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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朝中有三位頂尖高手,其中一直坐鎮京城的就是天鴻劍聖。天鴻劍聖叫做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在大家想來也許就是叫做天虹吧!
說不清,道不明。人有的時候名號比姓名更加響亮,天鴻劍聖究竟叫什麼反而不再重要。
極京城中的一角內有一片竹園,此刻天鴻劍聖正靜坐在竹園的涼亭內閉目盤坐,無數的弟子分散兩旁,就像一根根竹子一般靜靜的站在遠方。
天鴻劍聖一生收徒無數,不問出身,不問學問,三教九流之人只要有一顆尚武之心,都可以去聽天鴻劍聖一年一次的竹林講武。而在這樣聽過幾次天鴻劍聖的講武之後,出來的人便會以天鴻劍聖的記名弟子自居。
其實這樣的記名弟子並沒有在天鴻劍聖的身上學個一招半式出來,因為天鴻劍聖講的武並不是單指武道,更多的反而是一種精神,是武德。
王楚抱着手中的長刀漫步在竹林之間,抬頭輕輕掃了眼涼亭內的天鴻劍聖,身體靠在了一根碧綠的竹子上。
王楚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在這裏面他屬於默默無名的路人甲,沒有人會關心一個陌生人的到來。
「天下之武在我眼中共分三種,其一為自身之武,這種武練習的目的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少與人爭,更多的之是一種對武的愛好。其二為權勢之武,這種人修習武藝只為了出人頭地,正是那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所以這種人往往抱着急功近利的心思,在武道一途中很少能有登峰造極之人。而第三種我叫它為純粹之武,這種武不摻雜任何的目的,練武之人不為做官,不為權勢,有的只是遇強更強,通過自身的努力來實現極限的突破。」
天鴻劍聖坐在涼亭內緩緩開口,就像一位書院中的啟蒙先生,為無數人講解着武道中的不同之處。
王楚抬頭看着天鴻劍聖,發現如今的劍身比幾年前更加的蒼老了,不過精神依然的非常飽滿。
「天虹先生!」
一名商賈打扮之人站了起來,對着天鴻劍聖問道;「劍聖您說這世界上的武道共分三種,不知道您是哪一種人呢?而且劍聖你已經是世間少有的高手了,如今的您練武又是為了什麼!」
隨着商賈之人的話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天鴻劍聖的回答。王楚也是饒有興致的看着盤膝而坐的老劍聖,想要聽聽他對自身武道的看法。
天鴻劍聖一陣沉默,良久之後緩緩開口道;「我的武道一途也並不是一帆風順,我幼年體弱多病,練武只為強身健體。中年時我嶄露頭角,練武只為能夠在武道之路上得到升華。而時至今日我已青春不再,如今的我已經不在練武,而是想要將我的武道傳承下去!」
「天鴻劍聖,你真的老了!沒想到才幾年時間你就老成了這樣,讓我很是失望!」
就在眾人都揣摩天鴻劍聖說出的含義時王楚卻突然開口,在許多人眼中如今的天鴻劍聖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可在王楚看來這是一種悲哀,因為習武也如逆水行舟,當天鴻劍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楚就知道如今的天鴻劍聖已經豪情不在,再也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對手了。
許多人都覺得練武的境界就是劍魔獨孤求敗的那種,鐵劍、重劍、木劍、無劍,到了最後將劍放下才能更進一步。
可是這種話只能去騙一騙對武道一知半解之人,從沒有人知道其實將劍放下並不是獨孤求敗在感受無劍的境地,而是一種天下無人可擋名劍暗藏的孤寂。
練劍也好,練刀也罷。其實就像眼前的天鴻劍聖,他放下的不只是自己的劍,而是武道。
王楚前世恨不得與古今英豪相爭,如果他能夠遇到那個萬人歌頌的劍魔,他只想問一句話。
「劍放下簡單,如今你還拿得起來嗎!」
「你是?」
天鴻劍聖臉上無悲無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王楚則是將長刀抱在手中,對着天鴻劍聖輕笑道;「幾年前,樊城之中!」
「你是王楚!」
隨着王楚的話天鴻劍聖猛地坐了起來,第一時間想到了那日在王楚家中論武,二人一大一小坐於池塘邊的情景。
那一次原本的天鴻劍聖是去收徒的,可到了王楚家中看到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器械與梅花樁上的王楚時,天鴻劍聖就知道自己可能要無功而返了。
常言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天鴻劍聖一生閱人無數,可卻沒有看過一個眼神中能有王楚那樣神色的人。
是痴迷,是迷醉,是享受。王楚於梅花樁上起起落落,臉上帶着的笑容與興奮讓當時的天鴻劍聖感受特別的深,因為這樣的人已經不在是單純的練武,而是在享受自己變強的過程。
「人人都說天鴻劍聖的劍術登峰造極,樊城王楚特來討教!」王楚輕輕抱拳,看着站起來的天鴻劍聖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意。
「我沒聽錯吧,這人是誰啊!居然要跟天鴻劍聖比武!」
「黃口小兒,你知道什麼是武道嗎?快滾下去吧!」
人群中隨着王楚的話都是哈哈大笑,在眾人眼中王楚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他們則是武功高強的武林前輩。
「想要比武我們歡迎,不過這就想要跟我師傅動手卻沒那麼容易,讓我來會會你吧!」
人群中一名中年劍客笑着站了起來,看着走向王楚的中年劍客天鴻劍聖幾次想要開口阻止,可到了最後都只能放棄。
王楚的武功有多高天鴻劍聖不知道,可幾年之前天鴻劍聖看過王楚於梅花樁上練武。
當時的王楚沒有佩戴兵器,練的只是拳腳上的基本功。可天鴻劍聖卻在那天看到了一種極致,一種對拳腳理解的極致,而最可怕的是這種極致是出現在一個十來歲的人身上的,而如今的王楚卻已經長大了。
天鴻劍聖欲言又止,想要喊住自己勝算不高的徒弟換成自己親自上場。可正像是王楚說的那樣,他已經老了,而且放下的劍又如何能夠拿得起來。
「孤絕劍,我叫曲封,想要和我師父動手就先過我這一關吧!」
看着王楚有些幼嫩的臉曲封笑意不斷,而王楚則是歪着頭看了看天鴻劍聖,隨後輕輕一笑點了點頭,將手握在了刀柄上。
「來吧!」
王楚握着刀柄不以為意的說着,而就在曲封手中的寶劍剛剛抽出五厘米的空隙之時,王楚的手卻突然動了。
「嗡嗡嗡.....咔!」
一聲刀鳴聲響徹在眾人的耳邊,所有人的眼前只見寒光一閃,隨後就是刀劍入鞘的聲音傳來。
「咔咔.....」
曲封靜靜的站在那裏瞪大了雙眼,手中的寶劍剛剛拔出五厘米的卻已經硬生生的止住了,因為那耀眼的寒光閃過意味着勝負已分。
隨着咔咔作響之聲二人身邊的竹子一棵棵向後倒去,曲封低頭向着胸前看去,只見胸口上正有一顆梅花形狀的印記清晰地留在了胸前,而每一顆倒下的柱子上也同樣有這種雕刻出的梅花圖案。
「好快!」
曲封看着王楚臉色發白,而王楚則是輕輕揮手,示意曲封可以下去了。
「樊城王楚,不知哪位還想與我討教一二!」
王楚再次將刀抱在了懷中臉上依然是那如沐春風的笑意,可是此刻除了王楚自已以外已經沒有人能夠笑得出來了,就連天鴻劍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