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又傳來推送。
熱搜第一位,再度被沈驚覺和唐俏兒佔據,且在持續升溫!
不可否認,每次這對前夫妻合體亮相,都能賺足曝光,掀起輿論風潮。
可見這倆人字是相當的合,若放在商場上雙劍合璧,怕是勢不可擋。
但,沈光景的表情卻並不好。
「呵,唐董有了唐小姐這麼個會博眼球的女兒真是如得一寶啊,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別人只能當綠葉,她永遠都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秦姝着熱搜,陰陽怪氣地笑道,「驚覺和她都這麼不避諱人了,景哥,我你就借今天這個大好的機會,向唐董提親算了。
原本之前唐小姐隱姓埋名嫁給驚覺,把咱們一大家子都蒙在鼓裏,搞得咱們像欺負了她似的,欠了他們唐家一個老大的人情。不如藉此機會,彌補一下上次的遺憾吧。」
這會兒,霍氏的人已紛紛落座,霍夫人剛好就和秦姝隔個過道。
所以這婆娘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擰眉。
秦姝這話說的,真是沒得不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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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個當家主母在沈家簡直貽害千年,沈家這些年沒走下坡路都是祖孫三代字夠硬鎮住了這妖孽。想到霍昭昭非沈驚覺不嫁,以後保不齊要跟這婆娘拉扯不斷,她現在就開始頭疼了。
沈驚覺是也算是她着長大的,確實是個出類拔萃的孩子。
可沈家人際關係如此複雜,沈驚覺說穿了和私生子無異。雖然暫時在沈氏掌權,但他並不被沈董偏,頭頂上還有個健在的同父異母的大哥,沈老爺子又是風燭殘年還能保他到幾時?
這門親,她當媽的不太好。
二婚歲數還那麼大實在配不上昭昭。
「就是啊,爸,媽咪這話說的一點不錯呢。」
沈白露也在旁嘲弄着搭腔,「您瞧啊,二哥和唐小姐蜜裏調油的,多黏糊啊。唐小姐這是想二進宮啊,二哥也是一副恨不得把家掏空了給她做聘禮的樣子,這分明就是兩情相悅呀。
爹地,我您還是別當那個惡人,成人之美算了。」
當了這麼多年沈家女兒了,她也多少摸透了沈光景的性子。這時候如果順水推舟,替沈驚覺和唐俏兒說話,反而會雪上加霜,適得其反!
沈光景一遍遍着那些照片,着沈驚覺在唐俏兒面前那副小心翼翼,恨不得當牛做馬的卑微模樣,越越氣,越牙齦越疼。
「我的兒子,再如何,也不會娶一個被他親手休掉的女人,我絕不會允許這麼掉身價的事情發生!
就算是唐萬霆的女兒又怎樣?我沈光景的兒子也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能拿捏的!」
很話放在這兒,一切都明了了。
秦姝和沈白露暗中對視,露出幸災樂禍的陰笑。
謝氏的人在這時進入席,身為總裁的謝晉禮及夫人云珊還在會場內忙碌接見賓朋。
所以陪謝政龍入場的,便是謝晉寰和謝晉瑤。
「霍老爺子,好久不見啊。」謝政龍只是招了招手,竟沒有上前跟霍卓群握手。
雖都是一家之主,但謝政龍是晚輩,理該主動上前才算禮數。
霍卓群也不站起來,只淡淡應了句:「是啊,好久不見了。」
大佬之間的博弈,就在不動聲色間。
陣營明顯,暗潮洶湧。
「阿寰,我聽說是你唐叔叔他們到了,你出去迎一下,咱們得盡地主之誼,別怠慢了朋。」謝政龍催促,故意大着嗓子,讓霍家沈家都聽得見。
言外之意,除了唐家,在座的不配得到他們謝氏的禮遇!
根本沒把這兩家放眼裏!
沈光景和霍老爺子表情皆是一暗,氣氛僵持又尷尬。
「是,爸。」
謝晉寰轉身離開,輕撫了下眼鏡,精緻白皙的臉龐陰沉晦暗。
他也已經得知,唐俏兒和沈驚覺是攜手同時入場的,還給了霍昭昭老大一個難堪。
也許,就在這場賽馬會上,他們會藉機公開和好的消息。
到時候,事情會變得相當麻煩。
他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最起碼在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絕不可以!
來到走廊僻靜處,謝晉寰背光而立,撥通了譚秘的電話。
那邊立刻接聽:「謝總,有何指示?」
「媒體那邊,都打點好了嗎?」謝晉寰蒼白冷感的唇微微開闔。
「準備好了。通稿也都準備好了,只要您這邊一聲令下,全國所有知名媒體,社交平台,都會第一時間公佈消息。」
「非常好。」
男人滿意地微眯眼眸,冷謔一笑,「一會兒,先發一則沈氏與唐氏關係不合,及唐氏與謝氏關係親密,有望深度合作的消息出去。
我已經派人埋伏好,會秘密拍一些照片,作證這一消息。」
「是!不過會不會有點操之過急呢?」譚秘表示擔憂。
「紅毯上的事,你也知道了。若再不出手,一切就都來不及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着俏俏被那個卑劣的野種搶走。」
謝晉寰想起唐俏兒與沈驚覺手挽着手,親密無間的樣子,恨意灼燒着肺腑,死死攥着的拳顫慄得厲害,「所以,我要先人一步。
他們之間的感情,本就見不得光。既然如此,就該永遠被扼殺在黑暗裏。」
這邊,霍卓群抬腕了眼表,皺緊了眉:「怎麼回事兒?如熙還沒到?你打電話催催。」
「是,爸。」霍夫人心裏也急,忙拿起手機。
「昭昭呢?怎麼也不見影子了?這兄妹倆越大越野,鳳起不管他們,他們越發放肆!」
提及霍氏兄妹的父親,自己早逝的長子,霍老爺子忽地心中陣痛,沉默不語。
霍鵬程穿了父親心思,皮笑肉不笑,卻把手裏的雪茄都捏變形了。
沈驚覺要安排部署些別的事情,與唐俏兒進了內場,溫存了一小會兒,便分開了。
唐俏兒獨自一人向席方向走去,空曠的走廊響起清脆的高跟鞋聲響。
「喂,站住!」
霍昭昭尖厲刺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唐俏兒步履不停,徑直往前走。
其實打一開始,她就知道霍昭昭在跟蹤她,只是根本沒把她放眼裏而已。
「叫你站住你聾啦?!」
霍昭昭拎着邋遢的裙擺,一陣小跑堵在唐俏兒面前,由因走得太急身子一晃閃了個趔趄。
這齣落在唐俏兒眼裏,別提多搞笑了。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你算神馬登西。」
「你!」霍昭昭氣得五官亂飛。
「有事說事,沒事快run。我沒閒工夫跟你廢話半句。」唐俏兒紅唇一揚,美眸深不見底,泛着寒似玄冰的光芒。
霍昭昭身軀微微打着顫,明顯是被這女人的氣場震懾到了。
她只覺,唐俏兒和沈驚覺越來越像了,連眼神都如出一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嗎?
「沒事是吧?滾吧。」
就在唐俏兒抬步的剎那,霍昭昭瞠目欲裂,陰狠地開口:「你以為二哥哥是真心對你的?他不過是礙於你如今唐家大小姐的身份,跟你逢場作戲罷了!」
大小姐沒忍住,樂了,「是不是逢場作戲,我清楚,你也很清楚。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你就該老老實實地在旁我的笑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塊醋缸里擰出來的抹布,沒皮沒臉地貼過來叫囂。」
霍昭昭一時沒竄好詞兒,噎住了。
「還有,霍二小姐,你知道這世上最可悲的人是什麼人嗎?」
唐俏兒微微傾身,緋色唇瓣勾出驚心動魄的嘲笑,「就是你這種企圖欺騙別人滿足自己陰暗的欲望,卻最終自欺欺人,活在虛偽與妄想里的撒、謊、精。」
霍昭昭羞憤得渾身發顫!
顯然,沈驚覺和唐俏兒已經化解了矛盾,消除了誤會,她的伎倆對她造不成傷害了!
但,她賊心不死!
於是霍昭昭咬死牙關,逼出歹里歹氣的邪笑,「唐俏兒,你就對二哥哥的話,那麼深信不疑嗎?我以為你有多高深的道行呢,原來也不過就是個被情沖昏頭腦,男人三言兩語就把你哄得找不到北的蠢貨!」
「我勸你,省點力氣。」
唐俏兒輕笑了一下,「你說的,以為我會信?」
「信不信隨你,但我還是要告訴你。」
霍昭昭靠近她耳畔,說出口的每個字都戲謔至極,「二哥哥進了我的房間,那一幕,記者是拍到的,你也到了。你就一點不好奇我們共處一室時,發生了什麼嗎?
我當時剛洗完澡,全身赤裸,一絲不掛二哥哥抱我抱得好緊,他的呼吸好沉,好熱哈哈」
唐俏兒眼眶霎時猩紅,閃爍着無法遏制的怒火!
雖然她信任沈驚覺,但腦中還是浮現出了讓她難以接受的不堪畫面。
「他汗涔涔的大手就扣在我腰上,反覆摩挲着他應該是覺得我的肌膚很滑,我的腰很軟吧,不然怎麼會那麼不釋手呢?」
霍昭昭捂住嘴,笑得花枝亂顫,「哈哈你的表情就知道,這些二哥哥一定都沒跟你說吧?當然啊,這種嘗過甜頭的事他當然要瞞你一輩子啊。
天下烏鴉都一樣黑,男人就是這樣,遇到年輕漂亮的肉體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誠實得不要不要的!」
「霍昭昭。」唐俏兒眼神如刀,面若寒霜。
「怎麼啦,生氣啦?剛才不還說你不會信的嘛?哈哈也是呢,我說的句句屬實,也由不得你不信了吧?」
霍昭昭眼見她怒了,表情興奮得近乎癲狂,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臉頰,「來啊,打我啊。你現在一定氣得恨不得打死我吧?來啊,你打啊~」
唐俏兒死死攥拳,指甲快要嵌進血肉里。
可她知道,她不能動手。
霍昭昭要的就是這個,就是要激怒她,她若動手,她就輸了!
然而,下一秒,只聽「啪」地一聲脆響——
唐俏兒愕然瞠目!
她眼睜睜地到,霍昭昭竟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掌扇得夠狠,她是臉頰也腫了,精心梳的髮髻也亂了。
緊接着,霍昭昭露出一絲陰笑,整個人撞破了身後緊閉的大門,隨即「啊」地一聲,捂住臉狼狽又可憐地跌倒在地。
門外,媒體、賓客、工作人員
全都是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霍昭昭,和站在門口的唐俏兒身上。
「怎麼回事?快湊過去吃瓜!」
「霍小姐和唐小姐鬧起來了?為什麼啊?這麼不體面?」
「還能為啥,為了男人唄!」
「難道是沈總?!好傢夥,沈總真是香餑餑,這幫大小姐們為他爭破頭啊!」
「樣子是唐小姐先動的手哇,下手真是不輕啊,霍小姐這臉腫得像吸了酵母一樣。」
「這不好吧,都是有頭有臉的,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動手打人啊。唐小姐這行為太減分了。」
賓客們議論不斷,矛頭直指唐俏兒。
儼然把她當成了施暴者,說她德行有失。
這時,好信兒的記者們也端着相機跑過來,像搭戲台子似地把霍昭昭圍在中央。
霍昭昭戲精上身,瑟瑟發抖,滿眼是淚地盯着唐俏兒面無表情的臉,泣不成聲地控訴,「唐俏兒你欺人太甚了!
就算你因為沈總的事而討厭我但我從來沒有尋過你的麻煩,也沒有說過你半個字的不是可你為什麼偏要跟我作對還動手打我
就因為你父親是海門首富,就因為你是ks財團的大小姐就可以這樣仗勢欺人嗎?!」
說着,霍昭昭哭了出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旁觀者都動容了:
「她海門首富千金怎麼了?這兒是盛京!他們唐家還真當自己天王老子啊?」
「霍小姐家世也不遜色,憑什麼受這窩囊氣,要我,直接還回去!」
唐俏兒聽着流言蜚語,不怒反笑,美眸滿是不屑,嬌艷若滴的緋唇勾起顛倒眾生的笑意,卻令人心底生寒!
笑?她竟然在笑?!
霍昭昭一時有點懵逼了,表情僵住,甚至忘了該怎麼哭。
「有意思,還真是活久見啊。」
唐俏兒冷冷睨着她,全然不見半分懼色,「原本呢,我確實想打你,但沒想到,你自己打了自己。
那敢情好啊,我省得親自動手了,今天黃道吉日啊,不然我怎麼能撞見這麼美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