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緩慢睜開眼睛的王諾蘭揉了揉自己的頭,這是什麼情況?我這是在哪裏?看着周圍的場景似乎很是陌生,王諾蘭一下子愁上心來,我可真是夠倒霉的!
正想着,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只見來人氣勢洶洶的帶着幾個小丫鬟。
真是怕誰來誰,這人不是昭惠郡主還能是誰?
「你還真的是不知道羞恥啊,蕩婦一個,虧得還是那王丞相的千金呢,我看真是不要臉了你!」那昭惠郡主似乎越說越生氣,「害我家昭雲整天的哭天抹淚,要不是你,她怎麼能和拓拔將軍分開,你個喪門星,還好意思懷孕!不要臉的東西!」
王諾蘭被她破口大罵罵的有些摸不到頭腦,所以只是冷眼瞧她,並沒有說話。
那昭惠郡主看着王諾蘭似乎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在走進了一看,發現王諾蘭又快要生了,所以也不生氣,立刻冷笑起來,「看樣子,你這個要把這個賤種給生下來啊,要是他出生,昭雲可就更沒有機會了,你是個明白人,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今天我來到的還正是時候,你是自己打掉她,還是我來?」
王諾蘭聽到她說這樣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心涼,雖然這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好歹也是她穿越過來的生命啊,就這麼被打掉,總覺得對不起肚子裏的孩子和借她身體的那個懦弱的王諾蘭。
她這次並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皺緊了眉頭,瞪着昭惠郡主,「你個老肥婆,仗着自己是郡主就很了不起嗎?你有沒有點常識?孩子都快生了,怎麼打掉?你這是想逼死我嗎?要是這樣的話,就請快點,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囉嗦!」
昭惠郡主萬沒有想到,這個王諾蘭跟之前的那一貫膽小懦弱的樣子相差太大了,以前的她哪裏還敢這麼大聲的說話?還敢叫她老肥婆?
「真是反了你了是不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裏,看我怎麼收拾你!」昭惠郡主氣的火冒三丈,「來人,來人,給我教訓這個沒大沒小的小妮子,給我扇她,撕爛她的嘴。」
生氣中的昭惠郡主,肥肥的臉上憋的通紅,她大怒,一揮手,示意身後的僕人一起上。
見到這樣的架勢,王諾蘭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得趕在肚子裏的孩子有大的動靜之前,解決到眼前的麻煩。
作為一名現代的神醫,她雖然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但是用醫術可以完全征服他們。醫術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武術。
學醫多年,她非常清楚人體哪些穴位是可以碰的,哪些穴位是不能觸碰的,哪些穴位是會讓人觸碰受傷,哪些穴位是會讓人立馬受傷,甚至是馬上斃命的。
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有時候可以救人,有時候還可以殺人。
眼看着那些僕人已經到眼前了,王諾蘭佯裝害怕的往後退,取下頭上的髮簪緊緊握在手裏,「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我就過來了,你能怎麼樣啊?」那個昭惠郡主一臉的橫肉,十分不屑於股的說道。
「我……我……,你要是過來,我就喊人了,我就叫了啊!」王諾蘭表現的十分真誠,她還故意的擠出了眼淚。
「諾蘭小姐,你別那麼倔強了,對你沒什麼好處!」一個老女僕有些心疼的看着王諾蘭起伏的肚子,「別那麼生氣了!」
那個老女僕看着王諾蘭,有些小心的湊到跟前,冷不丁的握住王諾蘭的左手腕,冷笑了一聲,「諾蘭小姐,別反抗了,你就乖乖的就範吧,諾蘭小姐!」
「你們……你們這是逼我嗎?不要,不要,我好害怕啊,我不要……」王諾蘭裝的比剛才還要害怕,明顯的花容失色,誇張的求饒起來,右手卻不安分的不懂聲色的輕輕的抓住了那個老女僕的胳膊。
只是輕輕的一抓,那個老女僕卻分明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王諾蘭的眼中那種卑微的神情消失不見,猛的用力掐。
老女僕疼得滿臉大汗,卻連叫都叫不出來,很快就口吐白沫,渾身僵硬了。
原來,王諾蘭看似無力的掙扎,實際上早就掐住了那個老女僕的手臂上的穴位,她笑呵呵的,裝作害怕的很優雅的用手指輕輕的一點,那個老女僕立馬就倒在了地上,不留痕跡。
見到這樣的場景,昭惠郡主都嚇傻了,王諾蘭又微微一笑,慢慢的用腳踹了幾下,確定這人已經死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王諾蘭覺得開心十足,但見她大大咧咧的往那人臉上踩了一腳,慵懶的一手撐着腰,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笑呵呵的看着那個昭惠郡主,「怎麼樣?郡主,和我斗,好像沒有什麼好結果的吧!」
真是沒有天理了,眼前的孕婦分明是即將臨盆,卻慵懶閒散,明明低聲下氣,笑容可掬,但是卻比那些囂張猖狂的人更加氣勢逼人,讓人生畏,而不敢靠近,這還是那個王諾蘭嗎?這是那個懦弱的王諾蘭嗎?
這真的是王諾蘭嗎?
她真的是個即將臨盆的孕婦嗎?
昭惠郡主半晌才回過神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昭惠郡主可是皇上最喜歡也是最寵愛的妹妹,她不能丟了皇家的臉。更何況昭雲郡主是她的親妹妹,如果一旦王諾蘭不在人世了,昭雲嫁給了拓拔野,那麼皇族地位穩定,她也能解決了後顧之憂。
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留下王諾蘭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否則,拓拔野心裏始終有這個女人,昭雲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臭丫頭,跟皇族威望比起來,真是死不足惜!
今天,王諾蘭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必須要死,她這個小妮子,小賤人,今天就必須死!
「小賤人,你別挑戰我的耐性,我今天必須讓你死,你一定得死!一定得死!」昭惠郡主咆哮到,「你不死,我都對不起你,我是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