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而殘暴的畫面極具衝擊力。
只是一連串的變化屬實發生的太快了,以至於其他人都來不及看清楚。只是下意識的去反擊,就陸陸續續撲街了!
此刻,宋仁犀利的進攻仍未停歇。
他眸底里映出了細碎而凜冽的光澤。
宋仁擇身而起,身形趁勢前出,左臂如蛟龍出洞,動作快若雷霆。
以青白的指節,當場死死的攥住了一把黑洞洞的槍管。
槍口正直指自己的眉心,若是讓對方開出這一槍,宋仁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只是不等那名古惑仔露出得逞的興奮神色。
宋仁的指骨已然發力。
掌背青筋拱起,金屬材質的槍管硬生生被他以五指捏的變了形。
槍管上浮現出十分明顯的指印凹槽。
古惑仔都看傻了,愕然的咽下一口唾沫。
宋仁的眸光愈冷。
反身而起暴戾一腳,厚重的腳後跟如同橫掃的戰斧,直擊古惑仔的側腹位。
咔!
肋骨在這一瞬間粉碎性骨折!
整個身軀從腋下位置近乎扭曲,肉眼可見的胸膛都塌陷下去!
其人更是橫向飛出,將牆壁撞落大片的灰漬。
人在空中就噴出了一口血箭,落地後就已經涼了!
最後方的兩名古惑仔手中各持一把斬刀。
剛欲衝殺的舉動在這一刻戛然而止,眼底寫滿了駭然,手中刀也慌得掉落下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其中一人剛要開口求救,後方擲來一把鋒利的斬骨刀,從其前胸透體而出。
刀身貫穿了後背和前胸,鋒利的刀尖映入他的眼底時,整個人還滿臉的難以置信,又踉蹌着衝出兩步後,撲倒一下栽倒在地。
另一人更是嚇得魂都要飛了。
大腦一片空白,奔逃中被一根碳箭射穿了頭顱,從眼眶裏貫出一根鋒利的三菱箭頭。
整個過程,前後也不過是三秒不到,八名古惑仔就已經全員斃命在巷道之下。
全程下來,甚至連稍大一些的求救聲都沒有傳出去。
宋仁收回斬骨刀和碳箭,又換掉了破碎不堪的衣服,重新換上了一身古惑仔的對襟衫,然後才從容不迫的離開現場。
這場狩殺才剛剛開始!
鼎爺會所,二樓。
鼎爺正坐在隔間悠閒的飲茶,眼下心情一片大好。
聯勝的自絕墳墓,註定會讓出灣仔那邊更廣闊的市場。
城寨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完全可以在港島上自此一家獨大。
尤其是那個花仔榮,鼎爺早就不爽他多時。
可是,今夜似乎並不適合飲茶,不消片刻的功夫。
外面就有馬仔急匆匆趕來,焦躁不安的匯報情況:「鼎爺,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鼎爺穿着黑馬褂,對襟衫推門而出,站在二樓的廊道上。
整個人大佬的氣勢十足,卻是寶刀未老,雙眸里殺氣肆意,哼聲道:
「點樣?一點小事就在這裏大小聲?」
「鎮定點,這片天還塌不下來的。」
鼎爺抽起一根雪茄,平靜道:「說說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馬仔已經嚇得低下了頭,懦懦道:「鼎爺,剛剛在十九號巷道里,有弟兄發現了鯊魚哥他們八個人的屍體。」
鼎爺聞言皺了下眉頭。
鯊魚仔那一伙人雖然只有八個,卻配了好幾把槍,算是放出去搜尋的人手裏,也頗具戰鬥力的一隊人了。
眼下竟然這麼快就出了意外,這讓他的眉心忍不住跳了一下:「誰幹的?」
馬仔有些喉嚨乾澀,甚至都不敢抬頭:「不知,相隔一條巷道的弟兄甚至都冇聽到聲音。」
「注意到異常時,鯊魚哥他們八個人已經全部挺屍了。」
「有弟兄檢查過了,所有人都是被一擊致命的,而且各個死狀極慘。」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有些苦澀。
那何止是一擊致命啊,甚至連讓人開出一槍的機會都沒來得及,凌厲的程度簡直讓人肝膽碎裂。
鼎爺臉色微黑,但還算是淡定的:「冇事,這也說明對方已經進入城寨內部。放出風聲,讓所有人提高警惕,將人手再分派一批出去。」
他的話音也才剛剛落地,會所的入口處就又衝進來一名古惑仔,行色匆匆:「鼎爺,出事了。」
鼎爺:「」
古惑仔焦躁道:「在十三號巷道里,有弟兄看到了鬼哥他們九個人的屍首,沒有一個活口。」
鼎爺有些啞然。
這次沒急着去安撫人心,而是自身已經湧出了一絲莫名的不安躁動。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鐘後,陸陸續續的又有十來條消息傳遞進來。
分散出去的社團成員,已經有百十人相繼死在了各條巷道之中,無論是否配槍,全都死得無聲無息。
一時間,在夜幕籠罩下,整個鼎爺會所的院落中,所有的社團成員俱是有些膽寒起來。
前後極短暫的時間,已經有百餘人死的一乾二淨了。
全程甚至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即使是內心無比強大的鼎爺,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對旁邊的馬仔吩咐道:「阿龍,去把外面的條子們全部迎進來。」
「叼你老母,既然是他們招惹來的,那就別想着讓我們來獨自承擔。」
主要是這情況不太對勁了
鼎爺是真的有點慌了,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暴徒沒見過,但真從沒見過這麼猛的!
百餘人的傷亡,僅僅是發生在十幾分鐘之內。
這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
此時,鼎爺只能強壓心底的不安。
連續幾個深呼吸後,他的臉上才重新浮上一層陰霾,神色逐漸狠厲道:
「把條子們全都放進來!」
「花仔榮個死撲街,當我這裏是遊樂園啊!」
「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活着走出九龍城寨!!!」
話音落地時,從廊道的拐角處,突然傳來了一個凜冽的聲音:「鼎爺,你誇下這麼大海口,那這一口氣,我一定幫你咽回去!」
聞聲的瞬間,鼎爺閃電般轉頭。
卻是位於廊道的拐角處,宋仁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裏還提着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瀕死之人。
卻是鼎爺新收的一位義子,也是九龍城寨新任的雙花紅棍。
眼下,此人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赤果的紋龍身軀被打的完全變了形,全身上下骨斷筋折。
被宋仁提在手裏,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只剩最後的苟延殘喘。
宋仁眸眼銳利,胸腔里同樣積蓄了一口惡氣。
在他養精蓄銳的月余時間裏,城寨的這個老逼登光是安排刀手和大圈仔來針對自己,就已經不下十幾起了。
尤其是最初的天養生兄弟,險些讓他栽進去。
說到眥睚必報,誰還不是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