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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澤聽的心都要碎了,默默地計算了一下,如果小嫂子身上有一道傷口,瀾成哥就打他十鞭子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被打成殘廢。
萬一再有什麼骨頭斷裂,內臟受損之類的,瀾成哥真會扒了他的皮的。
「趕、趕緊的,別墨跡,趕緊把她送到市醫院去做檢查。」夏景澤臉都白了。
醫生建議道:「去市里要西五個小時,一路顛簸,如果內臟真有損傷,顛簸到市里只會加重損傷,我們縣醫院也有掃描儀器,不會比市裏的差,建議先去縣醫院做檢查,如果有需要再轉院市醫院。」
「那趕緊開車啊。」夏景澤催促道:「別愣着了,還等誰呢。」
安之素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夏景澤同學,你要不要這麼緊張,我感覺我沒受什麼內傷。」
「你又不是醫生,你感覺有什麼用。」夏景澤板着臉道:「我要為你的生命負責。」
「你是為你自己的生命負責吧。」安之素還能不知道他在怕什麼,鄙視道。
夏景澤欲哭無淚:「我這不是怕佳人守寡嘛,小嫂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只能切腹自盡給瀾成哥謝罪了。」
「太誇張了吧,你不要佳人了?」安之素無語的道。
「到時候佳人也不會要我了。」夏景澤哭喪着臉:「在她心裏你排第一,我只能排第二。」
「你對自己定位還挺準確的嘛。」安之素同情的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安啦,我沒什麼大礙,放心,你的狗頭我會幫你保住噠。」
夏景澤:「呵呵呵」
小嫂子,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狗頭吧,你是不知道瀾成哥氣成了什麼樣子。
夏景澤考慮到安之素剛剛死裏逃生,也就沒嚇唬她了,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等一下楊兮吧,她被丁祺捅了好幾刀,不知道還活着嗎。」安之素對司機擺了擺手,示意司機先不要開車。
夏景澤有點炸毛:「你管她死活呢,她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安之素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看到楊兮為了給她爭取逃跑的機會被丁祺捅了那麼多刀也不撒手,她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有種間接害死了楊兮的感覺,不太舒服。
最終安之素還是等到小十和警察把楊兮帶了出來,楊兮渾身是血的被小十抱着,手臂無力的垂在半空,看到這樣的楊兮,安之素就明白了,楊兮死了。
楊兮死了。
安之素心裏更難受了,如果楊兮是被法律判了死刑,她不會感到難過,甚至和夏景澤一樣,認為楊兮是罪有應得。可楊兮偏偏是為了救她而死,這讓安之素一時間無法接受。
夏景澤悄悄的讓醫生在安之素打的鎮痛點滴里加了一點安睡的藥劑,安之素慢慢地就睡着了,眼角還流出了一顆晶瑩的淚珠。
夏景澤嘆了口氣,但願這次之後,小嫂子的人生就真的雨過天晴了。
縣醫院。
單人病房內,安之素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一抹高大的人影就立在床前,人影籠罩着安之素的睡顏,讓沉睡中的人越來越難以安睡。
「還要繼續裝多久?」高大的人影薄唇輕輕啟動,聲音冷若寒霜。
病床的安之素假裝自己沒有聽見,眉毛都不帶動的,拼命催眠自己:「我沒醒,我還在睡,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裝吧,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葉瀾成這次真被氣到了。他一聽小妻子失蹤了,有人報案她被綁架了,報案人還自稱楊兮,他讓小十一查,楊兮兩天前就不在精神病院了,不知道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去的。
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丁祺幫的忙,再用腳趾頭想想他就猜到了一些事,當時就差點氣暈了,一想到小妻子居然敢瞞着他設計了這一場引蛇出洞,他就一分鐘也等不下去,馬上動身趕了過來。
一下飛機就接到了夏景澤報平安的電話,得知丁祺被抓,楊兮死了,小妻子平安無事後,他的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從機場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小妻子己經睡了西五個小時了,早在半個小時前他就知道小妻子醒了,小妻子裝睡,他就看她能裝多久。
安之素在病床上裝屍,前面己經辛苦的裝了半個小時,這會還要繼續裝下去,裝啊裝的就裝不下去了,實在是葉瀾成的目光太銳利了,就像狙擊槍的槍口一樣,看的安之素感覺自己隨時有可能被一槍爆頭。
太煎熬了。
安之素又辛苦裝了十分鐘,最後實在裝不下去了,裝的全身肌肉都疼了。
鼓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勇氣,安之素緩緩睜開了眼睛,努力做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看到葉瀾成的時候還故作驚喜:「阿成。」
「不繼續裝了?」葉瀾成冷着一張臉,聲音依舊冰冷。
安之素開始發揮演技:「裝什麼呀?阿成,我手好痛,胳膊也痛,哪裏都痛,要阿成親親才能好。」
她嘟起了嘴巴,一副小孩子求親親的樣子。
葉瀾成冷漠的呵了聲:「你還知道疼嗎?我還以為自己娶了一個鋼鐵女俠,什麼狼窩虎洞都敢鑽。」
安之素被諷刺的臉都紅了,她就知道事後會惹葉瀾成生氣,可沒想到葉瀾成這麼生氣,好像哄不好的樣子呢。
「阿成」安之素開始醞釀情緒,她是蘇城人,說話吳儂軟語,撒嬌的時候更是軟軟糯糯的,每次她只要這樣,葉瀾成就氣不起來:「阿成,對不起嘛,你別凶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好疼,你別罵我,我快疼死了,我的手腕是不是斷了,我以後是不是不能畫設計圖了,不能刺繡了,嗚嗚嗚」
說着說着就真開始哭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好像手真斷了一樣。
葉瀾成忍着過去哄她抱她親她的衝動,在心裏反覆告誡自己這都是小妻子裝的,她慣會對自己使用這套,不能上當,不能輕易原諒了她,不然她還敢有下次。
「你的手沒斷,醫生說只是扭傷,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冷着臉,葉瀾成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帶一絲心疼。
安之素哭着哦了聲:「那我好疼,我想要你抱抱我,我還有點冷。」
「不抱。」葉瀾成無情的拒絕:「我看你大半夜被丁祺催眠走的時候也沒覺得冷,被丟在小木屋裏過了半夜也沒喊冷,差點被殺的時候也不冷,這會蓋着被子,還開了空調,怎麼就冷了?」
安之素:
嘴巴這麼毒,我還是不是你親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