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在想這麼一個問題:
對於人來說,最脆弱的地方究竟在哪?
是心理嗎?還是肉體?亦或是精神呢
擂台上空正盤旋着幾隻老鷹,似乎是狩獵的時候了。
江玥此刻也正與對方打的焦頭爛額。一把普通的矛,誰能想到那少年竟能運用的如此神奇。矛尖始終不斷地向江玥腿部刺去,江玥只能被迫迅速地移動身子避讓,因為他知道,彎刀完全被矛壓制住了,如果貿然以刀攻擊,對方肯定會用矛輕易阻擋,再用矛襲擊自己那來不及防守的下盤,這樣必然會輸。
此時,一個大膽的想法湧現在他腦里。既然對方沒有破綻,那就由我製造破綻。他冷靜地利用對方收矛的這一瞬間,半個身體故意向右側滑到,對方下一步果真朝着他滑去的方位快速出矛,也就在這一刻,他突然往後翻了個跟頭,對方這一矛突了個空。
這是這個間隙!
江玥急速的貼近對方,欲想靠近身來取勝。
「鐺――」
被擊落在地上的是刀。
江玥脖子厘米處被對方的長矛指着,顯然,勝負已分。
對方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作出回擊。江玥低下了頭,這就是失敗者的滋味嗎?如果這是戰場的話,他早已死亡。
「吶,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光是用刀就很不利,但你的作戰思路還是非常清晰的,這一點我很敬佩你!」
江玥抬起頭來,原本指向他的矛早已消失不見,他眼前的只有對方伸過來的一隻熱情的手。
他接過手來。
「我叫賀雲之,你呢?」
對方微笑着說道,
「我叫江玥。」
「好名字,從今往後還請江兄多多關照!」
「那是當然」
在淬火營里的日子裏,江玥認識了不少朋友。除了佘霜、賀雲之外,還有性格內斂的霍思朗,以及總能帶給人安全感的慶釗。
有這麼一天,霍思朗向江玥提了一個問題:「你畏懼死亡嗎?」
「這個我也說不好,死亡這東西,是生命的結束,人終會有那麼一天的。但在死亡之前,我會盡我所能去守護當下美好的事物,畢竟人總得幹些對生命有意義的事,這樣死去才沒有遺憾不是嗎?」江玥仰望着藍天說道。
這時天空中有幾隻烏鴉,卻不發出任何哀嚎的鳴叫。
聽到這些,思朗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把入侵者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就行了吧。」
思朗問這也算不算是某種「意義」呢。
江玥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如果你覺得它有意義,那就一定有它的意義!」
霍思朗原本有着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那裏有愛他的姐姐、愛他的父母。
不過,這一切都在敵人入侵後支離破碎了。
那日,天空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但卻遲遲也不下。
幾個敵人踹開了他家的門。父母沒有猶豫前去應對,讓姐弟二人從後室逃跑。可笑的是,老天又開了一個致命的玩笑,後室的窗不管用什麼方法也打不開。
突然間,前院傳來陣陣悽厲聲,姐姐想起了後室的地窖,急忙地將思朗藏在了那兒,由於空間太小只能躲藏一人的緣故,姐姐臨走時叫他不管怎麼樣都不要發出任何聲響,她最後微笑着摸了摸思朗小小的腦袋。
「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向別人討飯也不要挨餓。」
這是姐姐最後對他說的話。
地窖里十分陰暗,沒有一絲光亮。思朗眼角的淚水不停地滴落着,有一滴恰好進入了他的口中,竟是苦味!
不知不覺中,他顫抖着睡了過去。
醒來時外面安靜的出奇。他很害怕,但他最終還是打開了窖口。剛一上來,外面已是黃昏。思朗耳畔浮現出姐姐的聲音,他發了瘋般的向前面跑去,他是多麼的希望姐姐和父母還在那等他。
可擊垮希望的,往往是那罪惡的絕望。
接下來的一幕,直擊他的靈魂。
只見父母的頭懸掛在院子上方,從頭顱上留下的血早已浸紅了地上的板磚,院子的另一頭姐姐靜靜地躺在那。他又朝着姐姐那奔去,不料竟沒注意到腳下不知誰的軀幹而被絆倒,他喘着氣拼命的爬,終於爬到了姐姐身邊。姐姐衣衫不整的倒在那,手上有明顯反抗時留下的傷痕,她口中的舌頭被割下了一半。
「姐!姐!姐!姐」
思朗絕望地喊着姐姐,可是無論再喊多少次,都不會有人回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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