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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多少年來,從來沒有女人能讓燕雲縉多停留哪怕片刻。
韓妃冷眼看着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往往如過江之鯽,然而只有自己,能母憑子貴,穩穩地坐着她的妃子之位。
韓妃覺得,自己與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
她的地位也是超然的,所以她從來不把別的女人放在眼中,只一心教導兒子。
男人年紀大了就能收收心,她覺得自己還可能得到燕雲縉的垂青。
所以這次,她處處表現出自己的脆弱,終於等到了燕川主動開口要帶着她來軍營。
軍營中沒有那麼多女人,或許皇上醉酒或者心情好,再次寵幸她呢?
韓妃不是缺男人,壓抑已經讓她學會了找身邊的宮女紓解,但是她缺子嗣。
一個兒子是不夠的,她時時擔心會有別的女人也生下兒子。
燕雲縉的那幾個小公主,每一個的孕育過程都讓她折壽幾年,等出生後才如釋重負。
如果她能生出兩個兒子,那地位就算徹底穩了。
所以韓妃重重算計,只為了能再得一個兒子。
「母妃,」燕川毫不避諱地看着韓妃身邊兩個年輕貌美的宮女,「把她們兩個送給父皇。」
他的口氣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父皇不喜歡生過孩子的女人,那就送兩個清白的女子給他。
只要有人能從蔣嫣然那裏分得寵愛,不管是誰,都能讓燕川鬆一口氣。
他現在就覺得,蔣嫣然這條美女蛇,早晚要咬她一口。
韓妃臉色瞬時蒼白。
她帶這兩個容貌突出的宮女,確實是用來勾燕雲縉的,但是她有自己的盤算,並不想把兩人送到燕雲縉身邊。
她想把燕雲縉哄騙來,然後把他灌醉,自己和他
燕川的這話,讓她覺得心虛,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洞穿。
她又覺得悲哀,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苦楚。
「我」韓妃咬着嘴唇,面色有些糾結。
燕川看了一眼親生母親:「母妃,現在您還想着自己的小心思!再任由蔣嫣然如此,她早晚能生下兒子,早晚我們母子會被她逼得沒有立錐之地!」
「她是中原人,」韓妃的眼睛瞬時睜大,「生的孩子也是雜種,怎麼可以與你相提並論?」
「我之前也那麼以為。但是,」燕川眼中有凌厲的殺氣蔓延開來,「但是父皇現在,色令智昏」
以蔣嫣然現在的受寵程度,她如果能生下兒子,燕雲縉立刻把他封為太子,燕川都不意外。
「川兒慎言!」對燕雲縉的恐懼是刻在他每個女人的骨子中的,韓妃也不例外。
「母妃,你如果為我着想,就把這兩人交給我。」燕川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兩人身上。
韓妃想了想,屏退左右,把自己的想法如實地告訴了燕川。
「母妃再給你生個弟弟,」她小心翼翼地道,「你們倆年紀差的大,他不會威脅到你,一定會成為你的助力。」
燕川心裏發冷,父皇年富力強,不出意外,再活三四十年都沒有問題。
到時候,自己也不再年輕,而這個弟弟缺可能正當好時候。
到時候是助力還是威脅,就不好說了。
母妃想生兒子,恐怕想的是,如果自己有個萬一,她還有別的依仗。
果然這世間之人,沒有不自私的。
燕川自認為對母妃已經極盡孝順之事,看着她難過,受不了她懇求,不惜冒着被父王責罰的危險帶她來,替她說話。
她不想替自己解除危機,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自己的未來,着實令人心寒。
但是他面上並沒有顯露出來,道:「母妃這般為我着想,實在令兒子感動既然如此,那咱們再好好盤算一下。」
燕川不想要任何弟弟妹妹,不管從誰肚子裏爬出來的,哪怕是他親娘!
他是一頭孤狼,可以靠着自己橫掃這天下,要把所有潛在的威脅都消滅在萌芽之中。
現在擔心為時過早,等母妃真正懷孕了再說!
想生下一個孩子不容易,但是想毀掉一個孩子,太簡單了。
燕雲縉氣鼓鼓地回到休息的營帳時,發現蔣嫣然竟然已經睡過去了。
他真想一鞭子把她抽醒,但是也只是想想。
輕輕掀開被子,看着她膝蓋上的青紫破皮之處,燕雲縉下意識地湊上去吹了口氣。
做完這件事,他突然臉紅——他這是在干!什!麼!
他是皇帝,為什麼要對女、奴,還是屢次算計她,和他有仇的女、奴這麼好!
「你在幹什麼?」蔣嫣然也有相同的問題。
燕雲縉看她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目光疏離而戒備,有種做壞事被抓現形的惱羞成怒,直接壓在她身上:「再來一次!」
雖然面上兇狠,但是這次,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的傷處,也不似之前的粗暴。
最後在她身體中徹底釋放後,燕雲縉覺得心滿意足又悵然若失。
沒有和她分開,他結結實實地壓住她,在她耳邊似囈語道:「蔣嫣然,給我生個兒子。」
他們倆的兒子,一定能文能武,智謀無雙。
燕川,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長於婦人之手,對燕川來說是絕對的諷刺;但是對於蔣嫣然的兒子來說,那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這個女人,足夠狠,足夠聰明,是這世間唯一可以和他並肩而立的女人。
只可惜,她是中原人。
蔣嫣然徒勞地往外推推他,沒推動也就作罷,聞言冷笑道:「又開始痴人說夢了。」
燕雲縉一片真心被她如此漠視,頓時生氣,狠狠咬住她的耳朵:「再敢這麼說話,就再來一次。」
蔣嫣然嘲諷道:「那我多說幾句,早點送你上西天。」
燕雲縉被她氣得倒仰,半晌後才覺得活過來,咬牙切齒地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他讓人送來熱水,抱着蔣嫣然一起坐進浴桶里,往她光潔如緞的肌膚上撩水。
蔣嫣然也不動,閉上眼睛靠着浴桶,享受着他的服侍。
「蔣嫣然,」燕雲縉看着她潮紅未退的臉,忽然開口,「我們講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