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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風笑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無名姑娘,你覺得會是幾號?」
輕歌目光自一排牢籠上掃過,這些囚籠上方都懸浮着靈氣聚集而成的數字,蕭如風等人所說的二號囚牢裏的人是一名女子,女子一絲不掛,身上佈滿了傷痕,左臉上有一道特別醒目的疤痕。
不過最終,輕歌的視線落在那個雙瞳碧藍的少年身上。
「一號。」輕歌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其餘三人都很訝異。
一陣轟動後,終於有人上了偌大殷紅的擂台,那人披着黑紗,三千青絲隨意的散着,膚若凝脂氣似幽蘭。
這是適才站在骷髏石門前為她開門的女子。
輕歌揉着姬月的腦袋,慵懶的眯起雙眼。
「看來這次擂台賽又是媚娘主持。」蕭如風道。
墨邪瞥了眼蕭如風,輕哼一聲,道:「媚娘清心寡欲,對男人可沒興趣哦。」
蕭如風橫了眼墨邪,他蕭如風是出了名的脾氣好洵洵儒雅,偏偏在這邪公子面前,次次都忍不住暴走。
擂台上,媚娘一陣說辭後,左手舉起,黑紗滑落,露出一截蓮藕般的玉臂。
擂台左側的一扇門忽然打開,兩名披着斗篷看不見眉眼的男子將一座囚籠推送出來,一條巨大的蛇蜷縮在囚籠里吐着蛇信子,蛇麟如鐵,寒光刺眼,一道道閃電似得暗青光弧不停的閃動,發出「嗤嗤」的聲音。
「這是場主上個月從魔淵森林擒住的七禽絳雷蛇,蛇性頑固,尋遍北月也難以找到馴服它的人,所以放來擂台,讓大傢伙兒樂呵樂呵。」
媚娘沉着聲音說道,頓時擂台邊的人海都大聲回應,聲音震天響,可見媚娘在鬥獸場有多受歡迎。
越是難征服的女人,越讓人忍不住去征服。
媚娘轉頭看向北面的囚牢,道:「這次出戰的是一號。」
此言一出,激起千層浪,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以為會是二號,畢竟,二號是所有奴隸中最厲害最狠辣的一個。
二樓雅座,窗前,墨邪大笑,伸出手臂一把攬住輕歌,「沒想到真被你說中了,厲害厲害。」
蕭如風看着墨邪的手,微微皺眉,「墨邪,男女有別。」
「現在都什麼時候,還男女有別。」墨邪翻了翻白眼,朝着輕歌笑道:「我看無名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才不計較世俗。」
「沒事,我不把你當男人看就好。」輕歌無辜的笑。
墨邪嘴角眼角齊齊抽搐,兀自風中凌亂,內牛滿面,這麼孤傲的小姑娘,這麼能這麼腹黑毒舌呢?
而聽見輕歌話後的蕭如風和北月冥,都忍不住笑了。
平日裏都是他們被墨邪損,就連北月國的皇上,墨邪損起來也不留情面,今日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讓墨邪吃癟的人了。
墨邪撇嘴,很是委屈,狠狠地瞪了眼幸災樂禍的兩位兄弟。
此時,一號的囚牢被人推進了擂台中。
媚娘腳尖點地,身如清風離開擂台,站在半空的劍燈上俯瞰眾人,與此同時,擂台上忽然出現了一層金色光罩,束縛着一號和七禽絳雷蛇的囚籠登時消失不見。
「鬥獸賽開始,兄弟們可以押注了。」
「場主說了,若是有人能夠馴服這七禽絳雷蛇,他可以免費將此靈獸送出。」
媚娘的聲音,迴響鬥獸場!
擂台上,七禽絳雷蛇吐着鮮紅的蛇信子,挪動着看似堅硬實則柔軟的身體靠近一號,一號站在擂台邊沿,碧藍雙瞳平靜出奇,波瀾不驚。
一獸一人,只有一方能活下去!
七禽絳雷蛇忽然張開血盆大嘴,一道電弧從其嘴中竄出,凌空擊打在一號少年身上,鮮血四濺,少年不停的逃跑。
電弧在其後背不斷的炸開,鮮血胡亂飛濺。
二樓,北月冥蹙起好看的劍眉,「場主怎麼會讓一號出場?」
「我也想不通。」墨邪喝了口小酒,「一號是出了名的廢物,就那雙眼睛漂亮點,不過再漂亮又如何,在來鬥獸場之前,還不是那些老男人們的玩物」
輕歌心驚,「玩物?」
蕭如風接過比較沉重的話茬,道:「一號生得妖孽,皮膚比女人還白,傾城絕色,又因為有一雙碧瞳,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自然會被一些老不死的變態們看中。」
「四星大陸很少有碧瞳,可知道一號的身世?」輕歌問道。
蕭如風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據說一號可能是什麼遠古傳人。」
北月冥忽然冷笑,「若真是遠古傳人,又怎會淪落至此?」
「也是。」
此時,擂台上的一號無力逃跑,他躺在地上氣若遊絲,奄奄一息,碧藍的眼裏逐漸沒了生氣。
七禽絳雷蛇挪動至少年身旁,張嘴,附身,準備將他吃了!
「丫頭,快救他,我在他身上感應到了同類的氣息。」姬月忽然道。
「蕭兄,可有匕首?」輕歌問道。
蕭如風從衣服中拿出匕首疑惑的看着輕歌,輕歌拿過匕首,果斷的從窗口跳出,朝擂台掠去。
「那金罡罩打不開的。」蕭如風急急的喊道。
可下一秒,奇蹟卻是出現,輕歌朝擂台掠去的時候,金罡罩自動解開,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到的同時還在震驚無堅不摧的金罡罩竟然被人輕鬆解開。
金絲銀繡的軟靴落在擂台上,輕歌站在少年跟前,擋去所有危險。
七禽絳雷蛇準備將她吞了,輕歌驀地將握着匕首的手神經蛇嘴之中,一把插進蛇信子裏,鮮血如大雨,澆灌在輕歌身上。
輕歌眯起眼,冷汗直流,凝視着近在咫尺的七禽絳雷蛇。
身為傭兵的時候,她曾學過馭獸,百獸之中,她最能駕馭的便是蛇了。
七禽絳雷蛇的雙眼如銅陵般大,一大一小的兩張臉近在咫尺對視,所有人都以為七禽絳雷蛇會將輕歌一口吞了的時候,它竟然收起戾氣,變得溫順,乖乖的往後退。
望着不遠處望着她的蛇,輕歌送了口氣。
幸好當初學馭獸的時候沒有偷懶。
無數視線一一落在擂台上的少女身上,或是驚訝,或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