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軍一刀割去小鳥,山本野樹尚未到醫院便暈過去,直到翌日醒來發現醫生將傷口縫合上,此身已再非大好男兒、再也不能騎着瘦馬縱情馳騁、一展男兒豪氣雄風,若再想體會魚水之樂、只能被男人騎了,但人矮顏丑、又非小鮮肉、又有哪個大好男兒願意屈尊一騎;思及此處山本先生頓時心若死灰、暴躁如雷、大罵威脅醫生,找來一隻小鳥讓他重新成為男人。
「小鬼子活該,敢在我華夏不老實,這是你應得下場!」
看着痛苦不堪山本野樹,雖說醫者仁心、但同胞剛去不久,那醫生心頭也忍不住一陣快意,但臉上卻一副悲痛模樣道:「山本先生,這個恕我無能為力,畢竟你那根東西已經被哈奇士吃掉了,別人也沒有多餘的啊!」
「八嘎!」
山本野樹兩眼一瞪,神情瘋狂大叫道:「你們華夏人不是愛錢麼,誰願意把那根東西給我,我出錢買他的,我給他很多錢,無論多少錢都行,去、快去幫我買。我出一千萬華夏幣,誰肯給我那根東西,我給他一千萬華夏幣,快去!」
「山本先生,你冷靜一些!」
那醫生眉頭一挑,眸子裏閃過一抹厭惡,但聲音仍平靜道:「一千萬華夏幣雖然不少,但這不是錢的問題啊。試問作為一個男人,若是沒有了那個玩意,又算什麼男人呢,要錢又有何意義呢。再說了,即便有人願意割愛,也需要配型驗證是否排異,才能適合移植續接,程序序之複雜,絕非倉促能夠準備。而你這傷口已經縫合,又過了近二十小時,肉芽已經開始生長,已經沒有續接希望,所以你要想開一些。」
「八嘎!」
一聽木已成舟、斷鳥難再續,山本野樹猛然起身,面色猙獰撲向醫生,雙手卡着其脖子,咬牙切齒道:「你這庸醫,別在這假惺惺,你們這些支那人是故意的,故意讓我成為一個太監。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快把我的寶貝找到、快把我治好,不讓我殺了你、殺了你。」
「撲通!」
醫生一把將失血過多、麻藥尚未消退多久、沒多少力氣的山本野樹反摁在床上,轉頭朝護士道:「山本先生有些失控,給他打針鎮定劑,讓他冷靜一些。」
「我不要打鎮定劑、我要我的寶貝,你們這些支那豬給我滾開、統統滾開!」
兩個面無表情護士拿着針頭走來,山本野樹當即大叫揮手亂打,但可惜如今渾身乏力,再也無三流高手剛猛無比勁道,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吱呀!
針管即將被紮下,房門突然被推開,五個身高極其一般、身着和服、腳踩木屐東瀛人踏步而入,個個面無表情、眼神冷厲,直奔山本野樹窗前。
醫生、兩名護士一見,只覺那眼神猶如餓狼、鷹隼,立刻不自覺鬆開了手。
「你們滴出去!」
其餘四人立刻將醫生護士趕了出去,還有兩人到門外站崗,防止兩人說話被外人聽到。
「加藤師兄,你總算來了!」
一見這張熟悉面孔,山本野樹頓時淚流滿面,忍不住撲了過去,好似看到了親人一樣。
「閉嘴!」
加藤正雄眸子冷光一閃,一把將師父兒子推開,面容冷酷:「我東瀛男兒豈可如此哭哭啼啼、丟人現眼。師父讓我們來接你回去,趕快擦gan你的眼淚,隨我等回東瀛去!」
「不、我不回去!」
山本野樹立刻爬起來,再度抱住這個師兄,哭喪着臉祈求道:「師兄,他們把我閹割了,我已經不是真正男人了,我想做一個真正男人,你幫我、幫我找一個回來,讓醫生幫我重新接上,我不想做一個太監,求求你幫我、花再多錢我都願意。」
「野樹,你冷靜一些!」
加藤正雄眸子冷厲,聲色俱厲道:「從昨天你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近二十四個小時,不要說找別人的東西、即便找回你自己的東西,也未必能接的上了,你要接受這個現實。什麼是真正男人,不是有副男人的身體,而是擁有男人的精神,百折不撓永不言敗,依舊能站得起來的才是真正男人。你的身體雖然殘了,但你的精神只要振作起來,你依舊是真正的男人。」
「那只是精神上的男人,我特麼要做身體上的男人!」
山本野樹聽的欲哭無淚,萬分鄙視師兄這種站着說話不腰疼的無恥,再度瘋狂大叫。
「野樹,你要振作起來!」
加藤正雄板着兄弟肩膀,四目相對沉聲道:「你現在雖然殘了,但未必沒有機會復原。十年前,米國的幹細胞研究科學家艾倫,已經研究出斷指再生技術,如今科技發展這麼快,將來未必不能斷鳥再生。所以你要振作起來,堅強的等下下去,我相信現代科技技術,早晚能讓你斷鳥再生,身體上也恢復男人。相信我,只要等下去,一定就會有希望!」
「等,我等!」
摟着師兄,山本野樹咬牙切齒、淚流滿面,隨即想起如今悲慘遭遇,眸子裏殺機騰騰道:「我同意跟你回去,不過臨走之前我希望你們幫我報仇,殺了那兩個讓我落到如此境地的混蛋,我要他們死,我要割掉他們的東西,讓他們一樣變太監,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這樣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這個不用你說,來時師父已經吩咐了,讓我們務必替報仇!」
山本正雄一口應承下來,眸子裏閃過一抹猙獰殺機:「我們來時山本大使給了消息,傷你的那兩個小子被另外仇家暗算,在警察局中毒之後同樣住院了。臨走之前,我們一定會幫你報仇,將他們兩個統統殺掉。」
「好、好!」
山本野樹一聽心花怒放,隨即忍不住又提醒道:「不過那小子現在功夫十分厲害吧,便是我這種即將突破暗勁的高手,仍不是他一招之敵,恐怕已經達到了暗勁巔峰、甚至化勁層次,你們一定要小心、不能大意啊!」
「哼!」
加藤正雄冷笑一聲,眸子裏閃過一抹不屑:「華夏武術不堪一擊,更不注重實戰,除了花拳繡腿之外,並沒有多少真功夫,你不是別人一招之敵,實乃你個人功夫修煉不到家,我已經到了暗勁巔峰,更練成了『飛鶴勁』,要對付你口中的那位什麼高手,簡直是輕而易舉、十拿九穩。」
「正雄,不能大意啊!」
倒不擔心這個師兄折損,而是擔心大仇報不了,山本野樹連忙提醒道:「那蘇齊絕非泛泛之輩,曾今我和一個暗勁高手聯手,也全都被他一招打敗,這一次感覺他比以前更加可怕,即便如今他中毒了,你也千萬不能大意啊,否則報不了仇不說,而且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放心吧,這一點師父早有考慮到。」
加藤正雄臉上上過一抹陰翳,大手向後一揮:「這四位是師父從請來的甲賀忍者,一身忍術早已到了中級境界,暗殺手段更是千變萬化,四人聯手即便要殺死武術宗師,更何況那蘇齊已經中毒了,殺他更是小事一樁。師父已經說了,讓他們一起去殺那個什麼高手蘇齊,我去殺那個閹割你的楊軍,這樣絕對沒有問題。」
「嗨!」
旁邊兩人一起點頭應聲,臉上面無表情,眸子深處古井不波,好似聽說殺人也對他們如家常便飯一樣容易。
「甲賀忍者!」
山本野樹眸子一亮,忍不住上下打量旁邊兩人,神情歡喜無比:「哈哈哈,四個中級忍者一出手,那麼蘇齊你這一次死定了,我不但要你死,還要你和我一樣變成太監,敢對我山本野樹下手,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中級忍者,相當於暗勁高手,不過其精通各種詭異手段,擅長潛伏、偽裝、刺殺;一個中級忍者要殺一個暗勁高手,基本上都是輕而易舉。
四大中級忍者聯手,即便化勁高手也必死無疑。
加藤正雄又道:「今天,山本大使在京都與華夏人談判,我們先送你去京都,夜裏再潛伏回來殺掉他們兩個,省得華夏人抓住把柄。你夜裏回到東瀛,我們在這邊已經幫你報仇雪恨了。」
「好,那我等你們好消息!」
山本野樹沉聲點頭,神情猙獰道:「蘇齊、蘇齊,不能親手殺你,實在是我心頭一大遺憾;不過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後,我再斷鳥重續,我一定再到華夏,將你那些女人全部抓起來,一個都不放過,用千百種方式蹂躪。」
……
華夏外交部,華夏外交部總參事魏博彥、東瀛大使山本崗二,一張圓桌前兩人面對面,氣氛有些沉重。
山本崗二眸子深沉,陰冷至極:「魏參事,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你答應我保證我侄子平安,但現在他卻被人閹割了,這就是你華夏人的承諾,這就是你華夏人的信譽,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需要一個交代。」
「交代!」
總參事魏博彥眸子一沉,毫不客氣道:「山本大使你還想要什麼交代,你侄子**我華夏同胞,致死人跳樓身亡,按照我華夏法律,那是要嚴懲不貸,甚至死刑都有可能。如今你侄子只是被閹割,而我華夏那個女同胞已經死亡,華夏現在保他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閹割你侄子那人,我們一定會按照法律嚴懲不貸,讓法律來身審判他。」
「讓法律來審判他,魏參事你別欺人太甚!」
山本崗二一拍桌椅站了起來,怒斥道:「誰不知道那人是個神經病,哪個國家能重判神經病,無非收容精神病院治療罷了,這算什麼交代。那個神經病我不管,但蘇齊一定要嚴加處置,否則我絕不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