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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嫣然,這個仇,我記下了。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乖乖跪倒在我身下,當牛做馬,以雪今日之恥!
兩次,他都太輕敵,以至於都徹徹底底掉入她的陷阱,絲毫尊嚴也沒有被留下。
來日方長,從過去到現在,還沒有誰,能夠在他這裏佔了便宜,卻不付出代價。
「皇上,這次您帶領一萬五千人,人人都有戰馬,難道要悉數斬殺嗎?」手下痛心疾首地道。
「斬!」燕雲縉不容置疑地道。
現在不當機立斷,損失的恐怕就不是這一萬五千匹戰馬,而是全部戰馬。
那個女人,心狠手辣,能不給他生機,是絕對不會留有餘地的。
所以他毫不懷疑,這次對所有的戰馬而言,也是死局。
一萬五千匹戰馬,就像他一萬五千名將士一般,於燕雲縉而言,是錐心泣血的決定。
但是也不得不這麼做。
這筆仇,他牢牢地記在了蔣嫣然頭上。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燕雲縉是手在袖子中緊握成拳,幾乎要攥出血來。
「姐姐,」阿嫵用冷毛巾敷在蔣嫣然腳踝上,心疼的道,「還疼不疼?」
蔣嫣然提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她就不贊成,因為那個裝置並不是鬼手張所做的,而是她自己根據記憶模仿出來的。
她從小喜歡泡在鬼手張那裏,鬼手張自己都說,她就是他半個關門弟子。
阿嫵也曾想正式拜師,但是鬼手張說師門有規矩,傳男不傳女,所以並沒有正式收她,但是對她卻多有指點。
只是阿嫵自己心思多,也沒有特別精心的學習,可是天賦使然,到底也算精通。
只是這翅膀裝置,本身就是極難的,所以她也只學了皮毛,在蔣嫣然的要求下,她複製了出來,但是性能和穩定性,不能和鬼手張的真作來比較。
所以蔣嫣然,也是豁出了性命引得燕雲縉上當。
她跳下山的時候,阿嫵在下面接應她,雖然很小心謹慎,卻還是讓她受了傷。
「不疼了,本就是外傷,小事。」蔣嫣然渾不在意地道,「阿嫵,小可回來了嗎?」
她急於聽到大蒙軍隊那邊的消息。
事情已經過了好幾日,藥效快要過去了她心裏有些忐忑起來。
說話間,小可走進來,阿嫵忙把蔣嫣然的褲腳放下來。
「小可,大蒙有什麼動靜?」蔣嫣然有些着急地問。
小可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面色嚴肅,這讓阿嫵和蔣嫣然都有些緊張。
「大蒙有異動。」小可開口,「燕雲縉下令,把所有的戰馬都殺死。」
阿嫵愣了下,隨即跳過來打小可,笑罵道:「讓你裝,讓你裝!」
蔣嫣然也面色輕鬆地笑了出來。
小可這才哈哈大笑,歡呼雀躍道:「蔣姐姐,你的計劃成功了,完美!」
阿嫵和他一起,在地上跳起來,邀功道:「是不是也有我的功勞?是我提出下毒的對不對?」
小可毫不留情地道:「阿姐,你臉皮也太厚了,沒保護好蔣姐姐,還好意思搶她的功勞。這一環扣一環的策略,不都是蔣姐姐自己想出來的嗎?」
阿嫵不服氣,「我也幫忙了。」
蔣嫣然笑過之後道:「這還沒有結束。」
小可忙湊上來,「蔣姐姐還有什麼高招?」
這次蔣嫣然真是居功至偉。
一萬五千匹戰馬啊!一下折損了這麼多戰馬,大蒙的士氣會受到很大打擊,不能說從此一蹶不振,也會低迷一段時間。
就是有點遺憾,沒有給他正面刀劍相對的機會。
不過再想想,即使現在正面對上,他和阿嫵加起來,也未必是燕雲縉的對手後又釋然了。
還是要努力磨練自己,才能像燕雲縉那般彪悍,像蔣姐姐一般聰慧。
蔣嫣然道:「沒有什麼計謀了,真是得此勝利,不讓燕雲縉知道事情原委,也太不厚道了。」
阿嫵撫掌大笑:「對對對,姐姐說得對!咱們就是要讓燕雲縉知道,他自己犯傻。」
第二日,燕雲縉的手下拿着一封信就來,道:「皇上,這是敵軍用箭射進來的信,信封上寫着您的名字。」
燕雲縉心有所感,道:「呈上來。」
看到信封上那幾個字,果然是蔣嫣然。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撕開信,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後他面色漲紅,發狂一般地把手裏的信紙撕成碎片。
蔣嫣然,蔣嫣然!
那根本不是致死的毒,而只是可以持續七到十天的藥。
只要熬過了那些日子,戰馬完全可以自愈。
也就是說,他下令斬殺一萬五千匹戰馬的決定,完全是錯誤的,而且是大錯特錯!
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咽下這苦水,他還能怎麼辦?
難道要告訴全軍,因為他一意孤行,所以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他甚至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要死守住這個秘密,讓它爛在肚子裏。
他越發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蔣嫣然,但是蔣嫣然卻對他了如指掌,拿捏他的心思,十分精準。
這個女人,只能留在他身邊,被他馴服,否則永遠都是後患。
認清這個現實,燕雲縉覺得自己付出了十分慘痛的代價。
他對自己說,只當蔣嫣然是故意騙他,讓他懊悔的,就當那真是毒藥,是戰馬間蔓延的瘟疫。
可是蔣嫣然不肯啊。
燕雲縉正要發出「撤兵」的命令時,手下又進來了,這次臉色十分難看。
燕雲縉沉聲道:「怎麼回事?」
現在他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無論蔣嫣然又出什麼么蛾子,他大概都能接受。
事情還能如何糟糕呢?這次他栽了,他認!
「皇上,天上突然飄來了許多孔明燈,咱們射下來了許多」
大白天,白紙糊好的孔明燈,遮天蔽日,像招魂幡,看着令人堵心。
「裏面是不是毒藥?」燕雲縉騰地一下站起來道。
蔣嫣然就是個有毒的女人!
「回皇上,不是,是,是」手下支支吾吾地,臉色漲得通紅也不敢說。
燕雲縉一拍桌子:「說!有所隱瞞,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