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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不在那裏?!」
沈氏夫婦得知這個噩耗,心涼了大半截!
「不在!我找遍了,根本不在!」阿鳶嗓音透出一絲哭腔。
唐俏兒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儘量用柔和的語氣安撫阿鳶的情緒:
「阿鳶,剛才事出緊急,你只告知了我們初露可能被綁去的地點沒說其他。現在你仔細把當時的情況跟我說說,是誰告訴的你初露被帶去了西郊廢棄老廠房?」
「我和七少本來已經追上綁匪,卻被上次那個劫走初露的殺手攔住去路!」
「又是他!」唐俏兒心尖猛然抽搐!
腦中浮現的,是初露所繪的那張酷似五哥唐桓的畫像。
「我根本打不過他,所以七少決定自己拖住那個男人,讓我去救初露!」
阿鳶狠狠咬牙,「豈料,這次他帶了個幫手,是個女人!那女人與我過了幾招就故意撞到我刀口上,受了重傷。
然後,她偷偷告訴我初露被綁去了那裏,還讓我快去救人。我以為是遇到了盟友,結果是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和苦肉計!
那女人支走我,是為了更容易對七少下手!唐小姐我真是個蠢貨!我真該死!」
「阿鳶,七少沒事,已經帶隊往這邊來了,你不要擔心,也不要自責。」沈驚覺聲音沉磁且冷靜,反而耐心地安撫她的情緒。
唐俏兒心如電轉,忽然想到什麼,忙問:「那女人長什麼樣子?!」
「她戴了口罩遮面,可那雙眼睛卻讓我印象很深。」
阿鳶語氣篤定,「因為和您很像!」
「我知道了。」
唐俏兒喘了口氣,縮緊的五臟六腑在這一刻才稍許鬆弛,「阿鳶,她是咱們的朋友。具體是誰,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不能告訴你。
但我相信,她告訴你的情報,一定真實可靠!」
話說到這,沈驚覺也早已猜出那個女人是誰了,但劍眉間卻籠起更濃重的陰翳。
阿鳶依舊滿心惶然,嗓音沙啞地問:「既然是真的,為什麼我找不到夫人?!」
「也許,她只聽見了這些信息,具體的,她沒有聽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跑不出那範圍之內!」
唐俏兒用力握緊秀拳,目光銳利如鷹隼,「那附近偏僻荒涼,除了個工廠外沒有居民區,更沒什麼建築群,你仔細搜索附近,一定會有發現!」
「是!」
通話一結束,沈氏夫婦心有靈犀地對視,異口同聲:
「謝晉寰!」
不管是這次,還是上次,幕後黑手,一直都是謝晉寰!
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什麼霍鵬程能找到這麼強大的幫手,因為那殺手是謝毒蛇的人!
是謝晉寰在背後操控一切,企圖利用霍鵬程驅虎吞狼,毀掉霍如熙,讓霍氏顛覆,自己變成惡戰後舔包的既得利益者。
可讓唐俏兒覺得毛骨悚然的,是謝晉寰從小出入唐家,肯定見過,認識五哥。
所以,明知那殺手像極了五哥,他還要利用他來傷害她與沈驚覺最重要的朋友。
這是何等的陰險歹毒,喪心病狂!
唐俏兒沉思之際,沈驚覺眸色深沉近墨,醞釀着一場猛烈的風暴,「動我妹妹和我兄弟的深仇大恨,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謝晉寰他廢了!」
「不行,不能驚動謝晉寰!」
她一把摁住男人的肩,秀眉擰着,「一旦牽扯到他,那麼你覺得誰最危險?」
沈驚覺星眸微瞠,「舒顏。」
「上次,舒顏幫四哥從千秋歲脫身,又給我們傳遞了那些重要資料,幫助我們扳倒了謝晉禮。這次她又冒死透露初露所在的位置,明顯已經倒戈,是我們的盟友!
如果我們找上謝晉寰,這就等於把舒顏架在火上烤。以謝晉寰的心狠手辣,他會第一時間殺了舒顏泄憤!」
沈驚覺心口一窒,被沉悶的情緒填滿。
他大手勾住唐俏兒的腰身將她攏入懷,低啞貼耳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俏兒,你太善良了。總是捨不得辜負、傷害每一個幫過你的人。」
「我相信,只要是良知未泯的人,沒有人能夠容忍謝晉寰的所作所為,如此臣服,只是身不由己。」
唐俏兒心中苦澀,目光卻堅如磐石,「只要她心中有光,我願意為她燃起火把。」
*
中了迷藥的沈初露頭還是昏沉的,白瓷般的臉頰紅腫一片,是被宋知逸打過的痕跡。
宋知逸和藍西裝將她拖拽出臥室,毫不憐惜地把她甩了出去。
沈初露纖薄的身軀重重摔在地上,柔弱的脊背蜷縮着,長而密的睫掛滿淚珠。
即使這般狼狽不堪,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卻依然如欲碎的瑩瑩美玉,有一種震顫人心的淒涼美感。
另兩個看熱鬧的男人直勾勾盯着沈初露,喉結滾了滾。
紅裙子見他們明顯是精蟲上腦了,鄙夷又嫉妒地冷嗤一聲,「上學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可把沈初露嫌棄得不行,現在怎麼着,口味變了?」
「以前她沒長開,誰能想到現在竟然出落得這么正點,哪個男的看了不迷糊?」其中一個穿白色休閒裝的男人邪惡地笑着。
「要不說這霍如熙是有眼光,難怪江湖上都傳他包養小嬌妻後收心了。要我家裏放着這麼個小尤物,我也沒興趣出去打野了。而且沈初露還傻,女人還是傻點兒好,容易擺弄。」另一個也不禁喟嘆。
紅裙子冷冷斜着他,「喲,孩子名字都起好了吧?這麼喜歡,魏少娶了吧。」
魏少退避三舍,「別別別,我爸要知道我娶個精神病進門,非打死我不可!」
沈初露半闔着腫脹的眼瞼,臉色蒼白勝雪,整個人就快要碎掉了一樣。
恍惚間,她看到一雙人影走到她面前。
隨即,帶着玩味笑意的聲音從上方飄入她耳蝸中:
「初露,抬頭瞧瞧,誰來看你了?」
是霍昭昭的聲音。
沈初露氣息奄奄,吃力地掀起眼皮。
下一秒,她佈滿血絲的眸漸漸撐大,哽住的咽喉像貫穿一根利刺,艱難地發出聲音:
「沈白露」
「嘖,真沒禮貌,連聲姐姐都不叫。」
沈白露冷睨着她,抬腳憎惡地踹了她一下,「咱們姐妹倆能再次見面,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嗎?
你知道姐姐我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回到盛京嗎?你知道這段日子我在國外過得有多慘嗎?
今晚,機會難得,咱們姐倆可要好好敘敘舊,好好算算賬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