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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人走了之後,葉一蕊又去找了江騰,跟他說了一些事。
「江叔,您派人秘密去東北,藏區還有邊疆地區找一找,我懷疑這次我去的基地就在那邊。」葉一蕊說道。
江騰精神一震:「真的?」
葉一蕊點頭:「八九不離十。我觀察了好幾天,大概就是那幾個區域。也只有那邊才有連綿不絕的雪山,而且會在這個季節就大雪紛飛的。」
葉一蕊去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時差問題,並沒有時差,說明基地就在國內,外面又都是成片成片的雪山,能在這個季節就下雪的地方,華夏並沒有多少,很容易就猜到地理範圍了。
「我這就去安排,你自己也小心。」江騰吩咐了一句後匆匆忙忙就走了。
葉一蕊回了病房,她腳上的血泡己經被醫生處理過了,包了一層紗布,一走路還是疼,她索性脫了拖鞋,爬到了病床上,挨着喬域躺下去。
喬域安安靜靜的躺着,房間裏除了儀器時不時發出嘀嘀嘀嘀的聲音外,安靜的沒有第二種聲音,葉一蕊側着身,抱着喬域的一隻胳膊,把臉埋進了他的胳膊里。
「喬域,你會醒過來的對不對?」
她的聲音很小,小的幾乎聽不出低低的啜泣聲。
後面的幾天,葉一蕊就和喬域住在一個病房裏養傷,每天都有醫生過來給她的腳換藥,不出一周,她腳上的血泡就全都好了。
但是喬域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還在也沒有再惡化下去,每天靠營養劑維持着生命所需。
又過了一周,江騰那邊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按照葉一蕊的提示,軍方在藏區一座雪山里發現了et的基地,壞消息是他們找到的時候,顧淵己經帶着人轉移走了,他們找到的是一座空蕩蕩的基地。
對於這種結果,葉一蕊多少猜到了一點,以顧淵的城府,應該也猜到她猜到了基地的位置,所以她和喬域一走,他立刻又轉移了。
都說狡兔三窟,像顧淵這樣修煉成精的狡兔,不知道有多少個老巢呢。
現在除了等喬域甦醒,葉一蕊也是別無他法了。
江雲錦足足昏迷了21天,21天後,她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渾身沒勁,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感覺身體輕的像一縷魂魄,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活着。
眼睛盯着頭頂上方,適應了一會黑暗後,她才勉強能看清自己現在待在一間房間裏,房間不是很大,沒有開燈,窗外隱隱有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聲音。
她迅速的做出了判斷,這是在海邊。
怎麼回事,她昏迷了多久,發生了什麼,其他人呢,都還活着嗎?
江雲錦最擔心的當然還是江雲驥,她記得自己昏迷前是江雲驥替她擋了一刀,那一刀很致命,她不知道江雲驥怎麼樣了。
「哥」江雲錦嘗試着發出了聲音,可能是太久沒有說話了,她的聲音沙啞的厲害,也非常的小,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江雲錦很着急,憑藉着強大的意志力翻了個身,結果噗通掉到了床下。
「嗯」她被摔的悶哼一聲,不過預料中傷口被撕裂的疼痛感卻沒有傳來。
這不對,她身上受了那麼多傷,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沒有幾十道也得有十幾道,不可能一點也不疼。
她忙朝自己胳膊上摸了一下。
沒有傷口!
怎麼可能!
江雲錦記得清清楚楚,她胳膊上有好幾道傷口,怎麼全都沒有了。
而且手感也不對,她以前的皮膚,根本沒有那麼光滑,她常年不是執行任務,就是在部隊裏摔摔打打,皮膚要比一般女孩子粗糙一些,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光滑的就像牛奶。
江雲錦感覺到了一絲恐怖,她的手朝上,摸到了自己的臉,同樣摸到了一手光滑。再去摸脖子,身上,和雙腿,一樣的光滑,連以前的傷疤都摸不到了。
她,好像換了一個人。
不對,不對,不僅皮膚像換了一個人,連頭髮也變長了,她以前是一頭利落的短髮,現在卻是一頭長髮。
特麼的,我不會是魂穿了吧。
江雲錦實在太閒的時候也會看幾本小說,對於自己現在這種可怕的現象,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魂穿了。
如果不是魂穿,又該如何解釋自己現在的身體變化?
江雲錦嚇的不輕,魂穿不就等於死了,她再也不是江雲錦了。
她急於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胡亂的去找開關,在一陣慌亂中摸到了一個開關,啪的一聲按下去,整個房間都亮了。
燈光並不是很明亮,但是江雲錦還是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首到適應了這種光明,她才放下手,首先看了看自己現在的雙手。
又細又長又白,在燈光下,好像美玉一般。
江雲錦覺得這雙手又熟悉又陌生,她以前的手也很細長,就是沒那麼白,而且手心裏有許多握搶留下的繭子,和這雙手又截然不同。
再往手腕以上的部位看,一樣白的發光,江雲錦都覺得有點晃眼。
她移開視線,在房間裏環顧一周,看見了有浴室,她扶着床站起來,虛弱的朝浴室挪過去。
浴室里果然有鏡子,她站到鏡子前,終於看清了這具身體的樣子。
一時間,如遭雷劈,一股股恐怖從腳底蔓延全身,她僵在了鏡子前。
鏡子裏的人,是她,又不是她。
五官還是她自己原來的五官,可是除了五官之外,其他都變了。
頭髮變長了,皮膚變白了,少了幾分英姿颯爽,多了幾分溫柔淑女,就像她奶奶以前經常說的,如果她沒有女承父業,也肯定會成為一個溫柔可人,知書達禮的大小姐。
她現在這樣,就和奶奶口中的大小姐一樣,擁有着一頭漂亮的長髮,奶油般的肌膚,即使是素顏,也足以秒殺很多女孩子。
江雲錦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她不知道這到底還是不是自己,說是吧,又不是,說不是吧,又和自己長的一樣。
難不成她魂穿到了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身體裏?
這麼解釋,好像也說得通,小說里也經常這麼寫,要麼魂穿到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身上,要麼魂穿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兩者之間必定有相同之處,才能達成魂穿的條件。
太詭異了,她怎麼會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