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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指點之事,聽起來荒謬,但從孫大長老嘴裏說出來,此事多半是真了。"禹之蓉看着我笑了笑,隨後大刺刺的坐在了孫羽和許仙河正中間的位置,這樣看起來,她就仿佛高高在上,遠比兩位長老更具權力。
這是當仁不讓的氣勢,許仙河臉色陰鬱,萬分不爽。倒是孫羽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爭鋒的氣魄,要不是都知道他也是三大總閣大長老之一,怕都以為他來打醬油的。
"四萬兩劫雷晶的事情,說免了就免了,禹大長老說的倒是輕巧,這筆貪墨的劫雷晶最終落入一個只有十一歲骨齡的弟子手中,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而這筆錢就算是贓款,那也是我們天境門的錢。禹大長老如此判斷,許某保不準是要上呈閣主此事的。"許仙河有些不滿的說道。
"十一歲骨齡已經是化仙境的實力,這孩子至少也是修煉地級的功法了吧?許大長老。"禹之蓉完全不在意後面的問題,似乎看事的重點和對方完全不同。
"禹大長老!"許仙河很不高興,當然不會回答這問題。但孫羽卻笑道:"是天級的功法,聽說只是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從地仙境進入了化仙境。"
"天級功法?"禹之蓉看向了我,我點點頭,說道:"弟子和姐姐修煉無名心法,正是天級功法,這心法還傳承了其他的弟子,修煉效果各有不同。"
"哦?還傳承了其他弟子?"禹之蓉忍不住驚訝起來,這個時候,連許仙河也吃了一驚,連忙看向了陳太蒼確認,但陳太蒼哪會知道這件事,包括鄭鈞都不知道。
"不錯,關係好的弟子,已經傳承了無名心法,修煉速度最少都快三五倍,多的有二十倍左右。"我老實的說道。
"這可比任何的大事要大,何以居然無人把這大事上報?"禹之蓉臉色一變,隨後急問道:"此種功法,人人可學?"
我點了點頭,說道:"人人可學,也人人可教,指導弟子的高人說了,有教無類。"
禹之蓉豁然站起來,說道:"有教無類?可否將此無名心法給我看看?"
我立即拿出了玉牌。複製了一分天一道的功法,隨後上呈禹之蓉,就連孫羽和許仙河此時都已經臉色一變了,顯然感覺到了大大不妙。
這禹之蓉看完這心法,頓時臉色大變,隨後說道:"此心法果然有教無類,是天級的心法無疑,我看過之後,已經感覺到脈絡勃發生機,更遑論年輕弟子了,這套心法就由我上呈閣主,和閣主一併稟明上面,想必之後我天境門,將會人人盡修此功法!"
孫羽眼睛已經瞪大了,許仙河也感覺到自己錯過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和功勞,所以他連忙說道:"此功法是我們三大長老一同發現,確實可上呈總壇,到時候必然惠及所有的天境門弟子,至於獲得了如此功勞的弟子妘牧,無論是身懷什麼過錯,功大於過,我許仙河在此宣佈,皆不以追究。"
"四萬兩和殺兩個弟子,許仙河,你可是說免則免。未免兒戲了吧?"孫羽一臉的愕然,顯然也有些懵圈了,這許仙河這個時候確實就有些滑頭了,不過能夠做到大長老之位,絕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頭腦能辦到的,就算是腦迴路都轉得很快。
"怎麼?孫大長老你拿到了掌門遺落的盒子,此刻正等着閣主出來待價而沽,收受好處吧?難道不能讓我許仙河和禹大長老也乘風破浪發現此種功法?"許仙河連忙站在了禹之蓉的身邊,這兩面三刀,果然讓人大開眼界。
但他是打算投誠,禹之蓉卻冷冷一笑,說道:"閣主今日已然從玄劫境突破九重天仙出關,不日便要去往門中核心界面進修,閣主之位,呵呵,將會從我們三個之中擇其一,兩位同僚恐怕不知此事吧?"
禹之蓉這話,一瞬間讓孫羽驚得差點站起來,而許仙河直接跳起來說道:"禹之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我們皆不知此事?"
"呵呵,此事自然不需你們兩個知道,你們兩還在這審議弟子的時候,我卻第一時間和閣主見了面,你們可知道他說了什麼?"禹之蓉陰險的說道。
孫羽很快坐回了原位。許仙河則一屁股坐了回來,目光只能在我臉上掃來掃去,他不是看我,而是因為這禹之蓉的話已經讓他驚駭萬分了,這閣主晉級地玄境,那等於這裏將會少一個界守閣主,那他們三位擇一人成為閣主的時代就會來臨!
而這個時候禹之蓉搶了第一和閣主見面會話,那新閣主的人選就難說了,按照禹之蓉的說法,還有從進來後道現在的作風。她跟閣主的位置,幾乎是一步之遙而已!
這難免不然孫羽和許仙河額上冒汗,這一個個爭功奪利,不都是為了上到閣主之位?眼下得到了掛飾的還等着閣主出關,以為抓住了機會的,卻輸給了直接拿到無名功法普及的。
這一次的爭鋒,禹之蓉明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直接站在了上峰,難免不讓許仙河膽寒。
那現在爭鋒的核心,如許仙河看到我身上一樣。這千絲萬縷的關係都要綁在我身上了,他們能不能成為閣主,或許要看自己在這一界面的功勞是否足夠大了。
三位大長老的戰爭毫無徵兆的因為閣主踏入九重天境界而開始,所有一切能夠利用的資源,將會成為他們登上閣主之位的台階,如何利用好,就成了他們的機會,這個時候,誰還會在意我幹了什麼?
他們的念頭將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能夠為他們幹什麼。
陳太蒼還鬧不明白這裏面的情況,說道:"許大長老妘牧貪墨四萬兩劫雷晶的事沒有證據,不好定罪但他殺了程雲和龍西離之事"
許仙河臉色頓時難看下來,說道:"這件事就有證據了麼?"
陳太蒼連忙看向了馬慶,示意他說話,馬慶可不是笨蛋,看了許仙河的面色,頓時連忙搖頭:"弟子弟子並沒有親眼看到"
許仙河表情這才平緩許多,準備說點什麼話來把這事和稀泥了好去做爭奪閣主的準備,但我卻冷笑一聲,說道:"這程雲和龍西離。是不是我殺的我不知道,但襲擊我玉船的那三個確實死了兩,可以讓所有參事閣一起行動,查查失蹤的弟子,以及那個時間裏。可有不在場證據的弟子,到時候就可找出是哪三個弟子了。"
這話頓時讓馬慶嚇得魂飛魄散,連陳太蒼都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腳的感覺,許仙河當然知道這麼查下去,自己鞋子都要濕。所以準備拒絕這個提議,將這件事快刀斬亂麻了,然而嗅到了機會的禹之蓉怎麼可能答應,當即說道:"眾仙家聽命,立即聯絡各部門。徹查當時又哪位弟子離開了參事閣,攻擊了孫大長老的玉船,一經查到,沿線上查,儘可能把幕後黑手也揪出來!"
這一下,連許仙河都臉色大變了,打算說點什麼來擬補,可牆倒眾人推,孫羽捻須一笑,嘴裏動了動,而這個時候似乎聽到了傳音,禹之蓉沉凝說道:"孫大長老此言當真?"
"呵呵,有什麼不能當真的?我壽元已然不多,指望的無非也就這兩三事,禹大長老心中難道沒底?對我這行將就木之人,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孫羽似乎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讓禹之蓉有些抓不着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