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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穎兒的丈夫,是馴獸島島主與島外之人的私生子,名為黎恩陽。
雖不是嫡系一脈,馴獸島的島主卻是異常疼愛這個小兒子,不過馴獸島也算是在四星大陸上非常有地位的勢力,把一個私生子帶回去,總歸不好。恰巧,島主與降龍學院的院長交情不錯,便攜幼子去降龍學院登門拜訪,幾番勸說,讓院長心動,想着要不要解掉路穎兒和李富貴的婚約,哪知路穎兒與黎恩陽一見鍾情。
見此,降龍院長一咬牙,就解除了婚約,那時,李富貴與路穎兒出去歷練時,為救路穎兒,丹田被一頭凶獸活生生的咬碎,他把最後的一線生機給了路穎兒。
路穎兒回到降龍,以為李富貴必死無疑,降龍院長也這麼以為。
可李富貴沒死,他自深淵裏爬出去,卻看見路穎兒跟另一個男人你儂我儂——
地下拍賣場。
「姑娘是叫王桂花呢,還是夜輕歌?」
路穎兒嘲諷的看着輕歌,身旁的黎恩陽怒不可遏,若不是地下拍賣場背景很大,不能鬧事的話,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給夜輕歌一個痛快。
大婚那日,整個屋子都塌掉了,四座的賓客,哪個不是四星大陸上的風雲人物,卻一個個,狼狽的不像樣子。
而始作俑者,必然是面前清冷如寒的少女。
「都好。」輕歌淡漠的道,「路姑娘想怎麼稱呼,便怎麼稱呼罷。」
路穎兒眼色,冷了幾分。
她不僅僅憤恨輕歌當日所做的事情,更厭恨輕歌站在李富貴身邊,在路穎兒的眼裏,哪怕她嫁人了,是她先拋棄李富貴的,李富貴這個人,也只能屬於她。
一直為她要死要活的男人,身邊突然出現了另一個的女人,路穎兒一時難以接受。
倒也不是她心眼如何,只是人性使然罷了。
「聽說夜姑娘是迦藍院長唯一的徒弟,怎的不呆在迦藍,跑青石鎮來了?」路穎兒泯然一笑,道,軟聲的話語裏,藏着鋒銳的針。
她不可能不知道輕歌是被迦藍驅逐出來的!
輕歌斂眸,而後冷視路穎兒,「這跟你有關係嗎?」
路穎兒無數冷嘲熱諷的話,全被堵住了咽喉。
夜輕歌的回答,簡單粗暴,竟是讓她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
「我倒是聽說路姑娘新婚,這才幾日的時間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來,難不成新郎那方面有問題?」
「你」路穎兒面色通紅,清貴雍容之姿,難以維持。
不等她把說完,輕歌便轉身走進了地下拍賣場。
黎恩陽好似受了什麼刺激般,喪失了理智,怒從心頭起,靈氣氣勢,盡數釋放,他往前大步流星的走着,似要在輕歌身後,給其致命一擊。
拍賣場門前的侍衛,長槍所指,靈氣劍花掃過,將黎恩陽的攻擊盡數瓦解。
「黎公子,不准鬥毆是拍賣場的規矩,若閣下有私人恩怨,請拍賣結束後私下解決。」侍衛淡淡的道,猶似沒有魂魄的傀儡,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讓人膽寒。
此時,一隻腳跨過鉑金門的輕歌,黛眉揚了起來。
黎恩陽這般暴怒,路穎兒臉色也是意料之外的難看,難不成黎恩陽真那啥有問題?
輕歌囧,她只是隨意一說
黎恩陽雖生氣,卻也知道這是拍賣場的地盤,忍氣吞聲,和臉龐有幾分痙攣的路穎兒往拍賣場裏走。
拍賣場是個地下場所,入口雖是巷子深處,進了那道鉑金門,裏邊卻是別有洞天,宮宇分為三層,古色古香,每一個建築都別具匠心,懸掛在天花板四方的夜明珠上,罩着淺黃的布,珠光透過布散發出來,昏暗寡淡,刻意的將氣氛壓低。
盡頭有一個石台,石台不大,卻是用西域流石鑄成,若是發生了危機,只要觸動西域流石的中樞,就能自爆,一旦爆炸,整個青石鎮都會毀了,每個拍賣場都會有這麼一個東西的存在,算是為了保命,也是想震懾一些別有用心之人。
流石台子往下,是排排列列有序的坐席,想要拍賣之人,都要坐在這裏,當然,還有一些身份尊貴之人,有單獨的雅房閣樓,僅僅只有三間而已。
輕歌進來時,交了五萬靈氣丹,算是給中介費。
她在席位中,在邊角處坐下,是個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路穎兒二人走進,冷冷的看了眼輕歌,而後在第一排坐下。
之後,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座無虛席。
有些人戴着斗笠,穿着黑袍,把身體裹得嚴實,似是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也是,拍賣場有時會拿到絕品的寶物,想要在拍賣競爭中拿下,必定要砸大量的靈氣丹。
而有些人沒有足夠的靈氣丹,便另闢蹊徑,行歪路,鋌而走險,蟄伏在拍賣場,等拍賣結束後,趁火打劫。
三間雅房窗前的帘子,有兩間透出了光。
也就是說,這兩間雅房裏,來了人!
輕歌挑眉,抱着小狐狸安靜的坐在席位之中,修長的手撫着小狐狸猩紅的毛髮。
她突地凝眸,朝東側的雅房閣樓看去,帘子之後,似是有一雙懾人冷寒的瞳,淡漠的注視着她。
那種視線,如刀似劍,讓她心臟發顫。
此時,流石台子突地凹陷一方,一個長相妖冶亦正亦邪分不清男女的人,自凹陷的地方,往上冉冉升起。
直到此人腳下的石台,與流石台子相契合,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這人身着胭脂色的袍子,袖口燙金,及腰的長髮扎了起來,發梢似有瓊瑤之花,眉目嫵媚,眼眸顏色偏深,似暗黑里開出的一條無頭路,他像個姑娘站在那裏,嗓音自咽喉里流露出時,卻是沉重陰暗,富有磁性,「拍賣場十天開放一次,時日不見,諸位應該想死我了吧。」
這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
可他說話時,眼神如鈎,還朝席位上的眾人拋了個媚眼,醇厚的聲音和那張媚然的臉,完全是兩個極端,湊在一起,雖矛盾,卻又是恰到好處的醉心。
「一個大老爺們,弄的跟個娘們一樣。」小狐狸見輕歌打量流石台子上的男子,好似有醋罈子打翻了,哼了幾聲,道。
輕歌:「」
小狐狸真是越來越愛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