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靈另外的計較,差不多也有眉目了。
便是北方原東府、江南松江府、蜀地巴北府,等等近十個地方,短短几天之內,冒出來一群扛起『大周旗幟,的所謂『正統,。
這些所謂正統,皆以封建官僚世家、地方大地主為核心力量。
聲勢挺可觀的。
就匯總的消息來看,這近十個『正統,,皆各據一府之地,大肆招兵買馬,『軍隊,的總數量,近乎百萬,聲勢浩大的很。
「神靈畢竟是神靈,不蠢。」
這就是趙景陽的評價。
至於所謂浩大聲勢,其本身,並不被趙景陽放在眼裏。所謂近十個正統,看起來旗幟鮮明,搞的有聲有色,其實是無根之萍。
這十餘年,郝碧柔她們的工作,畢竟不是白做的。
民智的開啟,不能說徹底,但六七成是有的;這近十個所謂正統,其所謂的勢力範圍,不過是幾座封建力量龜縮的城池,而廣大的農村,早已是組織的天下。
他們的百萬大軍,先不說烏合之眾;只說新思潮的蔓延,這所謂百萬大軍,還有幾分戰心,有待商討。
都是那些官宦世家、大地主的佃戶。
從第一上海灘、第二上海灘蔓延過來的思潮,尤其代表了這種思潮的一些文藝作品,早已在民間散播開來。
比如。
這些所謂『正統,,如今看起來風風火火;但趙景陽相信,他們只是沙灘上的沙堆,大浪一衝,瞬間就會崩塌。
其實官僚世家也好、大地主也罷,在封建的世界裏,都是壟斷了知識和生產資料的階層,聰明人很多。
十年來天下的種種變化,再遲鈍,也能看出幾分。這個世界潮流如何,聰明人不會不知道。
這一類人,有節操的不多;封建時代的一句話,喚作是『沒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
世家兩個字,可以換成地主或者知識階層。
改朝換代對這些人來說,並不重要;尤其在不可抗的前提下,他們本應該一頭倒過來的。
但現在,卻拉起隊伍,打起『正統,旗幟。
而且不是一個兩個,是幾乎這大周原本體系之內,絕大部分的封建力量的集結;如果只一個兩個,還能說他們蠢;但幾乎所有封建力量一起集結,聲勢浩大四處炸刺,就不能沒有別的原因。
所以都認為,他們的背後有神靈支持。
正是因為相信神靈的力量,這些人才會跳出來,而不是直接投降。
神靈給了他們一份僥倖。
畢竟,投降能保命,但新思潮的未來,他們將失去特權;誰願意失去特權呢?如果有機會,還能掙扎,他們自然要掙紮起來。
這機會,一定是神靈給他們的。
在他們的固有認知里,神靈,天庭地府,是不可抗的;說不定,神靈們還告訴他們,劫數的什麼,能讓他們找到一個『抵抗劫數,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自然的,神靈肯定也是許諾了好處的。
「勾心鬥角的路數,神靈玩兒的熘熘轉。」趙景陽笑着對蘇琰、郝碧柔、阿俏和方艷雲道:「可是,時代不同啦。」
阿俏笑道:「那些神靈選擇的方法其實沒錯。但它們不知道,封建的軍隊,與我們的軍隊差距有多大。」
「不止如此。」蘇琰說:「在所謂百萬大軍裏面,我們已經有了不少的同志。當戰爭打響的時候...」
那自然不用說。就地起義麼。
趙景陽道:「元帥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蘇琰說:「自然是摧枯拉朽。元帥說,內部的戰爭,一是拖不
得,二是沒必要,第三是不能給神靈以僥倖;要以最快、最強的姿態,解決掉這些癬疥之疾,然後集中力量,掃平西域的妖魔。」
趙景陽笑道:「打仗的事,元帥才是專家。」
便道:「那幫狗東西神靈,就交給我吧。」
方艷雲提醒道:「最好是摸到它們的巢穴。若不能捉准天庭的位置,有可能會形成漫長的對峙。以神靈那高高在上、把老百姓當草芥的性子,一旦時間拖的長了,可能會出現一些我們不願意接受的意外。」
趙景陽道:「瀚海閣前的祭台,可不是拿來玩兒的。」
便不說祭台,不言咒法;現在來講,趙景陽有兩顆釘子在敵方陣營之中,雖然這兩顆釘子,其中一顆不大好用。
屍王肯定好用,這一點母庸置疑。鐐環的奧妙,趙景陽比誰都清楚;且那屍王吃過趙景陽一錘,深刻體會過趙景陽的厲害,當無僥倖之心。
就是那素女,趙景陽現在,有點看不懂她了。
先前十餘年,不曾有絲毫信息,趙景陽專門問她,她才有回應;之前處理了屍王之後,趙景陽心思轉動,給素女傳過去一套鐐環,但到現在,也不見素女接收。
頗是有一種敷衍。
本來因為設立祭壇,施展咒法,從素女處得到大多神靈的不少信息,趙景陽心裏怒氣稍歇,還想過時間到了要不要放她一馬;現在卻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素女果真是個***。
不過無論如何,屍王和素女,現在都還有利用價值;利用的好,挖出天庭的根兒,應該不會太難。
就看祭台定位了。
十天已過,不知道白淺做到了哪一步;所以趙景陽這裏跟婆娘們說了一會兒話,便來到瀚海閣前的祭台。
白淺一襲雪白的廣袖留仙裙,安靜的盤坐在祭台上;旁邊,好幾個婆娘,竟都在打望。
除了林依依、青鳳和於夢竹,還有個,趙景陽乍一看,以為是白秀英;但仔細一看,卻不是。
氣息不同。
但模樣,卻九成五以上的相似。
趙景陽一步上台:「在看什麼?」
林依依一看到趙景陽,啊呀一聲,拉着青鳳和於夢竹就跑;搞的趙景陽有點措手不及。
「怎麼?」
有點摸不着頭腦。
便傳來林依依的聲音:「快走,大魔王回來啦!」
嘻嘻哈哈一陣。
趙景陽頓時無語。
旁邊與白秀英、白淺皆模樣相似的女人,這會兒好奇的看着趙景陽,說:「你就是趙景陽?」
趙景陽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眼過去,女人不禁後退了一步,臉蛋泛紅——實在這一眼,便好像沒穿衣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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