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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無淚的耳朵被輕歌咬裂了一道口子,他摸了把耳朵,低頭看去,手上全都是鮮紅的血,傷口處傳來的刺痛感激怒了尋無淚。
「下三濫?」尋無淚掐住輕歌的下巴,滿臉的陰鷙,陰寒森然的笑着:「那你知不知道,你心愛的男人就是下作的東西,就連他母親,都恨極了他?」
輕歌抿緊了雙唇。
以尋無淚現在的實力,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但有九界守護者在,她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她一直都不喜歡九界守護者,打着公正的旗號,骨子裏卻是霸道**,逼迫修煉者做不喜歡的事。
聽到尋無淚的話,輕歌的心冷了幾分。
萬年妖王
她從不知道在過去的時光里姬月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不論姬月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離不棄。
輕歌白皙的臉上有個特別明顯的巴掌印,深紅的痕跡,柔嫩的薄皮之下,血跡隱隱透出。
敲門聲驟然響起,東陵鱈急道:「輕歌,墨兄出事了。」
輕歌雙眸緊縮,便見天地間一股股黑暗元素瘋狂的湧向她,九界守護者的威嚴盡數消散瓦解,纏在她身上的碧綠藤火鏈全都消散,她沖向門。
墨邪能出什麼事
只能是落花毒!
落花毒關係到他的命。
屋內幾名九界守護者面面相覷,這麼多年來還從未有人能夠掙脫掉九界守護者的威嚴。
可,這間屋子四周有陣法,即便沒了九界威壓,當輕歌的手碰到門時,徹骨的寒氣凍住了她。
輕歌艱難的把手抽回,東陵鱈還在敲門。
門外,白媚兒走至東陵鱈跟前,「閣下,王上呢?赤羽公子說了,墨公子熬不過今晚。」
輕歌眼瞳瞪大,一根根血絲猶如蜘蛛網佈滿眼球。
她聽到了什麼?
熬不過今晚?
那樣瀟灑如風恣意天下的人怎會出事?
輕歌周身燃起熊熊火焰,她雙掌凌空打出,火焰逐漸吞噬掉屋內的寒冰陣法。
幾名九界守護者猶如見鬼般一動不動的站着,驚愣的瞪着輕歌。
不過是個四劍靈師,不僅能掙脫掉他們的威壓,還能破解寒冰陣法?
尋無淚見此,劍眉壓低,嗓音低沉的道:「把她抓住。」
聞言,九界守護者們再度施壓,無盡的威壓猶如沉重的山壓在輕歌身上。
屋內的陣法更加牢固,威壓可怕至極。
輕歌吐出一口鮮血,周身纏繞的月炎火消失不見,她承受不住這股威壓,雙腿跪在地上。
她的手臂燃起火焰,輕歌費力的伸出手想要將那緊閉的門打開。
綠焰再度成了藤火將輕歌束縛。
「王上興許不在房內。」白媚兒道。
東陵鱈敲了兩聲,猶豫了會兒,還是與白媚兒走了。
輕歌趴在地上,眼珠子好似都要爆裂,眼白大片的充血,猩紅的可怕。
尋無淚走到她面前。
「尋無淚,給我一天時間,過了今晚,我跟你走。」輕歌嗓音極其的沙啞。
「想耍詭計?不可能的。夜輕歌,你已經是落網之魚,喪家之犬,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尋無淚勾了勾唇角,邪肆的道。
輕歌挪動着身子跪在尋無淚面前,她忍着無盡的屈辱將額頭磕下,一下又一下,像是視死如歸般,不過三下就已頭破血流。
輕歌哀聲道:「只要一天,一天就好。」
墨邪危在旦夕,她怎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尊嚴無價,但此刻,全被她踐踏在腳底。
輕歌眼眶深紅,睚眥欲裂,痛苦和憤恨填滿了心肺。
尋無淚一腳把她踹開,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她,殘忍一笑,道:「痛苦嗎?那你就痛苦吧。」
尋無淚轉身,「帶走!」
輕歌磕頭的動作停住,眼神空洞呆滯,她早該想到,尋無淚沒有慈悲心懷,怎會輕易答應她的請求呢?
可,有九界守護者在,她掙脫不了。
九界守護者凌駕於一切,她無能為力。
輕歌仰起頭,額上的傷口血肉模糊,鮮紅的血如水流出,整張臉都是。
她冷冷的看着朝她走來的九界守護者,「各大位面由九界守護,公正,公平,公義?原來不過是一群助紂為虐的蛆蟲罷了,我再問一次,放不放我?」
九界守護者對上那樣的雙眼,靈魂都是驚悚。
許久,九界守護者再度走向輕歌。
輕歌雙眼閉上,愴然的笑着,「記住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也記住我的話,有生之年,我必屠遍九界狗。」
她裂開嘴笑着,本該雪白的牙齒被鮮血染紅。
九界守護者們心情複雜,他們不過聽命行事。
但,對於夜輕歌的這一句話,沒人放在眼裏。
屠遍九界?
她?
可能嗎
「真是個狂妄的丫頭,怪不得姬王會喜歡。」尋無淚放肆的笑着。
他們帶着輕歌去了位面隧道。
臨走之前,輕歌看到了閻府內慌亂的場景。
赤羽的聲音在輕歌耳邊響起:「快,快去通知輕歌,墨邪不行了,快去啊!」
輕歌閉上眼,兩行血淚流下。
九界守護者!
終有一日,她要全部殺光。
輕歌咬緊牙關,眉頭緊蹙着。
良久,尋無淚帶着她出了位面隧道,直接去了放逐之地偏僻的山腳。
一群落魄海盜聚集在此,他們七歪八倒的昏昏欲睡,看見尋無淚的到來,一個個全都站起身子湊過去。
尋無淚把輕歌丟在地上,道:「姬王的女人,隨便你們如何處置,留一條命就好,吩咐下去,告訴姬王,他的女人在我這裏,拿出他全部的權力、疆土來跟我交換,否則,我手中的刀會砍斷這個女人的頭顱。」
輕歌趴在雜草叢生的地上,碧火藤桎梏着她,她只要一掙扎,碧火藤就會更加的緊,就連衣裳都被勒破,再緊一些,皮開肉綻。
一群五大三粗的海盜包圍輕歌,他們雄壯魁梧,雙手全都是泥土跟灰塵,無比的髒污。
其中一名海盜摸了把夜輕歌的臉,雙眼發狠,「姬王讓我們流離失所,我們不能跟姬王硬來,那我們就跟他的女人硬來。」
海盜嘿嘿笑着,滿臉的猥瑣。
輕歌把臉撇到一旁,海盜見此,一巴掌甩在輕歌臉上,「噁心的人類,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立哪門子的牌坊?」
這一掌,幾乎把輕歌打的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