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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屬於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天時地利人和他不會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霍君自然是明白,蕭廷宴這些年到底背負了什麼。
他的眼睛泛紅,聲音帶了幾分哽咽道:「廷宴,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很苦,背負了太多太多。你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反正我一早就表態,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全力支持你。」
「你放心,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辦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蕭廷宴極為動容地抿唇,看了眼霍君。
他抬手握着拳頭,錘了錘霍君的肩膀:「謝了我能有你這個兄弟,是我的榮幸。」
霍君的鼻子酸澀得厲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頭,忍不住笑了。
「有你這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
路神醫坐在一旁,看着兄弟情深的兩人,他眯眼笑得格外溫和。
王爺這些年能有霍君這麼一個朋友陪着,是真的很好!
他想了想,沒別的可以報答的,所以他笑着看向霍君,低聲囑咐了句:「霍統領,看在你如此挺我們王爺的份上,我今天就送你一份大禮吧。」
霍君的眼底掠過幾分驚喜:「大禮?莫非路神醫你是有什麼神丹妙藥,要贈予我是嗎?那感情好啊,這可是救命的藥,千金不換的。」
他一臉雀躍,期待無比地看着路神醫。
路神醫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那個神丹妙藥什麼的,那是神話傳說,我哪能研究出來那樣無敵的藥物。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說的大禮,是一個壯陽補腎的藥方這個藥方,我和你說,具有奇效。」
「你用完三個療程,我保管你夫人能夠懷孕三年抱倆,五年抱四絕對會讓你子孫滿堂」
他可知道,這霍君成婚都五年了,到現在都沒讓他夫人懷孕。霍家的老夫人,急得不行,整天求爺爺告奶奶,到處找能夠治療男性那問題的神醫。
可,治療男性那方面問題的神醫,哪是那麼好找的。幾乎將京都城翻了幾番,被人騙了無數次,都沒能找到,讓自己兒媳婦懷孕的良方。
他是看在霍君與他們王爺關係那麼好的份上,熬了好幾個大夜,這才研製出了壯陽補腎的藥方
霍君的身子一僵,整張臉唰的一下子通紅起來。
「你路神醫你一個小老頭,沒事打聽我與我夫人之間的房事幹什麼?我和我夫人,我們身體賊棒。我很厲害的不需要你那個什麼壯陽補腎的藥」
「那個,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久留了,我先走了」
他慌不擇路,不等路神醫反應,腳步匆匆地轉身就跑。
那速度就像是一道閃電似的。
路神醫滿臉驚愕,他原本等着看,霍君欣喜若狂的神色,誰知道這傢伙,居然就這麼跑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
他熬了好幾夜,才研製出的藥方,他居然不要?
不識貨啊,簡直暴殄天物。
路神醫忍不住向蕭廷宴吐槽:「王爺,你給評評理,霍統領這樣,他禮貌嗎?我一片好心,結果他不領情,躲我還跟躲鬼似的,他這是怎麼回事啊?同樣都是男人,他不行,勇敢承認就是,他跑什麼?」
「我平生最煩明明不行,卻總違心說自己很棒的男人。你說,承認自己不行,有那麼難嗎?逞一時嘴快,那苦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他,和他夫人。呵,也不知道那霍少夫人,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居然一直在守活寡。」
蕭廷宴聽得,耳尖不由得微微泛紅。
他有些尷尬的低聲,咳嗽幾聲:「那個路神醫作為一個男人,你如此直白的說他不行,他肯定是要惱的。估計他是害羞了,不想承認自己不行」
「本王覺得,你還是要委婉一些,不要那麼直接。你不如將藥方,送到霍老夫人手邊去就是。老夫人肯定知道,該如何讓霍君喝下去男人嘛,總是愛面子的。你就不要將他身上那層偽裝愛面子的外衣給扒了」
「他還是威風凜凜的禁衛軍統領呢,若是這事傳出去,估計他丟人就丟大發了,他怎麼可能敢要你手裏的方子。你這給方子的方法和人物,一開始就不對。」
路神醫一拍腦袋,整個人恍然大悟。
「對,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啊?是我大意了,還好王爺你心思縝密想得多。那也怪不得,霍統領急吼吼地跑了」
「那我明日,就偷偷將方子送到霍老夫人手裏去想必,要不了多久,霍統領就能有孩子,就能後繼有人了。可不能和蕭玄睿似的,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個廢人」
蕭廷宴想着霍君那一張青白交加,難堪無比的臉龐,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認識他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如此窘迫過。路神醫,你居功至偉啊。」
路神醫嘿嘿一笑,絲毫不覺得心虛,傲嬌地摸了摸鬍子。
「霍統領的人品還是不錯的就憑他這麼力挺王爺你,我都不可能讓他跟着蕭玄睿一樣絕後去。」
「呵,好人有好報嘛,壞人才是要絕後的」
「王爺,等你與縣主成婚時,我也給你熬一份這藥,保管讓你虎虎生威,屹立不倒,以正夫綱。」
蕭廷宴的嘴角猛然一抽,他正幸災樂禍笑着霍君呢,誰能知道,路神醫這個老東西,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暗暗咬牙:「滾」
「哎,王爺,你可不能和霍統領學,光要面子,不顧里子你這都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到現在都沒有過男女之事,也不知道行不行。」
「施隸,堵嘴,拖走。」
路神醫的臉色一變,他還沒反應過來,施隸神出鬼沒一般閃現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拖着扔出了廳堂。
——
絕了後的蕭玄睿,在承鑫宮鬧騰了一天,終於消停了下來。
他原以為,他受到這樣大的打擊與創傷,父皇會在外面守着,時時刻刻關心着他的情況呢。
誰知,他讓人去外面瞧瞧,宮人卻回道:「陛下老早就回了正殿休息去了。這會兒,應該用了晚膳,在批閱摺子呢。」
蕭玄睿一聽,臉色不由得一沉。
他當即讓那個宮人去給皇上傳話:「你去我父皇面前,就說本王醒了,不願意好好地用膳,也沒心情喝藥」
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將父皇引過來,得到他的一些關懷與疼惜而已。
他沒了生育能力,幾乎是天都塌了。如今,他除了依靠父皇,還能依靠誰?
只要父皇還疼惜他,那麼他就還沒有輸。
他要讓傷害他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端王害他成了一個廢人,他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懲罰。
按理說,這時候關於端王收買殺手,行刺他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父皇耳朵里去了。
可是,父皇為何沒有半點反應?
蕭玄睿不禁很是困惑
宮人應聲出去傳話,他就靜靜的坐在黑暗中,等着宮人的回話。
他倒沒等多久,很快宮人就回來,踏入了內殿。
誰知道,宮人的臉色極其不好看,他跪在地上,顫巍巍地回話:「王爺皇上說了,你既然身體不好,那就該好好的安靜養病。他還有事情要忙,就不來打擾王爺你休息了。」
「皇上還說,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你不喝藥,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還能有什麼法子?」
蕭玄睿臉色鐵青,坐在床榻上,怔愣的聽着宮人的回話。
他滿臉不可置信,皺着眉冷冷地看着宮人。
「父皇他真這麼說的?你確定,你沒有傳錯話?」
宮人嚇得,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他哭喪着一張臉,顫聲回道:「王爺,奴才可沒膽子假傳皇上的話啊奴才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
宮人正哭着解釋,周公公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他臉色不是太好看,他讓宮人退下,將所有人都轟出了內殿。
蕭玄睿看着周公公面色凝重的樣子,他微微蹙眉:「周公公?你怎麼來了?」
周公公自從得罪了皇上以後,就不敢在皇上面前露臉,蕭玄睿要了周公公後,就讓他出宮去了睿王府。
這幾日,周公公都在王府里居住。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時候周公公為何會突然進了宮。
周公公的臉色有些泛白,他眼底閃爍着慌亂:「王爺,現在事情的發展,好像有些不對勁。沈先生收到最新消息,好像皇上似乎知道,刺殺王爺的人是端王。可,皇上卻遲遲不下旨,懲治端王。這件事,本身就存在着極大的不對勁」
「沈先生忐忑不安,所以讓老奴冒險入宮,前來看看王爺,你在宮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蕭玄睿的臉色,頓時陰鬱無比。
「你說什麼?父皇已經知道了刺殺本王的人是端王?」
周公公抿着唇角點頭:「沈先生,早就將人證送到那霍君的面前了誰知道,我們幾乎等了一整天,都沒等來端王下獄的消息。整個京都城,除了王爺你沒了生育能力傳得沸沸揚揚,其他的什麼消息都沒有。」
蕭玄睿搖頭,有些怔愣地低聲呢喃。
「不,父皇應該還不知道。依照他對本王的寵愛,若是讓他知道是端王派人刺殺本王,害本王成了廢人,他肯定會大怒,褫奪端王的王位,為本王報仇的。」
「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有人膽大包天,蒙蔽住了父皇的眼睛。或是,那個霍君,其實是端王的人?對,一定是這樣。如果霍君是端王的人,那麼他就不可能會將人證呈給父皇。父皇肯定還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