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 、 、 、 、 、
男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斜臥椅背,長發如墨,鳳眸聿利,兩團焰火在他的瞳孔內跳躍閃爍,她同樣猜不透他深沉的心思。
這兩人的眼光,分明不同,可卻讓杜晴煙感受到了相同的壓迫感以及王者凌駕於人的非凡氣勢!
杜晴煙輕搖頭,怎麼可能?表哥周身向來盈繞着這強大的氣息,生來便比別人高貴,儀表舉止都帶着上位者的威嚴,可是王諾蘭怎麼會呢?
她一定是看錯了。
這會兒,王諾蘭的視現已投向手中的黑子,百曉生仍未理她,自顧自地落下一粒白子。
杜晴煙見蕭一奇不說話,只得自己開口:「王小姐,百曉生最精通的就是圍棋了,連我也下不過他。」
王諾蘭不語,右手拇指與食指捏着黑子,突然,利落地將黑子放進棋盤。
「你搗什麼亂?」百曉生定力再好,此時也忍不住了,惱怒地質問。
「一個沒見識的人,想領教下有見識的人棋藝到底有多高超。」王諾蘭淡淡解釋。
百曉生深吸一口氣,抓了一顆白子,眼一掃,落在黑子附近。
王諾蘭素手纖纖,又放了一子,卻是離剛才的黑子很遠。
杜晴煙認真凝望着棋局, ,眉心輕蹙,王諾蘭,這真是在搗亂嗎?看這混亂的走法,她壓根兒不會下棋啊!
百曉生也譏笑了一聲:「王小姐剛才說了那麼多,也輪到百某說句話了。雖然你自認是主子。百某隻是一介書生,但人性聰穎卻是與生俱來,愚蠢的人。永遠都是無知、愚蠢,渾渾噩噩活一世,來這世上白走一遭!」
他一面說,一面落下五子。
王諾蘭不說話,靈動的眼瞳微轉,媚出得逞的笑意,輕輕放下第六子。
「咦?這是什麼走法?」杜晴煙忽然有如發現新大陸似地叫了一聲。睜大眼睛,觀察着面前的棋局。
似乎,現在的棋局透着詭異。
百曉生打了十二分注意力。仔細觀察了下棋盤,突然,臉色慘白,有些不敢相信地喃道:「怎麼會這樣?
蕭一奇也緊緊盯住棋盤。吃驚地看了王諾蘭一眼。聲音中有一抹難以掩蓋的激動:「這一棋相當漂亮!里外夾攻,連點成線,以線為面,將白子圍得密不透風,白子已經無路可退了,再走十着,也是無用,勝敗已分。」
他說着。嘴角揚起驕傲的笑容,仿佛這黑子是他操縱的一樣。更是頻頻向王諾蘭投去讚賞的眼光,熾熱更濃了。他沒有看錯這丫頭,如他所想,不僅天姿聰穎,而且膽大心細。
百曉生被蕭一奇一番話點醒,腦中更是一片清明,可他仍然不信似地緊緊地攫着桌角,雙眼死死盯住棋局走勢。
白子被黑子圍住,只留了一個缺口,然而,外圈內圈,怎麼也突破不出來了
他輸了。
乾淨利落。
百曉生努力回憶王諾蘭剛才出棋的步驟,卻發現毫無章法可循,然而,坐鎮三軍之中,運籌千里之外,由此可見,她有着極深的心機。
他抬起蒼白的臉,有些敬畏地看了眼王諾蘭。
「百先生,以後,可不要隨便說別人沒見識。」王諾蘭見他一副受打擊的樣子,心情很好地說道,全不顧滿房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百曉生默默起身,動作緩慢僵硬地收起棋盤,臨去時,聲音澀啞地問道:「請問王小姐博弈之術師承何門?」
王諾蘭微微一笑:「自學成才。」
她前世便精通圍棋,這一世的王諾蘭,更是在三姨娘悉心教導下自行創新,廣讀群書,所以一看到圍棋,相關的記憶也一點點浮上來。
自學成才……百曉生被打擊得體無完膚,臉色黯然,長嘆一聲,灰着臉,搖搖欲墜地走出艙房,背影落寞之極。
杜晴煙拿眼打量王諾蘭,驚嘆不已,一個字也說不出。
看了眼房內,隨百曉生出去的還有十六等幾名下人,周圍只剩下蕭一奇與她們三人,王諾蘭當即告辭出房。
杜晴煙並沒有叫她,而是轉回視現,痴痴地看着桌上,棋盤已經被百曉生帶走了,她所看到的,只是自己想像中的棋盤局勢。
白子在不經意間完全被封殺!就算自小被譽為琴棋書畫樣樣出色的她,也不及王諾蘭的半分心思
她一時間陷入沉思。
王諾蘭下了樓,出了後艙,在甲板上繞了一圈,行到前艙門時,正遇見彎腰出艙的二皇子。
二皇子一眼便看到她,立即歡喜地竄了過來,拉住她的手臂低語:「上面有個好大的花燈,是父皇命工匠做的,只供欣賞,要不要去看看?」
王諾蘭仰頭,看見二樓大廳中的耀眼燈火,點頭:「走,去開開眼界。」
兩人進前艙,不顧艙中無數投射來的疑惑眼光,徑直上了二樓。
二樓大廳很是開闊,或站或坐了幾十人,正中央座落了一盞巨型花燈,有一人多高,燈身鑲着無數瑪瑙翡翠寶石,呈九重蓮花狀,一層寬於一層,粉嫩的蓮花花瓣雕剪得栩栩如生。每層都點了六盞嬰兒臂粗的紅燭,光芒透過鏤空的燈窗輝映出來,閃爍迷離。
燈角墜了數張五彩紙條,幾名年輕男女正站在一旁,蹙眉思索着。
「上面有幾個燈謎,供人猜謎取樂子。」兩人站於暗角,二皇子解釋道。
見皇帝貴妃娘娘與幾名朝官貴婦談得開心,似乎並不注意中間猜謎一事,王諾蘭揚起秀眉,鳳眸炯炯生光,如兩顆明星,在暗處亮起,低低道:「我們過去看看。」
二皇子依她,兩人很快來到巨大的花燈前,一雙俊美的臉龐也被燈光照亮,立時引得廳四周不少人的輕呼。
「二皇子好英俊!」
「聽說二皇子對王諾蘭有情,上次在皇興寺救她,雖未親眼所見,大約是真的了。」
「王諾蘭其實長得也不錯,兩人挺般配的。」
「她到底是不是廢物啊?」
「噓,這個詞可別亂說,上一次在李府,她將李家新過門的新娘子打了半條命,你再敢說!」(未完待續……)
ps: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