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諾蘭啊,王諾蘭,本以為自己穿越了會有一個好的身份,可是到頭來遇到的卻是拓拔野那個人渣,現在還不得不費盡心思的去弄一堆的事情,搞的自己像是一個女漢子一樣!不過,但願不會穿幫!或許,我該讓王諾蘭再得個什麼重病或者是什麼不治之症,永遠都回不來了,這樣也好徹底的堵住了別人的嘴,自己也不會那麼累了!徹底的省去所有麻煩,才是一勞永逸。」
邁步上了馬車,王諾蘭不自覺的又在心裏嘀咕了一句,自己要是說自己生病身亡,這辦法怕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但是畢竟是在古代,許是覺得這麼咒自己,有些不那麼好,王諾蘭笑了一下,便又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主意,「這也不好,如果家裏沒了女人,又有這麼多的金銀財寶,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肯定是要有許多媒人上門兒來提親的,到時候更是麻煩,唉,還得想個更妥當,更能讓我不受人打攪的法子才行。」
「夫人,您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我們做的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還是有什麼心事?又或者是哪裏不舒服?」
見王諾蘭從後院裏走出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到上了馬車,都還在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着什麼,那車夫便有些忍不住了,這一路,可得走小半天呢,王諾蘭要是總這樣一副心事滿滿的樣子,板着個臉,到了娘家,她爹娘問起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了,跟自己問詢,自己可該怎麼回答?
想來,自己總不能說,夫人許是在生氣,自己那麼辛苦的維持了一個月,這作為一家之主的老爺還沒回來,夫人等着如此的焦急?
別說不能這麼說,換個角度想,要是真這麼說了,丟了夫人的面子,夫人不趕了自己滾蛋才怪!
「嗯?你在叫我嗎?有什麼事,吳哥?」
聽吳哥小心的看着自己,並且還喚自己,王諾蘭這才從思緒中回過了神兒來,扭頭看吳哥,見他正滿懷心事的一臉惶恐,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的看向自己。
王諾蘭這才明白,剛才,自己是因為想的太多了,陷入思維中走不出來,繼而走神失態了,於是忙不迭的提了一個說來「發愁的事兒」出來,跟吳哥詢問了起來,「你說,這次回去家裏,我該給我爹和我娘,帶些什麼禮物才好呢?帶的少了,輕了,怕他們擔心我沒過好,帶的多了,重了,又怕家裏的哥哥嫂嫂惦記我們的產業,到底帶多少才合適?真是愁死我了!該怎麼辦才好呢?雖說是自家的父母,但是畢竟哥嫂在,怎麼做也不好,拿多少也不合適!哎呀,可真是難為死我了!」
「夫人,你可嚇到我了,我當是多大的事兒,給夫人難為成這樣呢!」
聽王諾蘭這麼一說,那吳哥倒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這件小事啊,害的自己嚇得一腦門的冷汗。
那吳哥停頓了一下,呵呵一笑,幫她出起了主意來,「要我說,這本來就是小事一樁,夫人就直接買些咱城裏特產的點心,然後,等見了二老,趁着兄嫂不在的時候,偷偷兒的塞一張銀票上去,這樣一來,二老想買什麼,就能買什麼,不想買了,還可以存起來,二老那邊,見着夫人出手闊綽,也就能知道,夫人在這邊兒過的不錯,不會擔心了,您說這樣行嗎?……」王諾蘭沒想到那個吳哥腦子反應如此迅速,還真是貼近生活啊,「吳哥,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這主意好!就這麼辦了!」
老實說,王諾蘭本就沒打算去看自己的父母,或者說是這身子原主的爹娘,王丞相和曾經是婢女的娘……她現在,沒法兒去看,也不能去看,以防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又落入拓拔野之手,身陷囫圇,「咱城裏,哪家的點心做的特色美味?快,給我指指,咱們買去!」
去城裏的點心鋪拎了七提點心給「二老」帶上,一提王諾蘭直接分給了車夫吳哥,打點好一切後,王諾蘭就命令吳哥,就直奔南城門,出了小鎮,往目的地而去。
那吳哥,的確是個趕車的好把式,馬匹一路小跑兒的走,也沒讓馬車裏面的人,受着半點兒顛簸。
咯吱一
突然,馬車一個急停,讓王諾蘭險些磕在車廂里的小桌上,手臂上傳來的痛感,一下子,就讓她清醒了過來!
「吳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車下來了?」
王諾蘭本就不是那種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不把旁人放在眼裏的人,對雇回家裏來做事的人,也都是用「什麼哥」「什麼嫂」這樣的稱呼,即便是這會兒,她因為這車夫的突然停下,而磕得手臂起了青紫,也依然是言語和氣,沒有因為自己傷着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遷怒於人,「突然停了下來,怕是有什麼擋了路嗎?」
「樹叢里,突然爬出來了渾身是血的人,可嚇死我了,差點兒就讓馬一腳踩過去!夫人,你沒事兒吧?有沒有磕着哪兒啊?」
正常情況下,尊重總是可以換來尊重,王諾蘭待下人們好,人心都是肉漲的,想來,下人們,也都心存感激,真心實意的拿她當主子伺候,見王諾蘭掀了車門帘,探頭出來跟自己問,車夫忙跳下車椽,指着橫在路中間的一個渾身是血,衣裳髒破得跟乞丐似的人,跟王諾蘭稟報了起來,「夫人,您先在車裏坐一下,稍等,我去把他移到路邊兒,咱就繼續趕路!」
「吳哥,你瞧,他傷的這麼重,若是不管,會死的。」
王諾蘭輕聲制止了吳哥,本就是個有醫德的大夫,有受傷的人出現在面前,哪可能狠得下心來置之不理,讓其自生自滅?
可……,那時候畢竟是古代,不像她曾經生活過的現代一般,她是個女子,在這封建的明朝,又是極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沉吟片刻之後,王諾蘭就決定,撇了規矩不顧,繁文縟節都可以不管,什麼都沒有人命重要,先救人要緊!
「這樣吧,吳哥,瞧他傷的不輕,想必需要馬上救治,勞煩你費點勁兒,把那受傷的人搬到我們的馬車上面,咱們就近找個城鎮歇下,找間藥鋪,抓藥給他醫治吧!」
抬頭看了吳哥一眼,王諾蘭的決定,頓時就讓吳哥欽佩了起來,「夫人說的沒錯,原以為夫人不會管一個陌生人,沒想到,夫人真是菩薩心腸啊!也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天既是讓咱們遇上了受傷的他,就是擺明了,要讓咱們去救他!夫人,小的斗膽,你往旁邊點兒坐,我把車廂里的小桌拖出來,騰地方給他躺!行嗎?」
那滿是血污,髒得像是乞丐似的人,既然能從草叢裏爬出來,尋人求救,自然就不可能是沒意識的,雖沒了力氣抬頭起來看王諾蘭和吳哥,但是卻聽的一清二楚。
得知王諾蘭決定救自己,這滿身血污的人,輕輕的舒了口氣,輕得讓近在咫尺,伸手要把他從地上拖起來的車夫,都沒能發覺。
車夫吳哥終究是常年駕車的人,手臂上的力氣,非一般人能比,足有八尺高的大男人,他只使力一提,就從地上拎了起來,再一使勁兒,就扛上了肩膀,轉身,徑直往馬車旁邊走來,「夫人,雖說您救他是善舉,可是,吳哥畢竟是過來人,又是個男子,有句話可得提醒一下你啊,你看,咱們就這麼救了他,老爺賣完了鋪宅回來,看見他,不會生氣或者誤會你嗎?」
「吳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謝謝你!放心吧,醫者仁心,他自己就是個大夫,心胸應該沒那麼狹隘的!放心吧!不會,他不是那樣的人,你沒跟他交往過,不了解他,他那人啊,要是得知我是半路遇了人遭難,出手相救的,非但不會生氣,還要高興許久呢!」
家裏壓根兒就沒有會吃醋的人,那拓拔野更是沒有資格吃醋,自己的風流韻事都還沒算計明白,管得到王諾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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