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請老師賜名
看着李天順驚愕的神情,長公主微微一笑道:「自然,這裏面除了你是捕快還有誰是捕快?」
李天順這小娘們怎麼喜歡玩兒突然襲擊,嚇了我一挑。
正這時,側旁的太子周弘也看向李天順笑着問道:「捕快也會作詩?」言語裏明顯帶着懷疑和嘲諷。
長公主看向他道:「太子有所不知,此人是京兆府的一名捕快不假,但也是聶大人和岳大人的學生。」
「是的太子殿下。」聶賢自不會放過給學生爭臉的機會,對着周弘拱手施禮道:「如今流傳在坊間的那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就是他所作。」
「還有那首《勸學》也是他的作品。」岳華峰接話道,言罷還輕聲吟了起來:
「窗竹影搖書案上,野泉聲入硯池中。
少年辛苦終事成,莫向光陰惰寸功。」
聞聽此言,張志偉臉上現出替李天順驕傲的神情,就連那些宮女和太監們也都看向李天順。
要知道,如今的大齊朝盛行重文輕武之風,他們也都是詩詞的愛好者。
特別是那些宮女們更是面露驚訝,這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她們早有耳聞,也是她們在閒暇之餘經常吟誦的詞句,今天終於見到了這首詞的作者,如何不讓她們興奮。
一雙雙明亮的眸子紛紛投向李天順,其內閃爍着炙熱的光芒嗯,這位李捕快還挺英俊!
太子周弘也是死盯着李天順看,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原來那首《勸學詩》是你做的?」
李天順心裏一陣小激動,看來太子也喜歡自己白嫖來的詩,弱弱的裝了把逼,面露謙虛拱手施禮道:「回太子殿下,正是下官所作。」
周弘嘴角一抽,眼神變得兇狠起來,看向李天順從牙縫裏擠出了句:
「怪不得師傅老讓我背這首詩,讓我莫向光陰惰寸功,還說這首詩就像是給我寫的一樣。
原來你就是元兇呀,哼!」
李天順頓感後脊梁骨一陣發涼怎麼聽這話有點兒不對勁呢?
明白了,對一個愛學習的人來講,《勸學詩》是一首激人向上的好詩,可對一個不愛學習的人來說,就是一副束縛他的枷鎖。
姥姥的,真是裝逼沒裝好,容易死得早!
見此情景長公主不悅了,對周弘的道:「太子,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師傅們也是為了你好。」
李天順發現,長公主說這些話時雖然語氣平和,卻透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壓聲。
明顯感到血脈壓制的周弘不吱聲了,收回瞪着李天順的目光,轉而對着姐姐無聲的笑了笑,低頭繼續玩自己的九連環。
長公主和太子的關係不錯,同時太子有點兒怕這個姐姐,李天順記下了這個細節。
長公主微微搖頭,對這個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只喜歡玩樂的弟弟,她也只能說到這了,畢竟人家是太子。
隨即又看向李天順,一雙明亮的大眼裏閃着期待光芒,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趕緊作詩吧。
李天順先是對着長公主微微點頭,卻並沒急着作詩,而是看向了二位老師
封建社會的規矩大,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在這個場合是不能隨便說話的。
即使要作詩也要得到二位老師的同意,這也是謙虛的一種表現。
聶賢和岳華峰見李天順看向自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對視一眼,聶賢笑着對李天順道:
「天順,既然公主有令,你就做詩一首,切記可好好斟酌一番,不要掃了公主殿下的興致。」
「學生遵命。」李天順答應道。
他明白這是老師在提醒自己,這首詩一定要做好,這不但是給自己爭臉,也是給二位老師和翰林院爭榮譽。
於是,李大捕快迅速進入了李大白嫖模式,從已知一些關於梅花的詩詞裏快速回憶着
當着太子和長公主的面,這首詩既不能太霸氣也不能太陰柔,最好是以景抒情那種,特別特別是不能與讀書有關,李天順可不想再得罪那位未來的皇帝。
沉吟一下,對着長公主和太子施了個禮後,李天順這才緩緩吟道: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長公主的心猛然收縮了一下,腦海里迅速勾勒出了這首詩的意境。
牆角的梅花不引人注目,更不易為人所賞識,但它卻毫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的綻放着。
特別是『牆角』一詞,道出了作者身居簡陋,孤芳自開的心態,體現出雖然處在惡劣的環境裏,卻依舊堅守着自己主張的倔強。
『凌寒獨自開』這四個字的語意剛強,案指人應該有無懼旁人的眼光,在惡劣的環境中依舊屹立不倒的意志力,體現出了作者堅持自我的信念。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這句是詩人的獨特表達方式,不說梅花而是說雪,又清晰的讓人感受到了梅花的潔白可見,冰清玉潔,詩意曲折含蓄,耐人尋味
長公主下意識想抬頭看李天順,卻又忍住了,順勢將眼光停在桌子的一盤點心上,輕動玉手掐起一塊,放在嘴裏慢慢咀嚼,保持着原本的高冷和端莊。
與此同時,整座亭子裏是一片寂靜。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天順,品味着詩里的獨特意境,感受着一首絕世佳作誕生在眼前的驚愕
就連太子周弘這樣一個不太懂詩的人,也不由看向李天順道:「嗯、不錯,聽起來很不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繼續低頭玩他的九連環。
就知道玩兒,還特麼玩兒不好李天順腹誹了句。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周弘對九連環根本就玩不明白,而且還死擰死擰,只會用一種方式去開,破解的不慢才怪?
「好,好詩啊!」性格直爽的岳華峰第一個打破了亭子裏的寂靜,拍了一下桌子贊道,看向李天順的眼神里充滿了欣慰,感覺自己特有面兒。
張志偉更是為好哥們的表現搓起了手,
坐在上首的聶賢也手黏須髯,含笑問道:「
「天順,這首詩可有名字?」
有了上次被老師批評的經驗,李天順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聶賢施禮道:「學生這首詩還沒來得及想名字,請老師賜名。」
聶賢手捋銀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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