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高里自一個小山丘上一躍而下,耀武揚威地來回跑了兩圈。它已經完全適應了異界的生活,也熟知這裏的法則。
異界是個極度貧瘠的世界。除了無處不在的死亡能量之外,幾乎是一無所有。不死生物們無從解決它們的饑渴,於是往往會自相殘殺一翻。反正死亡能量總會孕育出新的不死生物的。
格利高里昂首向周圍的不死生物們發出了挑戰的信息。慢慢地,一個個骷髏和殭屍從沉睡中醒來,向格利高里聚攏過來。這一次其中竟然有三隻殭屍戰士,讓虛榮的骨龍暗暗叫苦。格利高里一下子撲倒離自己最近的一具骷髏,一口咬開它的頭骨,將其中一點精華吸個乾淨。在其它骷髏和殭屍合圍之前,格利高里轉身逃了開去。但它的運作還是慢了點,尾巴被一個殭屍戰士重重地拍了一下,一小塊骨頭被打了下來。
矮人地下城與風月一起被打散後,重生後的格利高里也是非常虛弱。好在擁有魔龍一族強大的靈魂,它還多少能保持一點骨龍的樣子。可是,它以前的骨翼是四面漏風,現在乾脆是個骨頭架子。這飛不起來的虛榮骨龍,單靠它的四根小短腿,速度比殭屍戰士快不了多少。
格利高裏帶着一大堆骷髏殭屍不停地繞着圈子,偶爾也能撲倒幾個骷髏,可是三個殭屍戰士緊緊跟在它的後面。現在的骨龍只是外表威猛,完全不是三個殭屍戰士的對手。
一個骷髏落在了大隊的後面,可是它還在努力地跟着。就在它勉強追上了另一個看起來高大得多的骷髏的時候,突然,它一隻手閃電般地抓住了那個骷髏的頸骨,一把把他按進了地上的灰泥之中。大隊的骷髏殭屍們沒有發現隊伍尾部這個小小的插曲,仍然興致勃勃地追着前面的奇怪骨龍。
風月死死地壓住了下面的骷髏,右手輕輕地捏斷了它的頸骨。它頭骨中的一點精華慢慢被風月吸入了。風月覺得又多了一點點力氣,雖然和自己以前的力量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自從自己掙脫了契約的束縛之後,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精神能量就停止了。不過她並沒有切斷靈魂深處的那一線聯繫,這也使得契約破除的並不完整。
風月一躍而起,又向遠處的骷髏殭屍群追了下去。
格利高里已經繞了小丘整整轉了兩圈了。它抽空拼命吸取的能量還不夠它消耗的。憑藉靈魂契約聯繫,無奈的骨龍向主人可憐兮兮地傳去了一個信息:「還要引它們跑多久啊,我尊敬的主人!」
風月將右手從一個殭屍的心臟里抽了出來。它遙望了一眼遠處奔馳着的不死生物們,回了可憐的骨龍一句:「繞這個山丘再轉三十圈吧!」
與埃麗西斯一席長談之後,羅格閉門不出,苦苦思索了兩日。在一個夜晚,他悄悄地拜訪了格納德.哈特主教。雖然收了羅格不少好處,可單從住的地方來看,哈特主教的生活好象沒有一點改善,甚至還惡化了。至少上次羅格見過的一個古董水晶花瓶就被換成了一個普通的水晶花瓶。
「這老東西年紀不小了吧,攢那麼多錢幹嗎?準備帶着上天堂嗎?」羅格坐在客廳里惡狠狠地想。
片刻功夫,哈特主教一臉疲憊地走進了客廳,他癱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揉搓着太陽穴。羅格立刻十分識趣地表示主教大人日夜辛苦,正應該到『海倫』裏面好好的放鬆一下,以免累壞了身子,那可是天下萬千信徒的慘事啊!
然後胖子又十分曖mei地提起最近『海倫』里又進了幾不錯的女招待。哈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但卻是十分遺憾地拒絕了。羅格心裏奇怪,以往這位主教大人向來是不和他們客氣的。該收的就收,但極有分寸。哈特不是貪得無厭之人,但也從來不假意推辭什麼。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他真的忙到了這個地步?
羅格試探着問道:「主教大人,我最近求見了幾次伯克大主教,卻都沒有獲得接見。您看,是不是主教大人對我們幾個有什麼…怎麼說呢,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哈特頗為不雅地打個了哈欠,疲憊地道:「這你倒是誤會了。你們能夠時時想着伯克紅衣大主教,經常為神的事業捐獻,最近這幾年可實在是少有你們這樣的人。伯克紅衣大主教經常誇獎你們幾個的信仰虔誠呢!對了,這次教庭神聖騎士團進駐里爾城,你是知道的了?」
三千神聖騎士團進駐里爾城已經超過一個月了,現在街上隨便晃晃都能遇到兩個神聖騎士。當然更多的是奧匈帝國的重裝騎士們,一時之間,真讓人懷疑這個裏爾城究竟還是不是巴伐利亞公國的首府。
只要不是瞎子和聾子,就不會有人不知道里爾城的變化。羅格卻知道哈特這麼問必然另有用意,這老狐狸可不是表面上那麼蠢。他恭恭敬敬地道:「小人知道。」
哈特徐徐地道:「教庭的武力分成了三大部分,一部分是主教和牧師,他們大多數是光明法師,少數則是神降士。第二部分存在於宗教審判所,裏面以執法者為主,主要負責制裁異教徒,特別是各種魔法師。」哈特頓了一下,別有深意地看了羅格一眼。
冷汗慢慢地從羅格的身上滲了出來,他竭力平復着狂跳的心,暗想:「難道他看出些什麼了?怎麼辦,要不要殺了他逃走?」
哈特好似沒看到羅格的異常,繼續道:「這第三部分,就是神聖騎士團了。這裏也要分成三個部分,最外圍的是由守護騎士領導的護教騎士團,嗯,你正在訓練的那些就是了。護教騎士團主要是維護教會領地和當地教堂的安全。這第二部分嘛,是五萬正式的神聖騎士,在里爾城的三千騎士就是了。這最後一部分叫做聖堂騎士,人數最少,實力卻最是強大。其實奧菲羅克和他的十二圓桌騎士都是聖堂騎士出身。」
羅格不由得暗暗驚心於光明教會的驚人實力。
哈特總算說到了正題,「聽說神聖騎士團會有一些大人物要來里爾城,其中有幾個是連伯克紅衣大主教都要小心招待的主。所以這幾天伯克大人一直在巡視迎接工作的進度,自然無心顧得上你們了。」
胖子暗處思索,是什麼樣的大人物能讓紅衣大主教親自佈置招待工作?護教騎士團顯然不可能,普通的神聖騎士團首領也遠遠不夠資格讓身為紅衣大主教的伯克接待。哈特如此大費一番唇舌,顯然是點醒自己來人的身份:聖堂騎士。
就是在昨天,羅格還對聖堂騎士的存在一無所知,他一直以為奧菲羅克和十二圓桌騎士就是出身於普通的神聖騎士團呢。如果聖堂騎士隨便出來十幾個都是這種水準的話,那除了三大強國之外,大陸上看來再無一個國家能夠單獨對抗光明教會了。
看着羅格若有所悟的樣子,哈特滿意地一笑,隨手將一封信放在了羅格面前。羅格好奇地打開一看,頓時手劇烈地抖了起來。未等看完,他就撲倒在地,大聲道:「哈特大人!您可千萬不能聽信這封信上的胡言亂語啊!為了表明心跡,小人會…會再為教會捐獻一個教堂!不不!一座教堂外加三千金幣!」
信紙飄落在地上,上面用歪歪曲曲的字寫着:「作為主最虔誠的信徒,我現在揭發一個混進教會的魔鬼、一個會召喚最邪惡、最醜陋的骷髏的異教徒!主啊,相信我,他全身上下的肥肉里都是教徒的血汗,血管里流的是綠色的血液!看他那雙噁心的眼睛,簡直就象是一條死魚在翻着白眼,他的肚子裏一定裝滿了惡毒的陰謀!主啊,您如何能夠讓這樣一個人披上神袍呢……」
哈特笑了笑,看着趴在地上的胖子不斷地提高着捐獻的金額,一彎腰將那封信拾了起來。
羅格忍住了毀去這封信的衝動。既然有了第一封,舉報的人一定會再寫上一封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和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
「好了好了!起來吧,不用捐獻一萬五千個金幣那麼多。至於召喚骷髏嘛……」哈特沉吟一下,剛站起來的羅格嚇得又跪了下去。哈特拍了拍羅格的肩膀:「召喚骷髏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不死生物召喚基本上每個魔法師都能學會。不過,以後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召喚的好。這雖然有辯解餘地,但有些人,比如說某個主教,說不定會就此事大做文章呢!」
羅格連連稱是,心裏卻暗暗發下毒誓,一定要把這個舉報的傢伙全家殺光。
哈特思索片刻,道:「這樣吧,你明天準備五千個金幣,晚上直接送給伯克紅衣大主教。你知道這封信這次是幸運地落在我的手裏,可萬一下次別人也收到類似的信,一定會向伯克大人進讒言的。但只要伯克大人相信你的信仰,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召喚個骷髏不過是小事罷了。」
羅格連忙大拍了主教一通馬屁,暗自想道,哈特主教的一份禮物自然是不能少了的。他又小心地問:「主教大人,不知道是誰在構諂小人啊!」
「這個嘛……等我查出來自然會讓你知道。」哈特隨後又說:「這一次教會中的大人物要來,說不定會想看看教會新教區的護教騎士團的情況。我會想辦法安排到你那裏去,準備工作嘛,就不用我說了吧。還有你自己的準備工作,更要小心在意。」
主教看似無用的最後一句話又讓羅格的心提了起來。與教會的大人物一起活動,可是隨時都有可能被看穿身份的!哈特這究竟是害人還是栽培呢?但思前想後,只要能混過這一回,日後躲在光明教會中就是最好的護身符,諒也不會再有人找自己的麻煩了。就是有人日後發現自己的身份,也得考慮是不是告發。畢竟事關教庭大人物的臉面啊!
讓一個死靈法師混進了教會,估計教皇都不會有臉死後上天堂了。
羅格一咬牙,道:「就請主教大人安排吧!」
哈特主教哈哈一笑,道:「羅格啊,你還真的很有氣魄呢!要知道這一次來的人中,可是有實力不輸給奧菲羅克的聖堂騎士啊!不過當然,我不會安排他去的,想來他也沒有那個興趣。要是不賭這一把,怎麼能發大財呢?哈哈!」
「這…這….太好了,多謝主教大人!!」羅格嚇得不輕。
哈特拍了拍羅格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好好干吧!」隨後就露出了送客的意思。
從哈特的宅子裏出來,經風一吹,羅格立刻打了個冷戰。他這才發現冷汗早已經濕透了幾重衣服。胖子咒罵了幾句天氣,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地送幾筆重禮給伯克和哈特。要不是自己以往知道進退,時時不忘捐獻教會……當然了,誰說捐獻給主教個人就不是捐獻給教會了?…不然的話,這封信估計就不會讓自己看到,而是直接放在宗教審判所的審判台上了。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
羅格突然想起了傳自東方的這兩句話。「我也不想當個死靈法師啊!這能怪我嗎?」胖子委屈地想,然而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周旋了。本來權勢之路就不平坦,羅格這個趨炎附勢的死靈法師當然更不容易了。胖子長嘆一聲,如此下去,真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實現自己的幸福夢想啊!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羅格緊了緊衣服,直奔『海倫』酒店而去。胖子今晚受了驚嚇,需要找一個溫柔可人的小姑娘好好地安慰一下他那敏感脆弱的心臟。
夜慢慢地深了,家家戶戶的燈火逐一地熄滅了。「夜歸」旅店卻還亮着溫暖的燈火。
兩個喝醉的客人趴在桌上睡得正熟,莉莉斯正帶着兩個女侍應打掃着桌子,該是關門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陣寒風吹進了大堂,那兩個熟睡的客人打了個哆嗦,不情不願地醒了過來,他們低聲咒罵着,睜着朦朧的睡眼,想看看是誰打擾了他們的好夢。
進來的人摘下了帽子,一頭深栗色的長髮如瀑般滑落了下來。清秀得過分的臉在大堂跳動的燈火下越發的讓人心動。醉酒的客人色迷迷地盯着來人,隨即略有些失望地發現來人是一身男子的裝束。然而另一個人的表情卻更加的不堪了,顯然他的愛好有些特別。他們雖然色迷迷的,可居然都忍着沒說兩句調戲的話。
莉莉斯迎了上來,微笑道:「先生,我們已經要關門了。您要住店的話還有空的房間,但是沒什麼吃的了,只有麵包和鹽漬火腿了。」
來人抬起了頭,目不轉睛地看着莉莉斯,嘴角慢慢地有了笑意。莉莉斯這才看清了他的臉,小嘴微張,輕輕地啊了一聲。隨即她就有些受不了來人炙烈的目光,臉上紅了起來。
「我當然要住下,不過,今晚要你陪着我!」話音一落,這人一把就將莉莉斯抱了過來,用手撫上了少女的臀部,用力一捏。
莉莉斯一聲驚呼,拼命地掙紮起來。
那兩個客人對望一眼,站了起來,冷冷地道:「我們是蒼狼騎士團的人,奉了團長大人的命令保護這裏。閣下如果不想惹麻煩,還是快些滾蛋的好!」
來人聽了,回頭一笑,道:「有什麼麻煩,我自然會去和我那親愛的哥哥說。你們這兩個廢物還是多睡一會吧!」說罷,身影晃動,突然在兩人面前消失了。
兩個客人剛吃了一驚,後頸就各受了一下重擊,暈倒在地上。
安德烈一隻手如鐵箍一樣將莉莉斯抱在了懷裏。他隨手又打暈了店裏的兩個侍女,抱着莉莉斯向樓上走去。
莉莉斯拼命地掙扎着,雙手被安德烈抓住了動彈不得,她就拼命地用腳踢。安德烈只當是給他撓癢,笑着看着莉莉斯。
若是換了平時,英俊近於妖異的安德烈的微笑就算迷不死一萬少女,至少也能迷住八千。莉莉斯初見安德烈的容貌時,也是有些心跳加速、面孔發熱的。可是眼下近在咫尺,她只覺得這笑容說不出的邪惡和下流。
莉莉斯一咬牙。少女容顏秀麗,就是發狠咬牙也透着可愛。安德烈越看越是歡喜,閃電般在莉莉斯的小嘴上親了一記。
莉莉絲長得很甜,性格卻是非常的剛烈。被親了一記,她先是透出了吃驚,然後臉上潮紅一片,微微低頭,嬌羞無限。雖然少女傾心這種場面安德烈已經見過了無數次,莉莉絲卻仍然會讓他心動。何況觸手處少女的身軀彈力驚人,漲得呼之欲出的胸脯更是緊緊地抵着他的胸膛。
他不由得暗罵羅格的好運氣,竟然能找到這麼一個可人。
眼見莉莉絲嬌羞的樣子,安德烈眼裏都孕了笑意,緩緩地吻了下去。
雙唇相接的一瞬,安德烈眼前突然白光一閃!好在他武技驚人,頭急速向後一仰!當的一聲輕響,莉莉絲的兩排雪白的牙齒貼着他的面頰咬了個空,只咬到了一小縷頭髮。少女恨恨地一甩頭,硬生生地拉下了安德烈的幾絲長發。
變化來得實在突然,上一刻似乎動了情的莉莉絲,這一刻突然變得恨不得咬下安德烈兩塊肉來。安德烈一時也呆住了,他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着恨恨不已的莉莉絲道:「性子可真夠烈的!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哼,那些花痴一樣的貴族小姐們,我早就看她們不順眼了!」
「你又是什麼東西?你以為武技比別人高、臉蛋長得比較秀氣、又是某個大人物的兒子,天下的女人就一定都要喜歡你嗎?你說別人是花痴,我看你也有些白痴了吧!我沒從你那漂亮的臉蛋上咬下塊肉來,真是你運氣好!」莉莉絲反唇相譏。
少女的潑辣顯然遠出安德烈的意料,特別是那諷刺的口吻更是傷了他的自尊。
他忽然詭秘地一笑,道:「小寶貝,你說我有必要要你喜歡我嗎?我這次來可是完全不懷好意的啊!」說着,安德烈騰出了右手,肆無忌憚地自莉莉絲的胸上撫過,纖巧的手掌所過之處,莉莉絲的衣服仿如瞬間過了千年一樣,迅速地腐壞,化成了飛灰。莉莉絲一聲驚呼,兩團白得眩目的肉團輕盈地跳了出來,兩點殷紅的櫻桃不停地顫動着。
安德烈贊了一聲,一抬手就握住了一隻,可他一隻手掌卻怎麼也無法完全掌握這一團溫軟。莉莉絲一頭向安德烈的臉撞了過去,卻仿佛撞上了一塊石頭,只覺一陣頭暈眼花。她還未清醒過來,就感到他另一隻冰冰涼涼的手不知何時繞過自已臀部美麗的弧線,深入到谷底去了。
莉莉絲大叫一聲,拼命夾緊雙腿,卻只是讓安德烈更加的興奮。
此時安德烈已經抱着少女來到了二樓的門口,他隨意踢開了一扇房門,走了進去。以他的武技,自然知道裏面有沒有人。
撲通一下,少女赤裸着被安德烈扔在了床上。她掙扎着跳起來,想逃出去,卻被安德烈攔胸抱住,給扔回了床上。少女幾次跳起,結果卻都是敏感部位遇襲,又被扔在了床上。看着安德烈戲謔的目光,莉莉絲明白了他正在戲耍自己。這一次少女沒有再起來,而是深吸一口氣,接着是一聲幾乎可以撕破耳膜的尖叫:「救命啊!」
安德烈環抱雙臂,悠然地盯着她,眼光不住在她的各個部分掃來掃去,忍不住讚嘆道:「真是完美的身體啊!羅格那頭蠢豬居然放着你不用,真是可惜!呵呵,還是我來好好安慰一下你吧。別叫了,現在這房間的聲音是傳不到外面去的。」頓了一下,他傲然道:「就是讓人聽見,又有誰敢為你個平民女子壞我的好事?」
莉莉絲聽到羅格的名字,突然平靜了下來。她騰地跳下床,站在安德烈的面前,幾乎與他鼻尖對鼻尖,一字一句地道:「原來你是不敢去找他,只有膽子來欺負我是吧!」少女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臉蛋,柔聲道:「看你這漂亮的臉蛋,你真的是個男人嗎?」
安德烈大怒,他現在的確是沒法把羅格怎麼樣,但莉莉絲就不同了!玩了個平民女子,對自己這種大貴族來說,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一把把莉莉絲推在床上,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一會就會讓你知道了。不着急,夜還長着呢!」
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羅格匆匆地走着。他突然感到心裏一陣不安,望向了『夜歸』旅館的方向。隨即又搖了搖頭,想有大衛的手下時時在那看着,沒什麼人敢在那裏鬧事的。他轉了個方向,回家去了。
「啊….你這沒用的人渣!….啊只會欺負女人的豬!」莉莉絲雙手被縛在床頭,滿臉通紅,身體不停地扭動着。
安德烈坐在床邊,嫻熟地挑逗着她的身體。「你看,這是什麼?這些滑滑的東西又是什麼?你也很放蕩嘛!」
莉莉絲反唇相譏:「我要是抽你一鞭子,你可以不叫,但還是會感到痛。這麼說來,你也是頭沒膽的豬嗎!」
安德烈悠然地道:「你也知道,今天這些事可以說都是因為那個羅格。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躺在這裏讓我隨意的擺弄,要恨你就恨他吧!」
「我被一隻狗咬了一口,不恨狗,難道要恨打狗的人嗎?你真是個白痴!啊,不要!」
安德烈手上加了把勁,笑道:「你看,你是他的人,他卻不能保護你。這樣也不恨他嗎?」
「我愛他!」
「可是好象他並不愛你呢。他沒怎麼找過你吧,也沒有想把你接到家裏去吧!」
莉莉絲的眼睛裏開始有了點點的波光,她大聲道:「我不管,我愛他!」
「你知道他有多少個女人嗎?他可是就要和一個大公爵的女兒成婚了,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平民呢?他要是看上了你,早就接你回家了。」
莉莉絲忍不住,終於哭出了聲來。她還是大聲喊着:「我不管!我,我愛他!」
「你知道他害過多少人?你知道他還有多少壞事沒做過?他只是看上了你的身體而已!你對他來說,就是個不花錢的妓女罷了!」
「不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可是我……我還是愛他!我沒有辦法啊!嗚嗚嗚!」
莉莉絲突然衝着安德烈叫着:「你們這些大貴族!只知道拿婚姻作工具!又懂得什麼是愛情!你們都是一群只知道權勢和yu望的豬!」
安德烈的臉突然黯淡了下來。他沉默了片刻,輕輕地道:「婚姻是工具,可是愛情……我懂得不會比你少。」
他輕輕扯斷了莉莉絲手上縛着的繩子。少女呆了一下,但立刻緩過神來,躲到床角,拉過了一床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莉莉絲警惕地看着他。她弄不明白這個人又發了什麼神經,但不管怎麼說,暫時逃出魔掌總是好的。少女一隻手極輕極輕的握住了縫在被子裏面的一根兩寸多長的硬物。
安德烈徑自在那裏想着什麼,臉上一片陰鬱。
莉莉絲看到機會,突然手用力一握,一道藍紫色的電光從被子裏閃現,隨後一道巨大的電弧出現在了安德烈和莉莉絲之間。辟啪的電火聲中,安德烈終於抵擋不住,被電得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上。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滲了出來,安德烈慢慢委頓在地。
莉莉絲緊張地看着他。
安德烈忽然動了一下,莉莉絲的心懸了起來。她不知從哪裏又摸出一把短劍,顧不得還裸着身子,一躍下地,一劍就向安德烈後背刺了下去。
短劍就要入體的時候,突然通體變得瑩藍透明,隨後就在莉莉絲目瞪口呆之中,化成了點點流光,慢慢地消散了。
安德烈站了起來,竟然毫髮無傷。莉莉絲大吃一驚,失聲道:「你還沒死!」她忙拉過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破了一個大洞的被子裏是不是還有什麼機關啊?」
莉莉絲低頭一看,春guang盡從一個一尺左右、四周焦黑的洞中透了出來,她滿臉通紅,趕緊換過了一面。
「好歷害的魔法捲軸!居然你這樣完全不會魔法的人也能施展。看來羅格那頭豬還真有點辦法,能搞到這種東西。」安德烈又道:「算了,看在你這麼執着於感情的份上,今天就放過你了。唉,其實都是為情所苦,我又何必為難你呢。」
莉莉絲萬沒想到安德烈居然就此放過了她。讓她更沒想到的是,「你想不想讓羅格娶了你?我雖然不大好殺了他,但有的是辦法讓他低頭!」
這可是致命的誘惑!莉莉絲朝思夜想,就是希望有一日,羅格可以對她說一聲,「嫁給我吧!」
她心裏猶豫不定,許久,才幽幽地說:「不要了。我愛他,我只希望他可以開心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要成為他的負擔……如果……他真的有那個心……一定會來找我的。」
安德烈輕嘆一聲,穿窗而出,悵然離去。
莉莉絲呆呆地坐在地上,只想着,羅格,你會帶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