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你能不能不能再給師姐寫一首歌?」,終於談到來意,祝海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她自然清楚,以陸維現在的身價,寫出的歌大概在一個什麼價位,上次那首《我家在中國》,已經讓祝海在民族唱法的圈子裏嶄露頭角了,說起來這裏面固然有祝海自身演唱功底的因素,但陸維那出色的「作曲」也功不可沒。然而,就是這樣一首出色的作品,陸維卻分文未收。雖然後來陸維自己籌辦的「中華情」晚會,祝海也趕去為其義務演出了,但其實那次的晚會,帶給祝海的收穫遠遠比那些所謂的「出場費」要重要得多。就連祝海第一次上春晚的機會,都是陸維推薦的,算起來,祝海在陸維那裏獲得的東西簡直太多了。
正是因為如此,對於再度要求陸維為自己創作歌曲,祝海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為了怕對方覺得自己太貪心,祝海話剛一出口,便連忙說道:「陸維,這一次師姐付錢,不會讓你免費干白活的。」,說完,祝海臉上笑了笑,努力顯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不過眼底那抹緊張的神色卻怎麼也逃不過陸維的眼睛。
有些好氣又好笑地看着祝海,陸維故意生氣地說道:「祝姐,你這麼說不是看不起我嘛,我們是什麼關係,師姐弟嘛!既然師姐能看得起我寫的歌,我高興還來不及,還談什麼錢不錢的,你再說我生氣了啊。」,陸維說着,臉真的拉了下來。
「不行,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再白幹了,你要是不肯收錢,那這歌我也不讓你寫了。」,看到陸維那一副認真的樣子。祝海的語氣有些急了起來。
看到祝海那副樣子,陸維意識到自己裝得有些過了,笑道:「祝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新歌幹什麼呢?」
「參加青歌賽啊,陸維,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祝海說着,一副奇怪地神色看着陸維。
「青歌賽?倒真是沒注意!」,陸維揉了揉額頭,裝做努力地想的樣子,隨後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看着陸維那副樣子,祝海笑着搖了搖頭道:「我的師弟啊,師姐真是服了你了,虧你還在音樂圈呆着,這麼大的事兒居然一點兒也不清楚。再過半個月,青歌賽就要開幕了,這可是中國大陸範圍內最正規。規格最高的歌手大獎賽,就算你將主要地注意力都放在鋼琴上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應該一點兒也沒聽說吧。」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前兩天林雪是和我念叨過這事,還說公司的幾個歌手準備去參加比賽。不過這兩天我光想着出國的事兒,沒怎麼太注意這個。」,陸維笑着說道。其實他這話半真半假,沒注意是真的,不過卻不是因為出國,而是因為李天虎和青龍幫的事,畢竟這件事是自己做地,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說一點兒不在乎那是假的。
關於青歌賽,陸維當然不會不清楚,青歌賽的全稱是「全國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祝海說它是國內最高規格的比賽,倒也沒有誇大,的確在目前來說,青歌賽無論從規模還是參賽選手的水平,都是國內當之無愧的一流水準。只不過說到它和流行音樂圈的關係,倒是不很親密。這個比賽雖然包括了通俗、民族和美聲唱法,但真正對比賽熱心地,不過是民族類和美聲類罷了。那些流行歌手,對這個比賽大都不感什麼興趣。他們真正在乎的。是全球華語音樂榜或是格萊美之類的獎項,畢竟只有那些獎勵。才能夠真正說明他們在流行樂壇中地地位。
聽到陸維這麼說,祝海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不是我說你,師弟,你現在好歹也算金老師的學生,要是他知道你對這個比賽這麼不關心,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子呢。對了,他這段時間可是總念叨你哦,前些日子你要參加那個什麼比賽,也就算了,這下沒什麼事兒了,你總該去看看金老師吧。」
祝海地這句話。倒是讓陸維覺着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想也是。雖然自己也沒和金老師上過幾次課。但畢竟彼此之間也算是師生關係。自己這麼長時間沒去上一次課。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想到這兒。陸維有些歉然地笑笑說道:「這是我不好。這幾天我會去金老師那裏地。祝姐。關於你地新歌。你也不用擔心了。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弟。那就什麼也別說。等着我地消息。過兩天我就把歌給你送過去。」
「不行。陸維。不能再這樣了。師姐臉皮可沒那麼厚。再從你這兒白拿東西。以後我都不好意思見你了。這次我一定要付錢地!」。祝海說着。語氣堅決。
「祝姐。你也別堅持了。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現在在總政那邊。也就拿幾個死工資。那邊管得又嚴。不讓你們拍廣告啊什麼地。也不讓你們和唱片公司簽約。根本沒什麼收入。你還總逞什麼強!不然這樣。師姐你如果信得過我。你就來我這裏吧。我保證比你在那邊發展好。」。陸維說着。認真地看着祝海。他沒有說「肯定比那邊賺錢多」。而只是說「比在那邊發展好」。是因為他深知祝海地脾氣性格。如果這麼說。她地心裏肯定不舒服。
聽到陸維居然說着說着。冒出這麼一句。祝海有些好笑地道:「怎麼。你想讓師姐給你打工啊。」
「什麼叫打工。師姐你這麼說我生氣了啊。我還不了解你嗎?我知道師姐不在乎那些所謂地名利啊之類地東西。只想着把歌唱好。只是我覺得你在那個地方呆着。有些限制了你地發展而已。對了。師姐你可別誤會這是我地條件啊。我還是那句話。這是一個邀請。給你寫地歌。過兩天我會給你送過去地。」
看到陸維口口聲聲地叫着師姐,又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祝海也覺得自己如果再堅持給錢,倒顯得自己太小氣了。只是,再一次接受陸維的贈予,祝海只覺得自己欠他的更多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祝海便起身告辭了。
看着祝海離開地背景,陸維的臉上浮現一個笑容,祝海心裏想的,他豈會不知?陸維知道,雖然自己說着這歌是送她的,但她回去後,肯定會琢磨自己今天這個邀請。相信只要自己在送歌那天再加上一把火,這個漂亮的師姐,很有可能被招至自己的麾下。雖然這麼做有些趁人之危,但陸維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愧疚,因為自己的出發點是好地,他完全相信,祝海來他地公司發展,肯定要比在總政那邊強得多!單憑着自己手裏掌握的那些歌曲,陸維就有把握讓祝海在一年之內,在中國民族樂壇上迅速崛起!轉身回到自己地辦公桌上,隨手拽過一張白紙,陸維開始想着應該給祝海「創作」哪首作品。
「青歌賽,青歌賽,陸維嘴裏念叨了幾下,猛然意識到這對自己的公司也是個機會,他突然想起前兩天林雪和自己說的,公司里有幾個歌手準備比參加比賽的事。
「對,讓孫南、騰格爾他們都去!這麼好的擴大影響的機會可不多。而且,歷年的青歌賽,原創作品可是加分的,而自己手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原創,如果他們都去參加的話,那通俗組那邊,還有誰能和他們抗衡?」,想到這兒,陸維有些陰險地笑了笑。
關於祝海的歌,陸維根本不用想,別說是一首,就是現在寫出三首、四首也不在話下,陸維現在發現剽竊的確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
「不知道我將這些歌都提前寫了出來,那些原來的作詞作曲家們會怎麼樣呢?」,陸維想着這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嘴角露出了一絲好玩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陸維便驅車來到了中國音樂學院。將車徑直停到金鐵林的辦公樓下,陸維拿起昨天晚上寫好的樂譜,轉身走上了樓。
二樓的斯坦威音樂教室里,祝海和其他的幾位學生,正在上聲樂課。雖然已經加入了總政歌舞團,但祝海還是經常回到這裏找金鐵林老師上課,特別是這段時間要準備青歌賽,祝海來得就更勤了。
看到祝海和其他的幾個學生正在練聲,陸維知趣地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聽到裏面的練習結束了,陸維忙敲了敲門。
「進來。」,裏面傳出了金鐵林那熟悉的聲音。
推開門,陸維走了進來,看着金鐵林和其他幾人投來的目光,笑着打了個招呼:
「金老師好!」
「陸維!」,金鐵林的臉上露出一絲高興之色,隨即笑道:「來來來,快進來,我們這兒正上課呢。」
閃身進了教室,陸維目光隨意看了看幾個正在上課的學生,除了祝海外,其他的只有一個自己比較熟悉,就是陳燦,陸維知道這個歌手,卻不是因為那首眾人熟悉的《幸福萬年長》,而是那首傳唱不廣,但卻十分優美的歌曲----《雪意》
「金老師,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可以,對了,陸維,今天怎麼想起到我這兒來了。」
「哦,我是給祝師姐送歌譜的。」,陸維說着,將手中的歌譜遞給了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