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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領域盛宴的第四日,許多人都坐不住了。
東洲、神域的戰爭,驚動了諸神天域全部的修煉者。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映月殺手分為三路人馬,分別由柳煙兒、龍釋天、夜傾城帶領,攻宗府、西洲、北洲。
至於神域九州,不必獵殺,因為帝無邪的存在也會歸順於東洲。
女帝一聲玄姬的故鄉,南洲得以保全。
第五天的時候,龍釋天的鐵騎回到露天宮殿,部下緝拿王府上下五百六十口人。
「女帝,這些都是王府主系的人,全部在此,一個沒漏。」龍釋天道。
王運河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那些王府的人們,都在向王運河呼喊求救。龍釋天拿了一個簿子過來,放在輕歌桌上:「這本簿子是在王府暗格找到的,是王府二長老所有,裏面記載着王府諸人所犯下的罪,尤其是家主王運河,經常動用秘法,高
價招募高手修煉者,再以秘法將其煉製傀儡,為其所用。王府其餘人等,沒有幾個手裏是乾淨的。」
輕歌接過簿子,一目十行,大概的看了眼,隨即將簿子丟下:「小孩、孕婦除外,其餘人,殺。」
這簿子上詳細地記下了王府每個人犯下的罪惡。
龍釋天、劉芸嫦將王府人口帶了下去,遠處傳來悽厲的喊聲。
殿內的人們,縮縮腦袋,不敢再看女帝。
輕歌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到殿外,對着黑色土壤灑下一杯酒水,仰頭望月。
天地院的師兄弟們,一路,好走。
大仇得報,可以,通往輪迴的路了。
這筆仇,終於結束,輕歌內心最深處的壓抑也得到了釋放。
天地院的長老和風錦、阿嬌坐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酒。
報仇雪恨的一日,他們等了太久太久,甚至無數次的以為,有生之年看不到王府遭受報應了。
王運河聽着一聲聲悽厲的喊叫,拍桌而起,憤怒地瞪着輕歌:「夜輕歌,你好狠毒的心腸啊!」
「彼此,彼此。」
「你不怕他們的冤魂來找你尋仇嗎?」
輕歌身子後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出了譏笑。
「王家主,你可真是老糊塗了,做人都鬥不過我,還想着做鬼來弄死本帝?」輕歌戲謔地道。
王運河咆哮一聲,怒放衝冠,提着兵器猛地沖了過去,只是王運河才飛掠到高空,便見輕歌的身影消失在寶座。
長空,電光火石間,輕歌倏地出現,腳掌穩穩踏空而立,身子微側,一記鞭腿猛掃過去,直打在王運河的面頰。
王運河手中的兵器落地,身子倒飛出去,還不等王運河倒地,輕歌再次閃現而至,膝蓋抵在王運河的胸脯,直到王運河脊背砸在地面,身子發顫時直吐鮮血。
一階玄靈師,竟完全碾壓了高階玄靈,就算女帝能越段挑戰,親眼所見,還是覺得甚是誇張了!
「王家主,令郎黃泉路上孤苦寂寞,你不該去陪一陪嗎?」輕歌笑了,一刀斬滅,人頭落地。
輕歌直起身子,背對着王運河的屍首:「帶去天地院墳冢,祭奠天地院弟子的亡魂。」
宮殿,死一般的寂靜。
王運河的屍體被帶走後,再無人敢說話。
紫雲宮主緊皺着眉。
燕家主瞪大了眼,不可置信,數日前還在與他把酒言歡的王運河,就這麼沒了?
在他們之間,王運河算是實力高強的,就連他都不是女帝的對手,旁人又怎麼會
燕家主暗暗瞅了瞅女帝幾眼,輕拍胸脯,嚇得渾身冒冷汗,想一想那明王刀,都覺得脖頸有些發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任何的花里胡哨,再硬的骨頭也得軟下去。今時不同往日,燕家主再無囂張氣焰,只得慶幸葉玄姬有先見之名,否則他的人頭也要被女帝拿去祭
奠了。
東洲、神域這場戰爭,歷時七天,算是天域歷史上,獨立之地結束時間最快的一次戰爭了。柳煙兒率領映月樓,在西洲直搗黃龍,拿下西洲如探囊取物,毫無吹灰之力。柳煙兒背着殘月刀,穿着血紅如火的短裙,將東洲刻有『夜』字的旗幟,插在了西洲祭壇的上方
。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在迎風飄揚的旗幟下方,舉起手臂,高呼:「女帝萬歲!」
「女帝萬歲!」無數人在此刻振臂高喊,聲音傳盪在西洲的每個角落。
神域、宗府。
殺音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宗府的士兵才衝出來,就被術法殺音擊飛。
夜傾城盤膝而坐,望向宗府的牌匾,吐出兩個字:「拿下!」映月殺手,蜂擁而去。
楚長歌奸詐的笑了笑,率領弓箭手包圍宗府,「宗府的小崽子們,想不到吧,你楚爺爺又回來了。」
「裏面的崽子都給我聽着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速速放下手中的武器,楚爺爺饒你們不死。」楚長歌的嗓子像是裝了個大喇叭,聲音拔高,震徹宗府神域。
夜傾城彈奏琴音的手停下,冷漠地看了眼楚長歌。
徐聞奉為夜傾城搖了搖扇子:「琴神姑娘辛苦了。」
「滾。」夜傾城冷聲道。
徐聞奉眯眼而笑:「滾去琴神姑娘的懷中嗎?在下樂意之至。」
「」
北洲。
一夜之間,王府被連根拔起,王氏一族,死傷無數。再看北洲疆土,風捲殘雲,如暴風雨碾滅過的城池,只剩下淒冷和狼藉。
只有南洲,依舊是往日繁華。
捷報不斷傳去露天宮殿,得到獲勝的消息,輕歌的臉上沒有笑容。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就沒有那麼的意外了。
天山宗主兩腿發軟,他突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連忙走了過去,抱住了東洲人群里的小少年白寒。
白寒曾也是天山宗主的兒子,可惜祭天儀式上,半妖的事情敗露後,成了西洲的一枚棄子。
「寒寒,女帝很喜歡你是不是,你自小在西洲長大,你難道要看到西洲生靈塗炭嗎?你快去求求她。」天山宗主道。白寒的眼,平靜地望着天山宗主:「天山宗主,女帝何許人也,她的決定又怎能是寒寒可以左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