹在身上,就這樣被吞噬了。」
「那個死人皮堪稱無解。」
「我們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解決。」
「最終,燃燈古佛隕落了,同時還死掉了很多佛。」未來佛的語氣格外低落。
「什麼樣的死人皮,會導致燃燈古佛死掉?」我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
「死人皮,在那個世界,算不上多麼可怕的東西。」
「那個世界比死人皮可怕的東西有很多。」未來佛感慨說道。
我點了點頭,表情充滿了驚駭。
「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老頭搖晃着腦袋,看向了我們兩個:「走吧。」
「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這些年的成果。」
我並沒有跟隨他,而是直接動手。
香火神力爆發過去。
只是一瞬間,我的手就放在了老頭肩膀上。
「不管怎麼樣,先留下吧。」
未來佛同樣出手。
此時,我們兩個聯手,堪稱這世上最為恐怖的組合。
然而就在這時,我們兩個身軀突然無法移動,所有法術都被封鎖了。
不知道何時,一個腦袋是西瓜頭的人影走了過來。
他的腦袋是西瓜頭,身軀卻是正常的人。
西瓜頭上,是兩個凹陷。
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未來佛艱難的轉過頭,當他看到這個怪物的時候,臉上流露出驚恐之色:「這分明是那個世界才有的怪物。」
「莫非你與那個世界有聯繫?」
「別誤會,這只是我創造的仿製品。」
「如果是真正的怪物,比這個更可怕。」
我收回了香火神力,看着這個西瓜頭怪人,詫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名為西瓜怪人的奇怪生物。」
「他在那個世界很普遍。」
「這種怪人只要目光鎖定某個人,那麼這個人就會被遲緩無數倍。」未來佛一臉驚訝說道。
我看了一眼這個西瓜怪人。
然後隨手一揮,這個西瓜怪人就這樣身軀碎裂開來。
我反倒是詫異了一下。
未來佛並不奇怪,解釋道:「西瓜怪人,雖然有着讓神佛都遲緩的能力,可自身卻脆弱不堪。」
「在那個世界,西瓜怪人只是最微不足道的怪物。」
我讚嘆了一聲,收回了手,看向了老頭:「這樣的西瓜怪人你有多少?」
「不多。」
「上百萬頭而已。」
我倒吸一口涼氣,馬上明白了什麼。
「你是打算以毒攻毒,用那個世界的怪物來反擊?」
「你說對了一半。」
「不過這種怪物毫無意義,在真正恐怖的怪物面前,西瓜怪人數量再多,都沒有作用。」
老頭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個煙袋,就這樣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現在可以冷靜與我聊天了吧?」
「我可是壓着火呢。」
「否則你們兩個,今天都無法從這裏離開。」
我和未來佛默契的對視一眼,這才同時鞠躬:「前輩,我們知錯了。」
「知錯就好。」
「不像這個女人,明明背叛了我,卻還是想要逃跑。」
老頭看了一眼姬千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姬千月表情尷尬道:「主人,我可從來沒想跑過。」
我看向了老頭:「姬千月是從你手中騙走了大椿神樹嗎?」
「對。」
「不過別誤會,我對女色沒什麼興趣。」
「我只是希望招收一個助手。」
「可沒想到,她得到我的大椿神樹就跑了。」
「還是要多謝你把她送回來。」
老頭慢悠悠說道。
姬千月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說道:「多謝你啊,讓我這些年一直陪這個老頭搗鼓那令人噁心的怪物。」
「這就是背信棄義之人的下場。」
我冷冷看着姬千月,強忍着一巴掌拍死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