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慌!」
蘇齊劍眉鎖在一起,沉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月月得了什麼病?」
柏碧道:「那天和你分開之後,月月便一直悶悶不樂,回來了也不肯吃飯,等到夜裏就發燒了;這兩天帶她去看醫生也不肯,給她買回藥也不吃,原本就是一個小感冒、現在弄得越來越嚴重、已經發起高燒了,我就怕轉成肺炎。」
「好好照顧她,我馬上過去!」
心知小姨子還在生那天的氣,才耍起小孩子脾氣糟蹋自己身體,蘇齊無奈鑽入超級威龍、風馳電掣朝學校而去。
怎奈一出真武道場,還未走出十里左右,天空突然電閃雷鳴、下起瓢潑大雨,霧蒙蒙水汽令視線受阻,加上擔憂安全問題,即便超級威龍也如龜速。
龍頭山距離金陵大學六十里左右,若在平時便是半個小時路程,而如今不知何時才能到達。
……
啪啪啪……咔嚓!
瓢潑大雨嘩啦啦而下,一連串樹枝狀閃電撕裂漆黑天空,電光照亮了金陵大學女生宿舍9號樓。
六樓一間窗戶前,有個嬌小人影怔怔望着窗外,她眸子黯然淒楚,精緻小臉帶着一抹令人心疼的蒼白,猶如狂風暴雨下的嬌花,楚楚可憐至極。
「月月你幹什麼,不要命了!」
衛生間出來的柏碧一驚,急忙將閨蜜拖到床上、費力塞入被窩,斥責道:「下那麼大雨、你還發着高燒、就穿成這樣站在窗戶邊,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加重你的病情。來、趕快吃藥!」
扭頭避過伸過來的退燒藥,小辣椒明月月不自覺蜷縮緊了身體,抿着蒼白紅唇、眸子泛出晶瑩淚光、嗯噎道:「碧碧,我突然發現,我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
即便iq、eq雙高,對於這沒頭沒腦一句話,柏碧也聽不懂其中意思,柔聲輕笑道:「月月,你要還把我當做你的姐妹,心裏有什麼不痛快,就告訴我咱們一起承擔吧。」
「碧碧!」
小辣椒明月月嗯噎一聲,一頭扎入閨蜜懷中,嗚嗚咽咽哭了起來:「姐夫說的沒錯,要是他還是以前那樣,只是一個有點小帥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我和姐姐肯定不會喜歡他,但雪姐還是會對他好。在姐夫心中,恐怕我們和那些拜金女沒什麼兩樣,拜金女崇拜的是金錢,我們崇拜的是他的能力,他喜歡雪姐是對的,因為雪姐以前就對他好。」
「傻丫頭!」
明白其中緣由,柏碧輕嘆一聲,抱緊了閨蜜,輕聲安撫道:「女人喜歡有能力的男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難道我們女人放着有能力的男人不喜歡,卻去喜歡那些一無是處的男人,這是在正常不過的天性了。你這麼傷心,是不是以為你姐夫對你有看法了吧。」
「嗯!」
小辣椒明月月嗯噎點頭,水汪汪大眼睛透着迷茫:一方面有些心頭不舒服姐夫把她看成『拜能女』,一方面有些有心姐姐將來怎麼辦。
柏碧唇角微挑,美眸眨眨道:「傻丫頭,這麼在意你姐夫的看法嗎,該不會對你姐夫有什麼想法吧。」
小辣椒明月月一聽頓時急,若是以往肯定立刻起身把閨蜜撲倒,但四顆四肢發軟、手臂揚起去無力放下,大眼睛一閉、蒼白俏臉閃過一抹緋紅、長長睫毛不停顫抖道:「姐夫是姐姐的,我對才沒有任何想法,你要再亂說、看我好了怎麼收拾你。」
柏碧趁機遞過去退燒藥,聲音帶着誘惑道:「要想有力氣收拾我,就先把藥吃了,等你病好了、力氣就回來了。」
「不吃、就是不吃!」
小辣椒明月月小嘴一撅,立刻扭過頭去緊緊裹着被子、一副堅持死扛模樣。
柏碧有些無奈,再一次放下退燒藥,輕嘆道:「看來你等到姐夫不來,你是不肯吃藥了。」
「我不想吃,和他沒關係。」小辣椒明月月一撅小嘴,長長睫毛顫抖:「況且下這麼大雨,他指不定在抱着雪姐在做什麼呢,又怎麼會來看我!」
鐺、鐺!
突然,窗外傳來鐺鐺聲響,兩人扭頭一看,只見陽台鐵柵欄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人手腳並用攀在鐵柵欄上,瓢潑大雨不住落下澆在他身上,他卻毫不在意,兩手抓着兩根鐵條一震一掰,頓時鐵條被掰斷向上彎起,他趁機從其中鑽入了陽台,拍了拍窗戶玻璃、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姐夫!」
「蘇齊!」
屋內還開着燈,兩人當即看清了人影,忍不住各自驚叫一聲,全都又驚又喜。
柏碧立刻去開門。
小辣椒明月月卻一扭頭、將自己裹得更緊、雙眼緊緊閉上、只余長長睫毛顫抖,心底有股暖流湧出、瞬間充斥了身心,讓整個人都歡喜起來。
作為一個女生,在電閃雷鳴、瓢潑大雨的深夜,有個男生爬到六樓來關心你,又有幾個小女生扛得住。
「你怎麼這樣上來了,看看都淋成什麼樣子了。」
一見淋成落湯雞的蘇齊,想起這是六樓柏碧驚奇無比,隨即抓過一條粉紅色浴巾:「趕快把衣服脫掉,別弄得連你也病倒了;這是月月浴巾,快把雨水擦乾吧!」
雖然閉着眼睛,但耳朵卻清楚聽到這一切,小辣椒明月月又羞又氣,一顆心砰砰亂跳,本來滾燙的額頭更燙了:「臭碧碧、壞碧碧、壞死了,竟敢拿我的浴巾給姐夫用,真是羞死人了、以後讓我怎麼見姐夫!」
「謝謝!」
蘇齊咧嘴一笑、也不避諱,當即開始脫衣服。
如今已是深夜,校門已經關了,車子都停在外邊;至於女生宿舍,白天都不肯讓男生進,更何況如今三更半夜。
不得已情況下,為了照顧重病的小姨子,只有如蜘蛛俠一樣攀爬而上、夜潛女宿舍了。
**的衣服褲子脫掉,蘇齊只留下了一條四角褲,這兩天擦銅皮膏而變得有些金黃的皮膚、以及那呈流線條的肌肉、散發着強烈的男性氣息。
「人魚線、狗公腰!」
柏碧不自覺瞄了一眼,頓時俏臉緋紅心跳忍不住加快;不過由於取向不同,這能讓其他女生尖叫的身材,對她的衝擊力、也僅限於剎那的生理萌動。
「果然是月月的浴巾,香味都和她身上一樣。」
浴巾擦拭頭臉,嗅着上面如香如蘭的氣息,不自覺令人有些迷醉,蘇齊絲毫不為所動,飛速擦乾身體、看了看全身上下只餘一挑四角褲,只得把浴巾像腰間一裹,正色道:「月月怎麼樣了,燒的嚴重麼。」
「高燒!」
柏碧低聲道:「不過她身體素質很強,撐到現在還沒什麼大事,不過再不吃藥、再燒下去、就不知道該怎麼樣了。」
「放心吧,交給我了!」
將衣服擰乾掛在陽台上,蘇齊裹着浴巾走入房間,摸着小姨子滾燙的額頭,再看那不停顫抖的嬌軀,劍眉微蹙一屁股坐在床上,一把將小姨子扶起半躺趴在懷中,拿起退燒藥、水杯道:「月月,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呢,乖吃藥了。」
「不、不吃!」
躺在那火熱的懷中,小辣椒明月月紅着小臉,撅着小嘴有氣無力道:「你來幹什麼,我怎樣了都和你沒關係,反正你都不想和我姐姐在一起了,你還是去陪雪姐吧。」
「這小妮子,還在耍性子!」
一眼看出小姨子心裏小九九,蘇齊卻是臉色一板,義正言辭道:「怎麼沒關係,我和你姐姐約定有一年之期,在我畢業之前不會有任何變動,所以我依舊是你姐夫,依舊有義務照顧你。姐夫現在要求你立刻吃藥,否則姐夫立刻打你的小屁屁,到時硬將藥給你灌下去,來個霸王硬上弓。」
「你、你!」
一聽一年內姐夫還是姐夫,小辣椒明月月心頭不自覺一松,隨即聽到打屁屁、霸王硬上弓威脅,頓時心頭一酸,掙扎着起身,委屈無比道:「人家都這樣了,你還欺負人家,你、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姐夫,嗚嗚嗚!」
「你看你,一來就把月月弄哭了!」
不遠處冷眼旁觀的柏碧一見,頓時冷冷瞪了救兵一眼。
「硬的不行!」
一見霸王硬上弓策略失敗,蘇齊臉色發苦緊緊摟住想要起身的小姨子,黝黑深邃眸子直視,柔聲安撫道:「對不起月月,不是姐夫要凶你,生病了不吃藥,什麼時候能好呢;你現在把藥吃了,待會要姐夫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你要是不吃,即便是惹你生氣,姐夫也要把藥給你灌下去;即便你再恨姐夫,姐夫也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乖張嘴、含住!」
「嗯!」
原本一見姐夫半夜冒雨前來,心頭已經感動西里呼啦的小辣椒,剛才又只是象徵性耍一下小脾氣,此刻一見姐夫眼神直勾勾看來,當即不由自主張開了小嘴、含住兩粒藥丸連咽幾口水,才一連發苦的咽了下去。
宙眼窺探未來,發現小姨子並沒什麼大礙,蘇齊徹底放心了,當即要扶小姨子躺下道:「好了月月,吃了藥明天一大早就改好,乖乖睡一覺吧。」
小辣椒明月月卻有些耍賴,賴在那火熱的懷抱中,瞪着水汪汪大眼睛:「那姐夫你呢!」
蘇齊輕笑道:「放心吧我不走,我陪你到天亮。乖乖睡吧,我在客廳打個坐就行。」
「打坐!這怎麼行啊,你現在都沒衣服穿,今天下雨氣溫又那麼低,你再感冒了又怎麼辦!」
看着姐夫古銅色肌膚、流線型肌肉,小辣椒明月月心如鹿撞,低頭紅着臉道:「姐夫,要不你也睡在床上吧,反正這張床很大,夠我們三個人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