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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裏,風絕羽坐在涼亭下,望着四周怡人卻有陌生的景色,忍不住萌生一種想死的衝動
「媽的,背,背到家了,倒霉,真他媽的倒霉,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老天爺,本少沒得罪你吧,本少在地球待的好好的,憑什麼把本少「發配」到「邊疆」?沒錯,本少是殺了不少人,可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人啊,本少在替天行道,懂嗎?
想起自身的穿越史,風絕欲哭無淚
那一夜,月黑風高,泰山絕頂卻是人潮洶湧,國際組織殺手近百人跑到隱世古武宗門洪元門欲搶奪古武聖寶《洪元天經》。
得知此消息,身為華夏之子、人稱無冕邪皇的風大殺手無比震怒,想我渙渙華夏之瑰寶,豈可落入賊倭手中?於是乎,風大殺手風塵僕僕、不遠萬里從海外趕了回來,以一人之力在泰山山腰設伏屠戮了近百名世界頂級殺手,其中包括島國忍者數十人,終將排名第二的天忍高手一劍刺死在泰山絕頂。
此一役,風大殺手本將聲名再噪,不想在所有敵手盡數死絕、奪回了《洪元天經》的時候,風大殺手竟被《洪元天經》中莫名其妙傳來傳來一陣電擊直接燒的翹了辮子。
「這麼扯蛋的事我也能趕上,真他媽的倒霉。」風絕朝着湖裏吐了吐口水,一肚子委屈發泄不完。
風大殺手原本不叫風絕羽,但也差不多,除掉「羽」字,就是地球上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無冕邪皇——風絕
穿越前,風絕非但是華夏第一殺手,更世界聞名的第一殺手之王:無冕邪皇
穿越後,風絕變成了太玄大陸天南城上官府中一名絲毫武藝不會、胸無點墨的窩囊廢、紈絝子弟、甚至還是一個入贅到另一個姓名門戶、寄人籬下的准「姑爺」
巨大的差距,讓風大殺手整整鬱悶、無語了三天整整三天,饒是風大殺手自負有着強大的適應能力仍不能讓他接受刻下殘酷的現實。
試想一下,讓一個上輩子無法無天、天下無敵、睥睨蒼生的靈魂進入一個有如豆腐渣一樣的身體裏該作何感想?還好這具皮囊下面帶個「把兒」,要不然風大少絕對會不顧一切的選擇輕生,進地府重新的再走上一遭,體驗一把輪迴的感覺
感受着被聲色犬馬、花天酒地近乎掏空了的身子,風大殺手再一次、不知多少次的叫起了撞天屈:「經脈閉塞、骨質軟松、虛虧不盈,他媽的本少就算有一身絕藝想使也使不出來啊,怎麼就穿越在這麼個廢物的身上呢。」
老天啊,你丫的真打算氣死我嗎?我做了那麼的好事,就這麼對我?操,要是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本少一定用罰罪劍爆你菊花
正當這個時候,只聽見正院的廣場上前面傳來打鬥聲
前世身為無冕邪皇的風絕不僅精通醫術、武藝也超卓,又被天下人授以如此崇高繼而又聞風喪膽的名號,自然對這熟悉的聲音有着超乎常人的親切感。
聽到「砰砰」木刃撞擊聲,風絕習慣性的眼前一亮,三天來,他還是第一次見過這個世界的武功呢,哪有不看之理,風絕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廣場
不遠處廣場的中心,至少有七八個少年站在一起,其中兩個,一個穿着青衫,一個套着白袍,兩個的人年紀相差不少,那白袍的名叫上官若文,十七歲,恰好跟風絕同一年齡,另一個則是自己的小舅子:上官若凡
太玄大陸尚武成風,上官家更以武成名,自然備加重視武學修養,家族中一旦發現有人能夠修煉「真氣」,便打小開始培養,別看上官若凡比上官若文小上整整五歲,一身的功夫,着實有根基存在,一招一式、穩紮穩打、劍如流雲、氣勢頗為不凡,使的正是上官家祖傳下來的「西風落日劍法」
記憶中,風絕知道跟自己無親無故的上官老太爺上官凌雲對自己着實不錯,不但把自己的孫女許配給了自己,連祖傳的絕藝都傾囊相授。
奈何的是,這副皮囊的原主人着實是一個提不起來的阿斗,從九歲的時候被接到上官家,整整八年,在上官凌雲悉心栽培之下仍舊文不能成、武不能就,偏偏仗着老太爺變成了天南城的一大窩囊廢。
可現在不同了,風絕羽還是風絕羽,靈魂卻是風絕,那個在地球黑道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之王:無冕之皇。
看了一會兒,風絕是連連搖頭,廣場上的兩人用的都是「西風落日劍法」,以他前世對武學精要的理解不難看出,這套劍法風絕重「意」不重「氣」,使的就是一個行雲流水、千變萬化,變招多達十二種,可分上中下三路進攻。
劍法固然精妙,但以上官若文和上官若凡的年紀根本沒練到家,連本身的十二種變化無法使的完全全。上官文還好一些,變化能達到四種,至於自己的小舅子上官若凡,乾脆就是兩種來回換,變法不多,也不到位,輸幾乎是一定了。
恰在這時,上官若凡被上官若文逼的緊,暴怒中帶着未變聲的稚嫩娃娃音喝道:「西風紛飛影。」
木劍腕中抖,剎那間,劍光詭異的閃過一朵劍花,與此同時,上官若凡的身上泛起一縷縷淡淡的紫光
頓時,風絕眼前猛然間一亮,臉上湧現出極度興奮之色:「真氣?真的是內家心法?媽的,本少的運氣也不是這麼差,這個世界居然能夠遇到內家心法這麼珍貴的玩意?」
太玄大陸武階分明,武道共有七境,分別為虛武、氣武、真武、靈武、玄武、天武和神武,每個境界又分初、中、高,圓滿四個階位
太玄武道,以氣為本,習武者先修本身「真氣」、再修武技,每個境界都有明顯的氣暈出現,按境界對應,分別為紫、白、金、青、藍、橙、綠
上官若凡這一招「西風紛飛影」,用是「西風落日劍法」最後兩招基礎劍式其中之一,動用本身「真氣」,拼着弱小的全力,抖出劍花朵朵、幻化萬千的虛招,迷惑敵人,這招使的好了,可以發揮下一招「落日望青霞」的最大威力和控場能力。
然而上官若文比上官若凡多練了五年,本身階位又比上官若凡高上整整四階,乃是氣武圓滿的水準,焉能不知其理。
西風紛飛影,乃是縱起以劍御刀之技,在天身若鵬、落地重如山,前招劈砍為虛、實為下一式劍掃出青霞作鋪墊,紫光閃過,猶如殘陽落下,接着便是青芒畢現,而這一切,上官若文自然爛熟於胸,早早旱地拔跳過,然後一記木劍輕輕點在落地余勢不足縱出的上官若凡,將上官若凡點了個狗搶屎,一下爬在地上吃了滿嘴灰。
僅僅片刻,上官若凡,落敗!
「哈哈。」上官若文捻個劍訣,將木劍倒握在手中,並靠在肩旁,整個人臉不紅、氣不喘放聲笑道:「若凡堂弟,你這一手落日望青霞,還是不到家啊,回頭為兄還是演示給你看吧,至少在外面,別像今天一樣狗搶屎,沒的招人笑話,落了我上官家的名聲。哈哈!」
上官若文越說惡毒,已經超出了同宗血脈應有的界限,其身後二、三房的嫡子親孫們不以為恥、反以為容的個個嘲笑了起來,看的風大殺手內心漸冷:「只是一次比斗,就互相擠對、侮辱,看來上官家的內部並不團結啊。」
上官若凡年齡較小,為人卻不傻,知道近日來二房、三房因為姐姐掌管家族產業而對大房心懷不滿,一直找機會看大房的笑話,氣的眼淚都下來了,有心回兩句,一想爹爹說過不要惹事生非,又憋了回去,只能默默的走到一邊失魂落魄
說着話,上官若文忽然轉向了風絕這邊,將長劍收入劍鞘,淺步走了過來:「風兄,小弟得知風兄三日前不慎摔倒,未以看望,風兄不會怪罪小弟吧?」
「唉那天若不是小弟先離開,風兄也不會遇上此等事故,小弟心裏一直愧疚的很呢。風兄,你不會怪小弟不告而別吧?」上官若文似笑非笑的抱了抱拳,不知怎麼的,風大殺手忽然感覺到上官若文的臉上多少摻夾了一些似有若無的幸災樂禍的意思?
「跟你很熟嗎?」風大殺手皺了皺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記憶如廝的翻湧而起:「三日前,嗯?對了,三日前就是這個傢伙邀請風絕羽到雲香樓喝花酒,喝到一半,這小子和陪同的幾個天南城紈絝招呼都沒打一聲離開,跟着風絕羽一人回家,半路上不慎摔倒,昏迷了一天一夜,這小子語氣中雖然來道歉,本少怎麼覺得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呢?」
「難道這裏面有什麼貓膩?」風絕穿越不過三天,身為殺手之王的素質和習慣並沒有忘記,單憑上官若文這番不懷好意的話,立刻察覺出其中可能另有隱情:是啊,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把自己摔死了?喝再多酒也不太可能吧?
風絕腦海中飛快的重現着風絕羽死前模糊記憶,片刻後得到一副畫面:三日前的夜晚,風絕羽醉醺醺的從雲香樓回上官家,路上遇到了一個人迎面走來,太晚、喝的又太多,看不清長相,兩人擦肩而過,那神秘人將風絕羽撞倒在地,然後腦後被硬物重擊了一下
硬物重擊?
風絕的瞳孔猛然間一縮:「風絕羽的死不是事故,而是有人設計陷害」
「媽的,看起來風絕羽這個笨蛋在上官家過的並不安生啊!」整理了風絕羽的記憶,風絕立馬警惕了起來:雖然不能確定這件事一定是上官若文乾的,但他中途離開,明顯就是為了避嫌,難保跟他有說不清的干係。
見風絕神遊物外的並不答話,上官若文心裏不由冷笑:「操,這個混吃等死的王八蛋命真大,子雄那一磚居然沒拍死他,嗯?這個笨蛋怎麼不說話?莫非被拍傻了?哈哈,傻了也好,讓你小子借着老爺子的恩寵耀武揚威,活該」
風絕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猜測竟然猜到了點子上了,死鬼風絕羽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上官若文就是其中的關鍵。只是除了風大殺手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刻下站在他們面前的不再是風絕羽,而是邪皇風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