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顏哼哼唧唧地罵着髒話。
王諾蘭再次看向李大人:「還有,剛才是李想親自說,要我證明自己不是廢物,有什麼實力都拿出來,是不是這樣?」
她淡睨向李想。李想脹紅着臉,死死咬唇,不答話。
「說過的話,這麼快就不算數了嗎?」王諾蘭譏笑一聲。
十二皇子見她取勝,心中也極覺爽快,便開口說道:「是啊大人,這也怪不得王諾蘭,剛才,李想親自說要王諾蘭證明自己不是廢物,本殿下覺得,這幾招之間,便足夠證明了,你們說是不是?」
他說着看向四周的賓客。
有人說道:「十二皇子,若是一名廢物,是不可能有武功的,雖然我們不知道王小姐在哪學的武藝,但這確實是一技之長。」
還未完全從適才王諾蘭橫空飛進院子的場面中緩過神來的男客更是開口道:「王小姐身姿輕盈,面貌美麗,不像是廢物。」
李大人聽着這些話,其實心中也知道沒理,畢竟李想當着這麼多人損王諾蘭是廢物,並要她拿出證據來證明,但是,兒子被這樣欺負,他心裏十分不痛快!
冷笑一聲,他嘲諷道:「會點武功算什麼!只能說她有勇無謀,沒有大腦!還不是名廢物?京城名媛,誰不比她強!她怎麼配得上我兒子!王諾蘭,你要是有真本事,就表演一下你的琴棋書畫!」
王諾蘭輕勾唇,牙尖嘴利地反問道:「大人口口聲聲說我配不上你兒子,就是因為覺得我不會琴棋書畫的原因嗎?那麼,想必,你親自選中的兒媳婦。無顏,她的琴棋書畫是很好的吧?」
此言一出,李大人喉嚨一堵,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旁邊有明顯的笑聲傳過來,誰不知道,無顏是個貌丑無才、無人問津的老女人呢?
蕭順在一旁皺眉看着發生的一切事情,眼光不住地在李想身上打轉轉。一個大男人。被女子欺凌,確實夠丟臉。
而聽到要王諾蘭表演琴棋書畫的話時,他心中頗為不安。
王諾蘭的才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如果非要說出一個,那就是三姨娘吧!其他人,又怎麼知道王諾蘭之才呢?而他。更不想讓外人察覺。那樣,只會讓他覺得心裏忐忑。仿佛珍藏許久的寶貝被人窺視了一樣。
「王小姐,今日是李家大婚,如果沒有事的話,就請出去吧。」蕭順沉聲說道。在王諾蘭轉過頭的時候,他不停地給她使眼色。
王諾蘭並未說話,王三小姐開口了:「姐姐。不要鬧了,你自然不是廢物。說你廢物的,是不知道你也會琴棋書畫,你的字,可是極好的。」
周圍人一聽王三小姐竟然如此說,都大吃一驚。
什麼?傳聞已久的廢物竟然會琴棋書畫?真的假的?他們不停地打量王諾蘭,看到女子淡然的神情,又覺得王三小姐這話很可信。
這樣一名女子,光從外表看,便是極伶俐的啊!
唯有王諾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三小姐眼中的嘲諷與挑釁,她是看得清清楚楚。
王三小姐心中萬分得意,哼,王諾蘭嗎?你當真會琴棋書畫嗎?
如果你會的話,小時候,爹爹罵你笨時,你為什麼不表現自己呢?皇上舉辦的宴會上,你怎麼可能出那麼大的丑呢?被逼着嫁給拓拔野時,你怎麼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呢?
她不信王諾蘭學過這些,就算是當日傳出她親筆書寫休書的事,她也不信!凡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所以,她說了這番話,只為激王諾蘭出醜而已。
果然,效果是顯著的,她話音一落,旁邊人立刻起鬨道:「小姐,你趕緊給我們表演一下吧!我們相信你不是廢物呢!」
「是啊,彈首曲子聽聽,怎麼樣?」
李大人也滿臉疑惑,轉而臉上浮出冷笑,王諾蘭會琴棋書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王三小姐是什麼人?她從小就與自家姐姐不親近,做為王諾蘭的准公公,他自然是知情的。
王諾蘭會琴棋書畫的事,他們家都不知道,王三小姐怎麼會知道?要知道,這些年王諾蘭可是一直住在小鎮子,是常客
「她會琴棋書畫?」李想一聲諷笑,滿臉不置信。
無顏由喜娘與丫環攙了起來,不服氣地說道:「她的廢物之名,誰不知道?她要會琴棋書畫,我還會倒着爬呢!
王諾蘭看向她,啟齒說道:「是嗎?如果我會琴棋書畫,你就倒着爬?」
李想濃眉一蹙,正要阻止,無顏卻大笑道:「你會琴棋書畫?真是笑死我了,你只要吟出一首詩來,我就倒着爬!」
李想頓覺不好,瞪了眼王諾蘭,為什麼他感覺到,王諾蘭是在下套子?難道,她真的不是廢物?
無顏從小就膽大慣了的,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在皇帝老子面前,她也能如此囂張,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她沒吃過虧,沒人敢去惹她,也不想去惹。
今天在王諾蘭手上栽了這一遭,她心中很是氣憤,卻又沒法子。
「行啊。」王諾蘭聲音清冷,「那你就等着倒着爬吧!不知道小姐希望我吟什麼樣的詩?」
無顏撇撇嘴,本就從中間裂開的唇更是扯到了臉頰兩邊,醜陋無比,她得意地說道:「你就以我和夫君今日成婚吟一首詩吧。」
說着,她「含情脈脈」地看向李想。
所謂的「含情脈脈」,是對她自己而言,外人看着那張大臉上的扭曲,只覺後背冷汗直冒。
王諾蘭輕輕一笑,瞟了眼臉色尷尬、眼中難掩嫌惡的李想,說道:「小姐,想必你們倆成婚前,一定相思已久,互相愛慕吧,那我就為你們寫一首相思詞吧!李大人,還不備筆墨嗎?」
李大人見她挽起袖子,真有要寫詩作詞的打算,眼眸微眯,還是讓人去書房取筆硯。
「諾蘭,勿給自己惹無妄之災!」蕭順的聲音在王諾蘭的耳畔響起。
王諾蘭正站在一張圓桌前,聞言,略偏頭,望了眼蕭順站立的方向,他與王三小姐並排而立,並沒有半分移動身形,一張臉,更是扳得緊緊的,眼睛也沒望着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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