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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樓的這一舉動,牽扯到了太多人的心。
碧玉靈面色冷寒下來,眼眸如冰風掃過,冷冷望着何西樓放在輕歌腰部的手。
人性使然,哪怕她自己不要的東西,也不該由別人佔有。
輕歌虛眯起眼眸,右手反扣住何西樓的手腕,幾乎只要再一用力,就會折斷男人的手腕骨。
「幫我」何西樓湊在她耳邊,近乎哀求的輕聲低語。
輕歌抬眸,何西樓雙眸炙熱,靈魂卻是在顫抖。
他卑微的乞求着。
他不願在洛天睿二人面前太難看。
即便撕破臉,他也想瀟灑依舊,而不是像一條狗一樣看着他們親昵,嫉妒憤恨到發狂。
「我要寒玉石。」輕歌腳步偏轉,移至何西樓身後,右手勾着何西樓脖頸,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會不會太狠了?」何西樓咬牙。
輕歌冷笑,轉身欲要走。
何西樓猛地抓住她手臂,「此事完成,領主之戰結束,寒玉石給你。」
真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打的一手好算盤呢。
輕歌勾唇一笑,目光冷寒,凝視着何西樓。
何西樓被她看的頭皮發麻,片刻,道:「明日就把寒玉石給你。」
何西樓想要挽回自尊,為何不找解霜花?只因他和解霜花是朋友。
須知,他這麼一做,輕歌樹大招風,甚至會引來洛天睿和碧玉靈的瘋狂打擊。
若不給點兒好處,輕歌斷然不會做何西樓的擋箭牌。
世上有一種丹藥,乃是融元丹,能在她的體內凝為一粒真元。
但製造此丹藥的藥材,皆是珍稀藥材,鳳毛麟角般難以尋求,而何西樓的至寶寒玉石便是其中之一。
寒玉石是比較奇特的材料,能用來煉丹,也可以煉器。
可見解霜花在何西樓心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即便失去寒玉石,何西樓依舊不願把解霜花當擋箭牌。
輕歌冷笑一聲,雙手環胸,朝前看去,雙手拱起,抱拳,道:「夜某夜輕歌,見過洛王洛夫人。」
她的行為舉止,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甚至有幾分雍容貴氣之態。
比之碧玉靈的風情萬種千嬌百媚,她堂堂正正凜冽如霜,端着鳳臨天下的姿態,似笑非笑,眉眼如月。
碧玉靈望着她這般貴氣逼人的姿態,臉上的笑慢慢凝固了下來。
風吹來,肌膚冰涼。
碧玉靈黑着一張臉,「夜輕歌?名字倒是個好的,不過,你怎麼這麼不知規矩,見到天啟洛王,竟不跪下,誰給你的膽子?何西樓嗎?」
「我不是天啟海域人,是來自四星大陸的修煉者,歸暗影閣所管,受帝國保護。若要跪拜,我也只該跪拜帝國之主,帝君大人。」輕歌淡淡的道:「洛夫人,換而言之,就算見到天啟海,我也只需彎腰行禮,跪拜大禮,就算我跪,洛夫人怕是受不起。」
輕歌盈盈一笑,冷漠徹底。
輕歌回眸看向何西樓,眼中流轉着濃濃情意,「何郎,我說的對嗎?」
輕歌掐着嗓子,嬌滴滴的聲音,讓她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
何西樓一怔,看了看碧玉靈,點頭,道:「娘子所言甚是,這一旦跪下,傳出去,只怕天啟海的領主們都會以為洛王有不臣之心,想要取代天啟王。」
天啟王,八大王之首,三十六領主之帝。
何郎
碧玉靈眼眸泛紅,她努力壓制情緒,扯了扯臉皮,牽強的笑着,「小樓,你都有心上人了,也不來告訴我一聲?真是不夠朋友。」
「娘子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我不敢胡亂說出去,怕被那些個男人搶走。洛夫人,在下愛妻心切,還望體諒。」何西樓笑道。
海風穿過輪船大殿,吹起何西樓貼在臉側的柔順黑髮。
碧玉靈看到了何西樓殘缺的耳朵,只覺得心口一窒,莫名的疼痛。
再看着輕歌笑靨如花眉目如畫的臉,碧玉靈緊攥雙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的發慌。
眼前男人曾經寵她入骨,如今卻成了其他女人的英雄?
落差感猶如洪水猛獸,將碧玉靈的理智盡數吞噬。
解霜花站在後側,看着何西樓的背影,恍惚着。
她是個聰明人,一瞬間便清楚了何西樓的想法。
原來,她在何西樓心裏如此重要。
輕歌雙手環胸,斜睨了眼何西樓。
何西樓演技甚好,放在現代,估計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輕歌懂,何西樓滿眼的情深,都是透過她看向碧玉靈。
碧玉靈心裏不平衡,也不過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
洛天睿一言不發,細細打量着輕歌。
碧玉靈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右手把玩着碧玉靈垂在胸前的一縷青絲,黑髮一圈一圈的蜷在指腹,曖昧氣息流動在空氣里任由海風吹。
「西樓,有個人陪着是挺好,不然我以為你會孤獨終老,非靈兒不可呢。」洛天睿抬起手捏了捏碧玉靈柔嫩的臉頰,「靈兒,你不是一直擔心西樓會迷失自我嗎,現在好了,他身旁也有人了。」
「小樓英俊有才,又沒什麼防備之心。只怕一些妖艷賤貨把他的魂兒給勾了去。」碧玉靈說話時,目光如火灼燒着輕歌。
碧玉靈言下之意,豈不是在說輕歌就是所謂的妖艷賤貨。
柳煙兒在後側聽着,怒不可遏,她滿腔怒火,拔出背上的殘月刀,寒霜凝,氣勢綻,她一步踏出,殺氣尚未釋放就被人拽了回來。
柳煙兒斜眸看去,蕭山燕面色剛毅,眉目硬朗,他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臉色有幾分蒼白,大手卻用力攥着柳煙兒的臂膀。
蕭山燕低聲道:「意氣用事的下場,你比我更清楚,你眼前的人是洛王夫婦,你上前出刀,只有死路一條,大羅神仙來了也保不住你,你懂嗎?」
柳煙兒猛地甩開蕭山燕,「最想讓我死的人,不是你嗎?」
蕭山燕怔愣原地,張了張嘴,完全說不出話。
他無法反駁柳煙兒。
他也痛恨自己的軟弱。
他竟是心軟了。
他該殺了柳煙兒,讓柳煙兒成為一具屍首。
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能拿捏到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