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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小弟看來,要想擄走韋聽,簡首是再簡單不過。
因為這個傻呼呼的小秘書,在崔向東和小粟科長在辦公室里你儂我儂時,卻依舊在小花園裏乖乖的等着他。
採購科的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去小花園內,借着散步的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昏她;或者用濕毛巾捂住她的口鼻,讓她在短短兩秒鐘內,就迅速昏迷。
「那就讓採購科行動。」
瘤哥當機立斷:「十分鐘內,把自動豹帶出醫院。一個小時內,運輸科帶着她往北跨過黃河。兩個小時內,安置科把她暫時藏在黃河以北的村莊內。24小時內,讓手術科的趕到現場,給她改頭換面。」
「是。」
女小弟答應了聲,拿出電話剛要下令,電話響了。
負責外圍工作的女小弟來電:「在天東醫院,發現了女警蛇的蹤跡。她帶着兩個便衣,正在走向自動豹所在的位置。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好像是在暗中盯梢自動豹。」
嗯?
女小弟一愣,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瘤哥。
瘤哥臉色一變,低聲說道:「這個自動豹,難道是華夏丟出來的誘餌?」
越是大奸大惡之徒,疑心越大。
儘管瘤哥有一萬個把握,確定沒誰知道他己經來到了青山。
可當他得知女警蛇暗中接近自動豹後,馬上就聯想到自動豹,有可能是發狠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挖出來的華夏,為他佈下的誘餌。
畢竟根據他們的情報,得知自動豹是十天之前,才去雲湖工作的。
恰好。
十天之前,華夏大江南北悄然加大了搜捕他們的行動。
「除了青山之外,別的省市都有可能,被投放了針對我們的誘餌。」
瘤哥心思電轉,抬手拿過女小弟手中的電話:「行動,立即取消。採購科的人,連夜全都撤出青山地區!」
瘤哥為什麼作惡那麼多年,卻始終沒有被抓住,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露出來?
就是因為他太狡猾了。
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他也會迅速終止所有的行動,把自己深深的潛伏起來。
給手下下令後,瘤哥把電話丟給女小弟:「我們走。即便沒誰知道,我們在這個小旅店內,我們也得遠離天東醫院。回到我們在青山的公開地點。」
女小弟立即收拾東西,問:「我們還要不要,通知醫院監督科的人,連夜把大理羊科轉移到別的城市?」
「不用。除了我們之外,沒誰知道大理羊科就在天東醫院。她在這兒,最安全。」
瘤哥蠻有把握的說着,打開了房門。
幾分鐘後。
瘤哥和貼身女小弟,就從小旅店的後門走出,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想多了。
真是想多了!
女警蛇今晚出現在這兒,雖說和他有關,也確實藉助夜幕的掩護,悄悄湊到了自動豹的方位;但襲人妹妹親自暗中盯梢韋聽,則是想看看韋聽,會不會趁此機會和也在青山的瘤哥碰頭。
但秦襲人卻沒想到。
她出現在醫院內後的一舉一動,都在瘤哥的人的密切監視下。
外面發生的事——
人在醫務科辦公室內的崔向東,當然不知道。
他只是看着亮燈後,用電爐子給他做飯吃的小粟科長,滿臉的得意。
哄女人開心嘛。
這是他的拿手絕活。
「臭向東,你再笑話我愛哭,我就打你呢。」
彎腰煮麵的小粟科長,嬌嗔的說道。
「你的臉皮,還真薄。」
崔向東悻悻的聳聳肩,走進了休息室內。
不愧是醫務科的科長。
休息室內自帶「超豪華」的浴室。
關鍵是衣櫃裏,竟然還有兩套嶄新的男式服裝。
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的。
「小粟,你早就算到我今晚,會來這兒過夜,才提前給我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
崔向東伸長脖子,沖門外喊道。
「你少臭美,那是我買給自己穿的。」
小粟說道:「以後不許喊小粟,得喊姐!」
崔向東沒理她,吹着口哨走進了浴室內。
洗了個舒服的澡,換上了嶄新的衣服,崔向東走出休息室時,案几上己經擺上了熱騰騰的麵條。
小粟科長說:「你先吃,我去洗個澡。身上粘乎乎的。咳,咳咳,我去洗澡。」
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忽然發紅,趕緊咳嗽着關上了休息室的房門。
弄得崔向東滿頭霧水。
卻也不想多問,拿起筷子開始吃麵。
第一次覺得,嬌子大碗面的味道,原來是這樣的好。
這肯定和中午飯都沒吃,有着一定的關係。
從今天中午到現在,他的電話除了老媽呼叫過一次外,就再也沒誰給他打過。
因為大家都很清楚。
無論粟顏答不答應崔向東的求婚,今晚他都屬於她的。
只要是有點良心的人,就不會打攪這對青年男女。
除了賀小鵬——
「哥們,辦上那個小娘們了沒有?」
聽賀小鵬說出這句話後,正在吃麵的崔向東,開始懷疑造物主當初造物賀大少時,肯定搭錯了神經。
要不然,賀小鵬怎麼會這樣說他前妻?
可為毛,崔向東卻覺得這個傻逼,其實很可愛呢?
賀小鵬給崔向東打來電話,當然不是只為了關心前妻,是不是被辦理了。
而是肩負着一個任務。
他得把老賀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崔向東。
「溫柔鄉里,也不能忘記正事!」
賀小鵬叨叨了足足20分鐘後,才把要說的話說完。
最後說:「今晚祝你們壓斷床,砸壞牆,喊破喉嚨盤斷腸。明天中午,我和高朝請你們倆在土財主吃飯。算是恭喜一對狗男女,終於修成正果。即便我早就猜到,那個特正經的小娘們,今晚不可能給你一切。就這樣。明天中午,土財主不見不散。」
嘟。
通話結束。
崔向東滿臉大寫的懵逼。
坐在他面前的小粟科長,臉紅的好像猴子屁股,卻不住的咬牙。
「咳,你別和賀小鵬一般見識,他就是嘴碎。」
崔向東乾咳了聲,說:「你先吃飯。等你吃過飯後,我們再好好聊聊。」
小粟科長默默的點頭,拿起筷子端起了面。
剛吃了幾根面,她就細聲細氣的說:「臭向東,不要盯着我看。你坐在辦公桌那邊,看着我吃不下飯。」
好吧。
崔向東看在她確實吃不下飯的份上,只能答應了聲,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坐在了她的椅子上。
點上一根煙。
隨手拿過了桌子上的幾張信紙,看了起來。
《關於腦神經患者山口花子的調查報告》。
山口花子。
女,現年24歲,據說是東洋廣島人,來華後忽然患病。
病情。
腦神經受損,面部表情無,失語,耳聾,面癱。
病狀。
根據護士王芳的回憶,患者住院後的第二天深夜,陪護婦女外出買夜宵時,熟睡中的患者做惡夢,忽然以漢語尖叫:「爺爺,不要走!我就木容(或者是慕容),我就是洋洋(或者是陽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