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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逆着光,騎着駿馬疾馳而去。疾風揚起她的披風,揚起她秀麗的長髮,遮掩住了她瘦弱玲瓏的身段
這一刻,她不再是將軍府的四小姐,而是能捍衛將軍府門楣,守衛南儲山河,保護南儲百姓的太平縣主!
黑翼的眼睛,漸漸地開始模糊起來。
曾經的秀麗山河,是將軍府男兒拋頭顱撒熱血守護。而如今的南儲河山,將由將軍府的巾幗女兒來捍衛。
誰說女子不如男?巾幗不讓鬚眉柔弱的雙手,終究會開創出一個屬於雲鸞自己的太平盛世。
——
雲鸞騎着駿馬,很快便到了永州城門。
寒風冷冽,猶如刀子般,朝着她的臉龐刮着。
她矗立在城門下,仰頭看着那些被捆綁住身子,脖子上被架着大刀的百姓。
那些百姓面如死灰,每個人似乎對死亡都木然了。
雲鸞眸光陰冷,看向百姓旁邊長相很是粗獷的山匪。
「我是雲鸞我只身前來了。將你們的刀,從百姓的脖子上,給我移開」
那些山匪,聽到雲鸞的聲音,紛紛有些好奇,帶着激動朝着城門下看去。
當他們看見,穿着一身銀白色鎧甲,五官輪廓精緻漂亮的雲鸞時,他們的眼睛幾乎都看直了。
「啊沒想到,雲鸞還真的有膽量來了。」
「她真的長得好美啊。果然名不虛傳」
「快,快點去通知我們的老大去」
立即有人聽命,跑去通知他們的老大。
留下的那些山匪,紛紛打量着雲鸞周身,他們越看,眼底的精光越發灼亮。
「沒想到,名震天下的太平縣主,還真的是一個傾城絕色的大美人呢。我們老大這次,真的是有艷福了。便連我們也能沾沾老大的光,飽一飽眼福了。」
「我長這麼大,還真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美人。」
「是啊,你瞧瞧她的臉蛋,那真是精緻漂亮啊,還有她那小腰,盈盈一握,似乎我一隻大手就能掌控住了。」
「嘖嘖,真是絕色美人啊。」
雲鸞的臉上,沒有泛起任何的波瀾。
他們猥瑣的眼神,無恥的言語,根本波動不了她的任何情緒。這些人,在她眼裏,根本不能稱之為人
她何必和畜生動怒生氣。
她看着那些百姓慘白着臉跌跪在地,他們看着她的目光,滿是絕望,沒有絲毫的光亮。
他們仿佛在對她說,讓她趕緊走,不要傻傻地掉進這些山匪的陷阱里。
雲鸞看了,只覺得痛心疾首。
她攥着拳頭,緊緊地握着長槍。
殺意在她的胸膛翻湧!
沒過多久,永州的城門,便從裏面緩緩地打開。
一個身穿貂皮大衣,鬍子邋遢五大三粗的一個男人,被眾人簇擁着,從城內騎着駿馬走了出來。
那些山匪迅速地將雲鸞包圍住。
雲鸞抬眸,看向那個被山匪簇擁着的男人。
「你就是佔領了永州的山匪頭領是嗎?」
山匪頭領饒有興致地打量着雲鸞:「對,沒錯就是我。這群山匪,是由我統領的。太平縣主,今日我們有緣相見,實在是榮幸至極。我呢,先介紹一下自己啊。」
「我名叫龍豪今年二十五歲,至今未婚。我一直都想找一個,文武雙全,容貌絕佳的女子當妻子。我覺得,唯有這樣傳奇性的女子,才能配當我龍豪的妻子。」
「以前我是沒遇到過今日嘛,倒是有幸見到了縣主你。嘿嘿,我可真是沒白等啊。」
雲鸞眼底掠過幾分嫌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看上了我?」
龍豪咧開嘴巴,嘿嘿一笑。
「我覺得,太平縣主各方面,都符合我擇偶的標準。說實話,我早就對你蓄謀已久了。自從你勇闖黑風峽嶺,扛住殺威棒滾釘板,穿着一身血衣上金鑾殿再到皇上將永州賜給你當屬地。從那開始,我就籌謀着這一切了。」
「所幸計劃很是順利,終於讓我等到了你。太平縣主你可能不知道,我夜夜做夢,都想與你成親。」
雲鸞蹙眉,眼底滿是冷意。
「你可知,我已有未婚夫那個人就是宴王。」
「如果讓他知道,你想搶他未婚妻,他必定不會饒過你。你這些集結的山匪才有幾萬人?你確定,你能抵抗住宴王北的那十萬多的兵力嗎?」
龍豪無所畏懼,他眼底閃爍着精光:「你也說是北地十萬兵力永州距離北地千里萬里你確定他能及時領兵趕到這裏救你?再說,皇上估計也不允許,宴王調遣北地兵力,從南儲京都穿插而過吧?」
「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現實。我現在呢,一心想要娶你為妻,我不在乎天長日久,我只在乎這朝朝夕夕所以,太平縣主,既然你敢一個人,來到永州城門見我,你應該也做好了準備吧?」
雲鸞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山匪之所以佔領永州,禁錮着永州的百姓,他的目的,居然是引她前來?
這個人,得有多變態,才會做出這種離經叛道,泯滅良知只顧自己痛快的畜生行為?
她抿着唇瓣不說話,眸眼冰冷地凝着龍豪。
龍豪看出她的猶豫,他勾唇笑了笑,指着城門上那些被捆綁住的百姓。
「太平縣主,你看看他們是不是覺得他們很可憐啊?現在還不是最可憐的時候,等我讓人,將刀子從他們的脖頸砍下去那鮮血如注,流淌下來的時候,直到血盡而亡,才是他們最絕望,最痛苦的時刻。」
「我可以把話撂在這裏,如果你不同意嫁給我,我這就讓人,屠盡城內那些百姓。我倒要看看,你該如何坐視不理,不顧那些百姓的命」
雲鸞咬着牙關,一字一頓蹦出了幾個字。
「卑鄙無恥」
「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就是一隻冷血無情的畜生。」
龍豪斂了嘴角的笑意,他眼底迸射出一道陰鷙。
「是我就是一個畜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太平縣主,將軍府眾人,全都是愛國愛民,忠君為國的好人。可是你們到頭來,得到了什麼?鎮國將軍與雲慎,被算計慘死那保家衛國的九萬雲家軍,被活活逼死在這年頭,當兵還不如當山匪呢。反正都是死,還不如快快活活的享受一場,再風風光光,轟轟烈烈的死去呢。」
他眼底滿是譏諷與嘲弄,刺得雲鸞的眼睛生疼。
她想要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應對。
龍豪一針見血,指出了南儲如今的朝廷局面。
雲鸞只覺得無比的痛心,無比的悲哀。
龍豪端坐在高高的駿馬之上,眼底滿是狂妄與看透世間險惡的清醒。
「如今南儲這天下,早就亂了,早就壞了。整個朝堂,在那昏庸皇帝的統治下,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全都成了一片糟糠。只需有人輕輕一戳,這外面看似繁榮昌盛的南儲,就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徹底跌入地獄。」
「你們將軍府,為了這樣昏庸的君主效忠,幾乎都要家破人亡了。雲鸞,你確定你還要為這腐朽的王朝賣命還要為這些愚昧無知的百姓,去創造什麼太平盛世嗎?」
「照我說,你嫁給我,我們夫妻合併,所向披靡,從永州出發,一路攻城略地,沖向京都,去掀翻那皇帝老子的寶座我們自立為王。從此整個天下,都是你說的算,百姓也能在我們的統治下,享受安康喜樂,這又有何不可?」
雲鸞聽着他的豪言壯志,只覺得可笑至極。
她勾唇,輕聲一笑。
「你可真是野心勃勃啊。你居然還想着,要推翻南儲的王朝,自立為王?龍豪,你以為,就憑着你這些蝦兵蟹將,你就能坐上帝位,位列至尊了?」
「你是不是白日夢做多了,如今都產生了幻想?」
龍豪絲毫不惱雲鸞的諷刺,他目光灼灼地凝着雲鸞。
「我是不太行,可是,雲鸞,你行啊。你們將軍府這些年守衛百姓,也不全然是無用功的。這南儲的民心,差不多都偏向你們將軍府。只要你出面,振臂一呼,我相信有很多百姓,都會依附你,隨你造反的。」
「你是不知道,如今的南儲百姓,他們不信皇帝,不信朝堂他們最相信的,就是你們將軍府,就是你雲鸞。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身上蘊藏着多大的能量嗎?」
他也不全是,是個色胚。
他是觀察了雲鸞,所有的優點長處,這才決定,要引雲鸞前來,無論使用什麼法子,都要逼着與她成親的。
雲鸞只覺得,這個男人可真是異想天開,天真至極。
他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以為憑着他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教唆她背叛朝堂,選擇和他一起造反?
龍豪見雲鸞眼底滿是嘲弄與譏諷。
他攥着拳頭,有些懊惱地說道:「你這什麼眼神,你是看不起我是嗎?」
「雲鸞無論如何,我今日必須要與你成親。你若是不答應,那就等着看全城的百姓,全都被誅殺吧。」
雲鸞咬牙切齒,滿眼都是憎恨。
「你也就會用百姓們來威脅我了。」
龍豪絲毫不以為恥,沾沾自喜,很是驕傲的說道。
「那是,這就是我的籌碼。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若是不應,那我就開始下令殺人了。」
雲鸞動了動手裏握着的長槍
龍豪挑眉,他警告雲鸞。
「你也別想着,要靠自己截殺我我死了,我的兄弟們,也依舊會遵從我的命令行事。所以,這樣的蠢念頭,你最好不要動」
雲鸞眯眸,冷冷的看着龍豪。
剛才,她真的想豁出一切,將龍豪置於死地的
龍豪開始讓人將香點燃。
原本安靜的百姓,衝着雲鸞搖頭,他們淚眼婆娑的說道:「縣主,求你不要答應這幫土匪我們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再犧牲掉將軍府的任何一個人。」
「是啊,雲三小姐為了保護我們,她已經遭遇不測。縣主,你可不能再出事。」
「我們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下地獄,再重新投胎就是。」
「對,縣主你不要顧忌我們,你趕緊回去下令,帶領着將士們衝過來,將這幫土匪斬殺殆盡。」
龍豪皺眉,眼底掠過幾分殺意。
他死死的瞪着那些規勸雲鸞的百姓:「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想活了,即使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上西天。來人,砍下他們的腦袋,將他們懸掛在城門口,讓那些百姓都好好看看,這就是他們冒犯我的下場」
那些百姓激動的衝着龍豪咒罵。
「我們不怕死你個畜生,殺千刀不配為人的混賬。我的女兒,就是被你們給玩死了。她才十六歲,剛剛談婚論嫁,她還有大好的年華呢,結果,統統都被你們給毀了。」
「嗚嗚我那六歲的兒子,被他們用大刀,直接一刀給捅死了。他才只有六歲啊他什麼都不懂,他還只是個孩子。」
「我夫君也被他們給害死了,夫君想要保護我,不被他們羞辱。他們就拿着刀,砍斷了我夫君的胳膊與雙腿」
「嗚嗚嗚,好多的血啊。」
龍豪忍無可忍,直接下了殺令。
雲鸞眼底滿是焦急,她連忙出聲阻止:「龍豪,時間還沒到,你不能殺人。」
龍豪嗤笑一聲,眼底滿是狂妄:「這是我的地盤,一切規則由我說了算。雲鸞,你可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城樓上的這些人,太過可恨,我定要殺了他們,以泄我心頭之恨。」
那些百姓不怕死的,開始躁動起來。
「我們不用你殺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們的家人都沒了,獨留我們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是啊,不如一家人在地下團聚好了。」
「活着真的太難了,太痛苦了」
雲鸞的心頭,猛然一顫,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她有些崩潰的衝着那些百姓嘶吼:「不,不要」
誰知,她的聲音剛落,便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那些百姓,紛紛撞向那些山匪的胳膊,主動撞上山匪握着的刀劍上,一時間鮮血四濺。
還有一些百姓,直接沖了出去,跳下了城樓。城樓足有二十多米高,跌落城樓追悼地上,很多百姓當場都斷了氣。一灘灘的血,從他們身上流淌出來
十多個百姓,不過頃刻間,全都慘死,無一生還。
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飄散在四周。
那幾個押着百姓的山匪,有的被咬了胳膊,有的被百姓拖着,也跌下了城樓死了。
餘下的山匪,看到這一幕,紛紛軟了雙腿,跪在地上不停的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