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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歡又臉紅,這麼沒羞沒臊也就算了,還騙孩子說不舒服,真是夠了。
就算有了男人,也不能這樣什麼都不顧。
「那你先回去跟他說一聲我沒事,讓他明早再來,順便看看阿嫵。」
「是。」
白蘇退下,蘇清歡捧着端盤進來,放到羅漢床上的小几上,道:「你要起來吃點嗎?」
桌上還放着空的碗筷,可見他之前肯定吃過了。
陸棄坐起身來下床,「陪你吃幾口吧。」
「你,你,你」蘇清歡看着他行雲流水、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目瞪口呆道,「你給我把衣服穿上!」
已經是初秋了,天很涼;而且她不要看啊!
幹嘛為難她的眼睛,她比懷春少女,也就大了不到十歲啊!
陸棄才不會錯過調戲她的機會,帶着痞痞的笑意道:「呦呦在害羞什麼?剛才我們不才」
「你再說我翻臉了!」蘇清歡捂上眼睛,扔給他一條褲子,「不穿上別跟我說話。」
陸棄見她羞惱,笑着把褲子套上,也不坐她對面,偏偏要和她擠在一起。
蘇清歡推搡不過,到底被他強抱到腿上。
「老夫老妻了,也不羞臊!」蘇清歡笑罵着,被他塞了一口鱖魚。
一個投餵一個半推半就地吃,兩人都樂在其中。
白蘇說是回去,結果等他們吃完又回來收拾了碗筷,還送來熱水說是供蘇清歡沐浴。
結果這兩個人又洗了個鴛鴦浴,鬧到了很晚。
精疲力盡地躺倒在床上,枕着陸棄的胳膊,蘇清歡終於開口問:「你在遼東很順利?」
問出這句,她心裏忐忑又緊張地等着他的回答。
只要他安然無恙地回來,她就心滿意足;可是見他是偷偷潛回府中,她心裏總有一處不安。
陸棄想了想才開口,「其實宋將軍,沒有失蹤。」
蘇清歡想起世子之前的話,不由一一複述出來,道:「所以,錦奴的猜測是對的?」
「嗯。」陸棄滿眼讚許,「其實這是宋將軍主導的一場會談。」
「會談?談什麼?」
「我去了之後才發現,除了我,他還請了鎮守東南海岸的叢東日老將軍。」陸棄面色凝重道。
這個名字,蘇清歡也如雷貫耳。
東北有宋霆,西北有陸棄,西南有賀長楷,東南有叢冬日,他們四個,代表了這個王朝最堅實的守護力量。
不過叢將軍比宋霆年紀還大,是位老將軍了,帶領兒孫守着東南,打擊倭寇和海盜。
「宋將軍和叢將軍和我談了很多」
「他們勸你了?」蘇清歡不禁問道。
陸棄的打算並沒有想瞞住誰,三足鼎立之心已經路人皆知。
蘇清歡很擔心,宋霆和叢冬日怕是把忠君愛國都刻到骨髓里,見不慣陸棄這般吧。
「嗯。」陸棄點頭,「勸我以民族大義為先。」
「哦。」蘇清歡低頭,情緒有些低沉。
雖說一步一步走來,自認為和陸棄在大事上沒有做錯什麼,卻依然被推到了今日這步。
無愧於心,但是聽到陸棄被指責,她還是很難受。
「想什麼呢?」陸棄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四目相對,「他們說,不會參與,也不會與我刀劍相向。」
「啊!」蘇清歡頓時驚喜了,「竟是這個意思?他們是說,要各自守好各自的地方,不讓外族侵擾,然後也不會幹涉其他,對嗎?」
「對,呦呦聰明。」陸棄摸摸她的臉。
蘇清歡認真地思索片刻,忽而想起一個問題,道:「叢冬日將軍,與宋將軍是不是關係很好?」
「是,生死之交,忘年交。」
蘇清歡後怕,喃喃地道:「所以叢將軍,在你之前就到了遼東。甚至,是他和宋將軍一起商量的這個計劃對不對?」
「對。」陸棄道,「他們二人對局勢都十分擔憂,便暗中相聚商討對策。宋將軍力挺我,說我會以天下為重,叢將軍卻不太信。」
「所以他們設計了這一出來考驗你。」蘇清歡後背浮起一層冷汗,「也就是說,你去了,證明了宋將軍的話,也就得到了他和叢將軍的認可;如果你沒去,那麼他們以後」
恐怕必要時候就會刀劍相向了。
這個認知讓蘇清歡渾身發抖。
只在一念間。如果她選擇錯誤,很可能就會讓陸棄陷入不忠不義之中
世子說的果然都是對的,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透露着蹊蹺,原來竟是這樣。
可是她也生不出責怪之心,不管是宋霆還是叢冬日,都是以家國天下為首要考慮因素,不,連陸棄都是。
如果有一天,讓陸棄在她和天下之中
不,不要做這種無謂的假設,那是愚蠢的女人才會做的。
蘇清歡摒棄這種念頭,看着陸棄慶幸道:「幸虧我們做了正確的選擇;你們之後還商量了別的事情吧。」
否則,陸棄怎麼會偷偷潛回來?
陸棄臉上露出複雜之色,道:「商量了很多,但是後來也就是在那裏消磨時間,不敢太早回來。一日日在那裏,雖然遼東風光與我們不同,但是牽掛着你和阿嫵,我也無心欣賞,只盤算着什麼時候能回來。」
「你早點回來,藏在府中不就行了?」蘇清歡「哼」了一聲道,「是不是傻!」
「我確實也想過,但是叢將軍未走,我也找不出別的十萬火急的理由。若說為了你,怕是他們會覺得我不可信賴。」
蘇清歡撇嘴,「那你現在什麼打算?在府里藏着,等到合適的機會出來,還是有其他安排?」
「我想帶你們回邊城。」陸棄道。
蘇清歡震驚:「回邊城?現在?」
雖說在京城中也沒有什麼眷戀,但是忽然說要走,不會引起注意嗎?
而且他現在選擇回去,難道皇上事傻子嗎?此舉不等同於向皇上宣戰嗎?
「嗯,籌劃一下,咱們一起走。」陸棄點點頭,「那箱子中發現的東西讓我很驚喜,但是也擔心泄露出去。表兄若是得到消息,不會再忍耐下去的。到時候我們在京中,就有諸多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