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前國的東邊是播磨國,播磨國西部大部分已經落入了伊達家任命的代官的管轄之下,連赤松一族的支柱赤松政秀都不敢輕捋其虎鬚,接連失去了利勝、上月、白旗、高野須城。↗赤松政秀忙向其主赤松晴政求援,不過赤松晴政的日子原本就難以為繼,與兒子赤松義佑的矛盾日漸突出,哪裏還有閒心和膽量前去招惹伊達家這樣的強敵。
赤松晴政和赤松義佑父子之間鬧矛盾,背後還有更加深層次的緣由,三木的別所、御着的小寺、長水山的宇野、上月城的上月等本地勢力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其中上月城的上月和長水山的宇野原本應該是支持赤松晴政一派的,故而在家中赤松晴政穩壓其他不從勢力,只是自從伊達家強勢入侵,長水山的宇野、上月城的上月、室山的浦上紛紛投降,其他幾家勢力也同樣感到了不安。
現在還沒有變態的實力最強的兩家乃是御着的小寺氏和三木的別所氏。其中別所氏支持的便是赤松義佑,一直和他的父親赤松晴政對抗,讓播磨國內一直保持動盪,促使赤松本家無暇顧及別所氏的擴張。
別所氏的現任家主乃是別所就治,便是後來受荒木村重的蠱惑煽動之下反抗織田信長的別所長治的爺爺,出生於文龜二年,現年已經是五十二歲高齡的白髮老翁,抗爭了一生的他終於在近兩年來確保了東播磨國的霸權。只不過別所就治近年來突然發覺自己真的老了,一直不服老的他漸漸把手中的權利放給了嫡子別所安治。心中有了要將家主的位置交給別所安治的心思。
只不過別所就治哪裏想到播磨國內的局勢變化迅速,國外的局勢同樣讓人無法心安,備前國原本應該是兩浦上氏爭雄的局面一下子誕生了一個強大的勢力。迅速擊敗了四周強敵比起大內、尼子更加富有攻擊性的伊達家,畿內三好長慶加緊了攻勢,特別在攝津國內,三好長慶步步緊逼,已經將戰線拉到了別所領的邊境線。播磨國如同一塊巨大的肥肉,讓兩大強豪虎視眈眈,大有撲上來猛咬一口的架勢。
如果說伊達家還隔着數家勢力的話。那麼三好長慶就在眼前了,特別是一直以來被自己壓制的有馬重則投靠了三好長慶之後,戰線已經拉到了別所家的門口。別說爭雄播磨國了,恐怕連世代相傳的土地都要保不住。
別所就治正在活動心眼,自己是否應該換一個靠山呢?東方吉備國的伊達氏進來兵馬日益強盛,矛盾直指播磨國。已經吞併了西播磨。恐怕不日就會殺入中播磨,直逼東播磨,聽聞其主伊達政衡雖然年輕,卻好似用兵如神,自己是不是應該向備中派去使者,請求伊達氏的增援呢。
探得伊達家上貢使團出現在播磨國邊境線的別所安治急匆匆趕入三木城,眼見得父親正等待着他的消息,忙上前答道:「父親。伊達家上貢朝廷的隊伍已經出現在了播磨國內。」
別所就治聽得近來傳得沸沸揚揚的伊達家上貢天皇事件終於有了些許眉目,不但不是很高興。反而是一臉憂愁的模樣,沉思了片刻說道:「伊達家怕是已經動了侵入播磨國的心思。」
別所安治一愣,搖首,說道:「父親,伊達弾正的到來對我們短期內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從長遠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現如今三好長慶對有馬、中川、松原等勢力進行拉攏,有馬重則得了援助,頻繁派遣斥候出現在淡河城附近,居心叵測。」
別所就治如何不清楚他的嫡子的意思,只是現在還是有一點心意不定,抬頭問道:「小三郎,你意下如何?」
別所安治性格清廉、人格高潔,人雖年輕,卻備受家臣及播州一帶地方武士們的擁護和愛戴,絕非陰沉之輩,聽得父親相詢,卻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說道:「伊達弾正崛起備中,迅速佔據五國之地,先不說遭到兵劫的備前、安藝兩國,其在備後、美作兩國內的施政方略大致可以看出多起用當地具有名望的豪傑之輩,而那三好長慶卻是不同,多用私人而非良才。」
停頓了片刻,別所安治繼續說道:「三好長慶雖稍嚴苛,而兵強糧足,可用常備之兵具有五萬之巨,較以實勢,伊達政衡似不能比,然正因如此,伊達政衡若要對付三好長慶,必然要重用我家。」
別所就治看着別所安治,突然發覺自己真的老了,他望着別所安治,鄭重其事的說道:「小三郎,最近我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