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孫山在表演完節目之後,孫山帶着張玉良,來到天字一號包廂。
只見,寬闊的包廂內,或坐或立着,十好幾個人。
白沙孫家這邊有孫山,孫兵,孫大平和一直跟隨孫山的孫自勇。
張家有張家三父子,還有,在大同商會做管事的侄子張玉田。
郴州孫家好似,也有四個人。
孫平,孫山認識,也打過幾次交道。
感覺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利索人,不論做生意,還是為處事,都滴水不漏。
而此刻,他正站起來,站在一個白髮蒼蒼,卻精神抖擻的老爺子身旁。
另外,還有一大一小,和老爺子有幾分相似的父子,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在包廂的休息茶桌邊,楊可華身邊,也跟着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
從外形和神態上看,和楊可華有着幾分相似。
因為,離吃飯的時間稍微早了點,再加正主孫山還沒到。
大家都坐在茶台邊,好似密切的談着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
孫山連連彎腰道歉兩聲,行了個書生禮:「晚輩有事脫身不開,讓大家久等了!」
其實,剛才孫山和張玉良表演的時候,大家早已經到了,並認真的研究過孫山的表演。
此刻,也不知道大家心裏是怎麼想的,但一個個都熱切無比的稱讚起來。
「你忙你的,你這表演藝術,真是沒得說,我們剛看了,簡直是大飽口福,不吃都已經飽了!」
這是白老爺子身邊的那個中年人說的。
就在他說道說話套近乎的時候,孫山觀察到,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和楊可華身邊的年輕人,嘴角微微的向下拉了拉。
好似有幾分不屑。
特別是楊可華身邊的年輕人,一身穿得十分的張揚,不論從面料還是手工,一看便知,非同凡品。
孫山寒暄了幾句,走到白老爺子身邊,認真的行了個晚輩禮:「太爺爺,晚輩孫山有禮,祝你老身體健康,福氣滿堂!」
一直持着身份,只笑着旁看,也沒站起的孫長江,終於,扶着拐杖,站起了身。
他歡快的拍了拍孫山的肩膀:「好!真不愧我孫家的麒麟兒,想當年我孫家高祖時,也曾有過你如此出色的表現,今日見到你,深感我孫家後繼有人了!」
這話說得,白沙孫家的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孫山可沒聽說,孫氏這一房的高祖孫全,也曾像自己一樣嗎?
難道,他沒發達之前,也是個唱戲的?
「嘿嘿----承蒙太爺爺你謬讚,晚輩我也是生活所迫,今後,還是得苦讀功課,爭取也像高祖一樣,有光宗耀祖的那一日。」
這話,可讓孫山答覆得滴水不漏。
既沒說自己不知道,也不否定高祖的過往。
更表達了自己的志向。
唱戲只是一時的,苦讀學問,努力向上爬,才是自己的成才之路。
「不錯!不錯!我相信你必然會有這一天的,以你的聰明才智,區區學業,應該不是難事。」
按說,此刻應該是相互奉承,試探底細的時候。
誰知,楊可華身邊的那個小伙子,乾乾的笑了一聲:「孫山讀書就算了吧,你好好的賺錢,才是王道。」
這話說得,整個屋子裏的人,一下子靜了。
楊可華一下拉住侄子的手:「成禮,你帶着耳朵來就行,大人的事,你別摻和!」
這話說得,好似對,又好似不對。
就在白家和張家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孫山不緊不慢的走到了。
和自己差不多高,比起自己還要大個幾歲的小伙子面前,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
那眼神,直刺得一直囂張不已的楊成禮,下意識的退了退。
「成禮?那你應該是王爺的孫子輩了-----」
「怎麼啦,少爺我是八爺爺的孫輩,怎麼啦?」
楊成禮剛被孫山那帶着刀子一般的目光嚇了一跳,現在回過神來,迎上前兩步,像一個剛長大的小公雞,扯直着脖子喊道。
「怎麼啦?」
孫山看着他小公雞的樣子,好笑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眼神卻如釘子一般的,鎖着鼓起勇氣的楊成禮:「難道你這麼大,家裏人沒教過你規矩麼?」
說完,也不等楊成禮回話,微微偏頭向站在一邊的楊可華問道:「可華兄,這是你家哪位呀?怎麼像個小蘿蔔頭似的,長輩說話,也亂插嘴。」
楊成禮身體僵住了,一動也不動的。
他感覺自己剛才,被深山裏出來的猛獸鎖住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腎還年輕有勁,只怕,此刻已經忍不住尿了出來。
這話直說得,楊可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作為楊元慶派出來的代表,雖說頂着鎮國將軍的名號,可自己知道自家的事。
雖說不像普通老百姓那麼困難,但離皇位隔了十八層的皇族,在不能出仕又不能經商的情況下,只能說,溫飽有餘,財富無緣。
他來大同商會的時候,楊元慶可是面對面的交代過他。
一切行為聽從孫山的指揮,但必須將孫山所有的行為,一五一十不添油加醋的向王府匯報。
另外,甚至孫山和楊可欣的關係,楊元慶也模糊的解釋了幾句。
然後,楊可華將自己的理解,和打算帶到大同商會的侄兒楊成禮,閒扯了幾句。
沒想,這心高氣傲的傢伙,竟然一時看不慣,比起自己更年輕,卻坐在自己頭上的孫山。
可他哪裏知道,自己在大同商會領的年薪是一年2000兩,外加績效提成。
這讓原本一年到頭,領不到幾百兩銀子的楊可華,頓時意氣風發起來。
現在孫山這話說得沒錯,人家孫山與王府的合作關係,而且,很有可能成了駙馬。
人家不就是侄子楊成禮的姑父輩。
並且,還是那種非常有能力和實力的,年輕大有錢途的長輩。
再說,孫家老爺子是孫山的太爺爺輩,就更是長輩了。
「山哥兒,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不計小孩過,這是我家的侄子,可安那一房的,叫楊成禮。」
楊可華連忙解釋了一句,接着再說道:「我和八王爺提了,打算帶到商會來做事,先磨鍊磨鍊兩年。」
「呵呵----」
孫山好似無所謂的呵呵笑了兩聲:「可安那一房的呀,沒想孩子都這麼大了,看來,衡王爺要抓緊了!」
這話,別人可能不懂,但多少了解了孫山與楊可欣之間事的楊可華,比這屋子裏,任何人都懂。
這小子,真的和楊可欣生了孩子,跟着八王爺姓楊。
將來他的地位,不可小視。
況且,人家現在才十六七歲,已經憑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這一步。
將來的話------
「是該抓緊了,是該抓緊了!」
楊可華討好的附和了兩句,扭頭對一臉懵逼,又好似有點明白過的侄兒低吼道:「成禮,你還不道歉,白老爺子都可以當你爺爺了,也胡亂插嘴,真是沒規矩,你再這樣,我和八王爺說去。」
楊成禮的臉白了白,恐懼的從比起自己還小,卻老氣橫秋般的孫山臉上掃過,然後,移到白長江的臉上。
終於,扯了扯嘴角說道:「白爺爺,對不起了,小子說話在有些突兀了。」
一直默默關注的白家人和張家人,感覺這太不可思議了。
堂堂皇族的子弟,哪怕是再不濟,也不可能被一個小小的秀才,頂得當面道歉。
難道,孫山和衡王爺,有了更高層次的交流。
或者說,他真的成了王爺家的駙馬。
如此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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