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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到了晚餐時間,兩對都沒吃,又為了慶祝二哥和小徒弟喜結情侶,他們決定去海門本地菜做得最好的館子搓一頓。
路上,沈驚覺開車,唐俏兒坐副駕駛,給後排的二哥二嫂留足空間膩歪。
剛處上麼,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理解。
兩人都沒敢看後視鏡,只能聽見一會兒「啪」一聲,一會兒又「啪」地一聲。
「嘶薔兒,你可不可以憐惜我一點點,下手太重了,我可是你老公。」唐栩委屈巴巴地揉着手背,嗓門是一點沒顧忌有旁人在場。
妥妥地秀恩耐!
「誰讓你的狗爪子摸摸搜搜的,一刻也不安分。」
文薔的腰側被男人的大手緊緊摟着,此刻紅着臉忸怩,一片溫香軟玉蹭在他胸口上,無疑是要命的誘惑,「還有,是男朋友,才不是老公」
「有區別嗎,難道你以後的老公,還能是別人?嗯?」唐栩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紅彤彤的耳尖上,捏了下她腰間軟肉。
「看你表現,要是表現不好,也可以是別人。」文薔微微揚着漂亮的下頜,輕哼一聲。
「薔兒,你敢。」
唐栩埋頭直接深吻下去,撬開貝齒,舌尖侵入,將女人籠罩在身下。
文薔驚惶又羞臊,本想推搡開他,可這男人吻得好深情,鴉羽般的長睫低垂,不禁令她亂了心智,細白的手指顫慄着纏繞上他的領帶
輕輕拉扯間,他們唇舌交纏得更深,更熾熱。
「不許你再考慮別人,你的未來只能是我的。」唐栩在她耳邊喘息低喃。
哪怕明知是玩笑,他也無法容忍,眼底的佔有欲如同燃燒的火焰。
天知道,他這段日子,成天到晚看着沈驚覺和俏俏耳鬢廝磨,看着大哥和柳醫生眉來眼去,他內心有多羨慕,多煎熬。
他做夢都會夢見文薔的臉,甚至情到濃時,美夢還會變春夢
如今,他終於得到了她的心,嘗到了戀愛美妙的滋味。
他要定了她,中了毒,上了癮,分分秒秒,都不願意和她分開。
二哥二嫂這邊吻得動情,可是害慘了前面兩口子,頭也不敢回,話也不敢說,氣也不敢喘。
直到進了飯店地下停車場,下了車,沈驚覺才額頭冒出細汗,長吁了口氣。
「汗流浹背了吧?」
唐俏兒嗤笑一聲,從手包中抽出紙巾,輕柔地為他擦拭臉上的汗珠,「嘻嘻我說什麼來着,我說我二哥是表面莊重,內心騷動。白天人民的名義,晚上發情的野獸~」
「俏兒,看出來了,你們確實是親兄妹。也就親的才敢這麼說。」
沈驚覺一把攥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摁在心房上,「不過,我完全理解二舅哥。
當初,你再度決定接受我的時候,我也欣喜若狂,情不自禁,日日夜夜都想和你」
「噓——打住。」
唐俏兒踮起腳尖,忙在他薄唇間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剛開完車,又想開?」
「好,留着。」
沈驚覺微眯墨眸,又吻了回去,「回家,再開。」
高級包間,美味佳肴擺了一桌子。
唐栩是天生的吃貨,這會兒又沒外人,一頓沉浸式乾飯,可以說是兩個人吃飯死了一個都不知道的程度。
文薔在旁笑得合不攏嘴,不斷地給他盤子裏夾菜,跟照顧孩子似的。
「二哥,我看你抱着電飯鍋過日子去得了,嫂子自己都基本沒怎麼動筷,淨伺候你了。你就這麼疼媳婦的?」
唐俏兒慢條斯理地吃着沈驚覺為她剝的蝦和挑好了刺的魚,美眸一瞠,「告訴你,你要是對阿薔不好,我就把她介紹給三哥、四哥、七哥!到時候看你還吃不吃得下去。」
「咳咳咳咳」唐栩嚇得一下子噎住,飯碗差點摔碎。
文薔臉頰緋紅,忙拍撫他的脊背,又把自己的水杯遞給他,「師、師父你可別打趣我了。」
「薔兒咳咳咳,我錯了。」
唐栩連忙庫庫往文薔盤子裏夾肉,臉憋通紅,都快哭出來了,「我頭一回當男朋友,照顧不周,你別生氣。給我一點時間我慢慢學,不是,猛猛學起來!」
文薔羞澀地抿唇,縫製過萬千華裳的指尖輕柔地在他胸口上一戳,「不急,以後我們日子還長呢。」
唐俏兒與沈驚覺相視一笑。
唐家子女眾多,各自擅長的領域不同,性情也天差地別。
但有一點,是統一的,那就是——個個都是痴情種。
用過晚餐,言歸正題。
「師父,你猜,今天誰去我工作室了?」文薔眉目正色地問。
「誰?」
「謝晉禮的老婆,雲珊。」
小兩口滿目驚訝,不約而同地開口:「她去你那幹什麼?!」
「她找我,訂做宴會穿的晚禮服。」
文薔秀眉深擰,心有餘悸,「這倒沒什麼,但你都想像不到,她當時是什麼誇張的反應。
就因為我說必須預約,無法提供現貨,她竟然哭着給我下跪,就為了讓我給她做衣服。」
唐俏兒瞪大眼睛,像在聽什麼天方夜譚。
唐栩支手托腮,一臉崇拜地看着自己女人,「薔兒,連謝家大少奶奶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你太厲害了我好愛。」
本來很嚴肅的話題又讓這爺們兒搞跑偏了,文薔真的很想翻他白眼,強自忍了。
法庭上雷厲風行,侃侃而談的唐檢,和生活中不能說像吧,可以說是一點關係沒有。
「呵,他們謝家人的臉,還真是不值錢。」
沈驚覺冷薄的唇下斂,語氣肅然透着厭惡,「難怪謝晉禮很少在公開場合攜他這位夫人出席,為了一件衣服就如此自輕自賤,哪個男人會把這樣的女人放在心上?」
唐俏兒搖搖頭,眸光深暗,「恐怕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着這麼簡單。雲珊雖然不是豪門千金,卻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高幹家庭出身的大小姐。按常理而言,她該很用心地維護自己的臉面才對,沒必要為了件衣服就卑微到如此地步。
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威脅她,逼迫她呢?」
「師父,你真是句句都說到關鍵處。」
文薔深深呼吸讓自己心緒平靜,但再度抬眼時,眸底仍然佈滿憤怒的血絲,「雲珊試衣服的時候,在更衣間裏暈倒了。
我衝進去查看,發現她身上全都是傷。有毆打所致的淤青,有煙頭留下的燙傷疤痕,還有鞭痕。有些甚至是新傷,才剛剛結痂。」
此言一出,包廂中一片錯愕的死寂。
突然,嘭地一聲震響——
唐俏兒赤紅着雙眼拍桌而起,連身邊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沈驚覺都心頭一緊!
「謝晉禮這個衣冠禽獸!千刀萬剮的畜生!」
大小姐本來就不是能忍的性格,家暴這種惡劣至極的行徑,那就更是令她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