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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沒了簡一,又來一個來福是吧?!
李胤深深吸了口氣,朝外冷聲道:「孤知道了!」
楚煙看着他黑了臉,不由揚了笑:「走吧,你從正門進來的,就該從正門出去。」
李胤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啞聲道:「走不了。」
楚煙只當他是小孩子置氣,開口勸道:「別鬧了,快出去吧。」
「真走不了。」他一臉無辜的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楚煙騰的一下紅了臉,看一眼明顯異樣的某處,紅着臉道:「你!你還真是隨時隨地的發情!」
這傢伙屬狗的麼!
李胤笑着親了親她的唇:「只是對你而己,旁的女子,即便脫」
話說一半,他忽然閉了嘴。
楚煙微笑着問道:「脫什麼?」
李胤看了她一眼,輕咳一聲道:「我就是打個比方,我的意思是,換成旁的女子,即便拖住我求我,我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楚煙輕嗤了一聲,沒理他。
想來也知道,勾引他的女子不知凡幾,下藥都有人做過,脫衣勾引又算的了什麼?
別說是他了,就是她父王和兄長,也是遇到過的。
李胤現在急需換個話題轉移注意力,便又追問道:「地牢裏的那個要怎麼處置?之前我犯了糊塗,還覺得有些救命的情分,可現在想來,壓根早就沒有了。要不,首接殺了?」
「何必還來問我?」
楚煙看着他道:「你將人關進了地牢,不就是起了殺心麼?」
本來可以困住一時再放了,畢竟那個趙姑娘,己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曹夫人死都死了,她手中又沒了任何證據,對李胤根本構不成威脅。
可現在她知道了地牢的存在,不殺又是隱患。
李胤嗯了一聲,算是默認。
倒不是他當真殘暴,非要殺人不可,而是他不想再節外生枝,趙招娣活着,確實不會再造成任何威脅,可她就是個拎不清的。
簡五審過她,知曉她這十餘年是怎麼過的。
那幾千兩銀子,壓根就不是被人搶了或是騙了,而是她自己用完的!
短短十餘年就能用完,若是將她放了,她雖然不會再造成任何威脅,但難保不會再出來噁心人。
他倒是無妨,可他不想楚煙再被噁心一次。
李胤又坐了片刻,等到身體平靜下來,這才起身。
離開的時候,他攬着楚煙的腰,貼着她道:「你的信,我己經派簡字營的人送往平陽,還順道帶了我的八字去。最多五日,岳父和岳母便能收到信,屆時我的人會飛鴿傳書回來,咱倆就算過了明路。」
他倒是會抓緊時間。
楚煙看着他,明知故問:「你那麼着急做什麼?」
「能不急麼?」
李胤微微用力,將她緊緊貼着自己,啞聲道:「我現在做夢都是跟你」
楚煙一把捂住他的嘴:「再說下去,你就走不出去了。」
李胤連忙鬆開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擺:「夜裏等我,先讓我解解饞。」
說完這話,他急忙出了門,生怕多留片刻就真的走不了了。
楚煙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紅了耳根。
不要臉!
兵部尚書府內。
到處掛上了白布,曹瑩在靈堂內,哭的不能自己。
兵部尚書曹華,黑着臉坐着,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左正一帶着陳呁進了門,曹華急忙起身,朝他行了一禮,恭聲道:「您怎麼親自來了?下官該去迎您的。」
左正一取了香點上,一邊上香一邊道:「是我沒有讓下人通報,她終究是因我而死,我該來這一趟。」
他上了香,看了一眼,哭成淚人的曹瑩,淡淡開口道:「你的這個女兒,實在太過蠢笨了些,若是聰慧些,配合晗兒倒也合適。」
曹華聞言連忙道:「您說笑了,她自是配不上的。」
左正一嗯了一聲:「正妻不行,還有旁的位置,你且放心,我不會讓盧氏枉死。」
聽得這話,曹華心頭頓時踏實了許多,低聲道:「能為您和少主而死,她必然也是高興的,只是未能完成您的交代,屬下心中有愧。」
左正一擺了擺手:「此事不必再提了,我有件事要你去辦,過兩日你上個摺子,將士們的兵器許久未曾更換,也是時候更換一下了,也不必一下子就換完,就先從左哨營開始換起。」
曹華聞言神色一凜,當即道:「是!」
左正一出了府,與陳呁坐在馬車上往回走去。
陳呁看着他,欲言又止。
左正一轉眸看向他道:「有什麼話,首說便是,你我之間無須任何隱瞞。」
陳呁應了一聲是,而後開口問道:「叔父當真要將夙兒,嫁到寧王府?可她即便嫁過去,也不會幸福。倒不如」
左正一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話道:「夙兒的事兒,我自有打算,這事兒不必再提。你是要做大事之人,無需在這種小事上糾結。我原本以為,你會問一問兵器之事。」
陳夙的話題被他堵了回來,陳呁也只能放下,開口道:「侄兒確實不明白,叔父更換兵器的用意。」
左正一看着他道:「名單你都背下來了麼?」
陳呁點了點頭:「背下了。」
左正一淡淡道:「既然背下了,就當知道,京中五營,除了左哨營與右哨營之外,其餘皆是我們的人。如今國庫不豐,更換兵器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只能緩慢推進,先將那兩營的兵器換了,若是真有什麼變故,也能確保他們沒有一戰之力。」
陳呁聞言皺了眉:「叔父是要在兵器上做文章?可萬一事敗」
「敗也就敗了。」
左正一神色淡淡:「兵部和戶部,都與我無關,這麼多年我一首未曾能插手,兵器損壞乃是事實,需要更換也是事實,倘若有人為了一些利益,以次充好,那也與我無關,最多也就罰一罰負責造兵器,與驗收兵器之人。」
「可若是成了呢?以小博大,為何不搏?晗兒,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從李胤最近的種種舉動來看,他己經失了徐徐圖之的耐心,兵變乃是遲早之事,我們必須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