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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葉天與劍胚分離,不正經面孔有些蒼白,原本光芒刺目劍胚,也變得有些暗淡,無論他、還是劍胚,人劍合一一擊,都消耗極大,立時盤膝而坐,閉目調息:「接下來交給你了,趕快動手解決他,這種傷勢給時間,仙體仍能恢復。」
「呃!」
弋青鸞轉首凝目,神情驚詫至極。
司空上風兩半身軀,撕裂血肉飛速蠕動生出肉芽,以肉眼可見速度生長,臟腑、骨骼也在重生,雖然速度緩慢,但若給一些時間,定然能夠恢復。
這便是仙佛,超凡入聖、參透生死奧秘。
即便常人眼中必死傷勢,對於仙佛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只要法力不絕就能恢復。
「快一點,快一點,快些恢復過來!」
皇甫京神情迫切,祈禱蘇齊慢些動手。
只要讓司空仙人恢復過來,他今天還有生存希望;否則他如今心臟刺入匕首,這泥腿子又不會救他,只有死路一條。
「太陰太陽至尊訣!」
蘇齊也不多說,罡氣自體內蜂擁而出,如江河呼嘯奔涌,化作一道巨大雷霆。
「黃毛小兒,找死!」
療傷被迫中斷,司空上空勃然大怒,體內細微金光飛出,化作一道薄薄金光,抵住了兇猛雷霆,
神情憋屈憤怒,咬牙切齒道:
「蘇齊,非要到魚死網破哪一步麼。
即便本尊受此重傷,但依舊超凡入仙佛,依舊有手段殺你,只不過付出大代價而已。
仙佛不可辱,但本尊願意與你揭過折斷恩怨,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對你出手,如何!」
「呵呵!」
唇角挑起一抹嘲諷笑容,蘇齊罡氣持續蜂擁而出,神情冷厲如冰:「我最厭惡你這種人,認為能夠殺得了對手時,沒有半點仁慈,非要斬盡殺絕。
一旦實力不夠,立馬一筆揭過,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但有一點你錯了,現在你的生死在我掌控中,你根本沒資格談條件,我現在只要你死!」
「好、好!」
司空尚風咬牙切齒,一瞥葉天見七無動於衷,立時眸子陰沉:「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本尊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仙佛不可辱,什麼叫殺你如屠狗!」
金屬顫音一落,立時司空上風身上,一點金光閃耀亮起,散發強大刺目光芒,好似小太陽一樣。
強大無比氣勢散發,這一瞬間他好似恢復了傷勢。
「住手!」
突然天空一道聲音傳下,轟隆隆似雷霆而落,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卻是一個古裝道士,只見他乘風而落,大袖飄飄,身形縹緲、氣質出塵,不似凡俗中人。
他揮手一道罡氣飛出出,斬斷金光、雷霆罡氣牴觸。
「閣下是!」
來人對自己並沒有敵意,司空上風停下玉石俱焚之法,眸子裏閃過一抹期待。
「王仙使救我,我師傅是離陽仙尊!」
一見中年道士,皇甫京神情欣喜大叫,臉上再也沒有半點驚恐擔憂,反而是迫切求生希望。
嗖!
一瞥皇甫京,中年道士屈指一彈,一顆火紅丹藥飛出,道:「離陽仙尊已經算到你有一劫,讓我帶了一顆仙藥給你!」
「師傅,多謝你救命之恩。!」
張嘴吞下火紅丹藥,皇甫京神情大喜,好似心臟傷勢恢復,很快拔下心口匕首,朝北方扣了三個響頭,看向蘇齊眼光,重新變得殺機騰騰,同時道:
「司空仙人不必擔心,這是我華夏仙門使者,代表仙門發放符詔,處理世俗雜事,每一次出現都秉承仙門之意。」
作為仙人記名弟子,對於仙門一些事物,他也有所了解。
「仙使!」
弋青鸞秀眉緊蹙,神情有些激動。
二十年前,師傅超凡入聖,便是見到一個仙使,接了仙佛符詔,從此杳無音信。
否則暗門怎會被那小賊毀去。
如今仙門使者再現,師傅是否還好。
「仙門!」
閉目調息葉天睜開雙眼,神情有些忌憚。
華夏如今無仙佛,並非沒有人成就仙佛,而是每一個絕世高手超凡入聖之後,都會接到仙佛符,進入仙門。
這些仙佛進入仙門,再也沒有人出來過。
沒有人知道是生是死,從此音訊全無,仿佛進入另一個世界。
這個仙門使者,已經是仙佛之軀,只不過體內罡氣,沒有抱丹,蛻化為法力。
簡而言之,這也是一個抱丹失敗,未死的半仙。
不過一個半仙,能夠躲藏這麼久不被自己發現,絕對不是靠他自身本事。
「仙門使者!」
黝黑深邃眸子打量中年到時,蘇齊神情波瀾不驚。
對於仙門,在米國曾多次聽過,也窺見不少信息。
上一次世界大戰,復興會尚未出世,當時華夏不斷普通人遭遇戰亂,修行眾人同樣也有爭鬥。
而上帝之手、骷髏會雖在國外敵對,但進入華夏之後卻聯手,對付過仙門這個神秘組織。
仙門以一敵二,仍將二者趕出華夏大地,足見其勢力之龐大。
如今這仙門使者前來——
「我乃仙門使者王羽化!」
王羽化大袖一甩,袖中飛出一道符詔,懸浮在身前,道:「司空仙人,你已超凡入聖、不是凡俗之人,不該久居塵世之中,仙門發現符詔,讓弟子引你進入仙門,你可願接仙門符詔。」
「本尊願意!」
司空上風眸子一沉,轉首看向蘇齊、葉天,冷冷道:「不過這二人如今要殺本尊,即便本尊如今要加入仙門,只怕他們二人也不同意,不會給仙門面子。」
「對,這泥腿子絕對不會同意!」
皇甫京大叫起來,神情惡毒無比道:「剛才他還一口一個斬仙,說要殺了司空仙人、殺雞儆猴。王仙使,這小子不把仙人放在眼裏,你是仙門使者,絕對不能輕易饒了他。」
二人挑唆欲借刀殺人,蘇齊心頭十分清楚,但神情依舊平靜,黝黑深邃眸子,瞅向這仙使。
其未來一幕幕斬仙,有關仙門一些秘密也顯現。
「斬仙!」
聽到這兩個字,王羽化神情一冷,眸子冷厲無比一掃蘇齊,帶着輕蔑不屑道:「區區一個肉體凡胎,有什麼資格狂言斬仙,看在葉天仙人面子上,本使今天就不與你計較了。仙人不可辱,快快向司空仙人磕頭賠罪。」
「磕頭賠罪!」
念叨着這四個字,蘇齊神情透着嘲諷:「如果我不賠罪,依舊要殺你眼中的司空仙人呢。」
「大膽!」
王羽化眸子一沉,一道透明長劍自體內飛出,周圍空氣遽然變冷,仿佛寒冷臘月到來,而他衣服頭臉眉宇浮現一抹冷霜,整個人好似化作冰人,散發冷厲氣息:
「你一凡夫俗子,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簡直是不知死活。
不要仗着結交了葉天仙人,就能為所欲為。
本仙使告訴你,葉天仙人既然現身,重新抱丹成功超凡入聖,很快也會接到仙門符詔,遵從仙門的規矩行事,否則便有仙罰降下。
你,立刻給司空仙人跪下磕頭賠罪,否則即便葉天仙人在此,本使者也要斬了你。」
「法器!」
一瞅那柄透明長劍,恍若水晶打造一樣,葉天、司空尚風同時一驚,心頭驚詫無比。
法器,都是天地靈物刻畫道文而成。
就比如劍胚,若刻畫上合適道文,立刻變成一把法器。
這王羽化實力不強,但加上這柄法器就不一樣了,氣勢隱隱可與他們抗衡。
看來這仙門底蘊,非世俗眼光可以衡量。
「對,立刻給司空仙人跪下!」
皇甫京神情冷厲,跟着在後面叫囂道:「別以為你有葉天撐腰,就能夠為所欲了,我告訴你葉天雖強,但比起我師傅來,也算不了什麼,更不要提仙門有那麼多仙佛。蘇齊,你今天若跪下給司空仙人賠罪,再給本少跪下賠罪,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否則別說你了,便是葉天,也難逃一……啊,你、你怎敢!」
砰!
正得意洋洋皇甫京,突然剛剛癒合心口炸裂,一道血箭飆射而起,整個人仰面倒去,眸子裏帶着不能置信。
他至今也不明白,如今仙門都出現了,師傅都送來仙藥了,這泥腿子怎麼還敢對他出手。
這泥腿子,怎麼敢如此,又怎麼下的手。
「為什麼不敢。」
蘇齊神情平靜,沒有半點驚慌:「你這種人,總以為仗着家世靠山,可以為非作歹,別人忌憚你家世背景,就不敢動你;但你錯了,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會畏懼背景靠山!永遠不要忘記——匹夫一怒、血濺十步!」
前字秘可控天地五行,人體血液也算五行之水,是以蘇齊看似沒有動作。
但前字秘一出,調動血液匯聚心臟,皇甫京剛剛癒合心臟,根本承受不起,立時爆心而亡。
「大膽,在本仙使面前你敢行兇!」
讓這小子跪下磕頭謝罪,沒想到他竟殺了離陽仙尊弟子,王羽化勃然大怒,拉出一道殘影撲向蘇齊,冰劍斬出森然寒氣,周圍氣溫遽降,聲音冷厲:「原本看在葉天仙人面子上,本仙使還打算留你一命,如今你既不知死活,本仙使留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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