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山肉身安睡,靈魂處於飄蕩,日夜不沖斷修煉的時候。
衡州城外的幾個入城洞口,分別擁來一大群的壯漢。
他們眼神犀利,隱隱約約的帶着一股殺氣。
雖然,這一大幫總數加起來,不下於五六百人的青年壯漢,是分別而入,彼此間也不說話。
但是,他們的衣着和神色,有着幾分相似。
讓人一見就覺得生硬,不好惹。
自從孫山的大同商會成立之後,隨着布粥,以及以工代糧以工代酬等慈善活動的開始。
衡州城就一天比一天的繁華,湧入的人口也就越多。
在短短的二三個月里,激增了近十萬的人口。
這已經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量。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小城市,都未必超過十萬。
現在的衡州城內總人口,在三十萬左右。
並且,還在持續的增長。
如果不說城市的大小,光憑人口數量,衡州城已經接近或超過了州府楚州的人口。
已經可以列入大隋帝國的一二線城市。
隨着商業環境和就業機會的增多,別說那些流民,就連衡州下屬的鄉縣,就連其他的州府,都不斷有人口遷來。
好在這個世界的人口控制相當的嚴厲。
一般人,在沒有路引的情況下,可能一輩子,也只能在自己生活,不超過100里地的小圈子裏,苟活。
但是,一些膽大,一些信息靈通,或別有用心的人。
總能找到機會。
經過孫山昏睡初期的混亂之後,蘇遠也跨過了自己的適應期。
他正在小舅子的支持之下,迅速的在巡捕房,站穩了腳跟。
這不只是因為王大山的配合,更有官方場面重要人物的支持。
作為巡捕房的實際頂頭大佬,陳坤對蘇遠的照顧提拔,就格外的明顯。
這就讓,衡州城的各方收到陳坤的表態後,也不再為難初來乍到的蘇遠。
陳坤是什麼身份,大家都知道,這可是林州陳家在重點培養的對象。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不知道內情的人,有些模糊。
但知道了大同商會幕後股東結構的人,就心知肚明了。
其次,蘇遠這次來,不只是從華陽縣帶來一些自己熟悉的衙門兄弟。
孫伯河更是在陳坤和王大山的配合下,在短短的十來天裏,一下子往巡捕房,塞進去了二三十個孫家和張家的子弟。
如此一來,蘇遠迅速的躍過了,原本巡捕房的其他捕快世家,成了除王家之外的第二大勢力。
雖然,引起了其他小勢力衙門世家的一些反彈。
但大家知道,扭不過蘇遠背後的大同商會,以及,已經成為衡州城實際霸主的衡王爺。
「頭,你看那些人,好像不太一樣,有些生人勿近的樣子。」
正在打量着入城人群的蘇遠眯了眯眼,呵呵的笑了一聲:「人家是打了招呼的,說來衡州城押運。」
這話讓跟着蘇遠在華陽一起混日子的王富強,就有些詫異了:「誰家呀?一次要這麼多人,而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貨色。」
「王家唄!除了王家還有誰,可能,這還只是人家明面上的人馬,私下不知道有多少。」
已經基本上了解了衡州內幕的蘇遠,知道自己的小舅子與揚州王家成了死結。
如果是以前的話,以他這樣的低級衙門捕快,別說王家了。
就連他們家隨便出來一個僕人,也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但現在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最少在衡州城裏,是王爺和自家小舅子,說了算。
他扯了扯嘴角,揮了揮手:「走,兄弟們過去盤問盤問----」
王寶國看着一身皀衣的捕快們,手扶着腰刀,耀武揚威的向着自己這邊走來。
下意識的握了握腰間的長刀,轉即,卻放鬆了下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黑風寨的二龍頭,還是長風鏢局的二當家,兼頭號鏢師。
「你們是做什麼的?怎麼這麼多人,一個個拿着兵器的,給我將兵器解到一邊,接受檢查!」
王寶國愣了一愣,不是已經打好了招呼,今天可以順利進城的麼?
怎麼突然間,冒出一個這麼玩意?
是誰給你的勇氣?
難道,是梁靜茹嗎?
他可是王家的旁系子弟,雖說離主支隔了那麼七八條街。
但是,自己這麼多年來,心甘情願的潛伏下來,精心的經營着黑風塞。
不知道為主支辦了多少不可見光的事,不知道,掠取了多少的錢財。
他壓了壓心頭的怒火,恭敬的從兜里摸出來一封信件,還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夾在信封之下。
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稟報官爺,這是花明樓給我等開具的路引,我們是大風鏢局的鏢師,這次進城是為花明樓押一趟貨。」
「花明樓呀。」
蘇遠故作驚訝的接過信件,以及下面的銀票,漫不經意的看了看。
果然,信封里花明樓的引薦信,還有沿途各衙門的印章。
按說,以王家花明樓的背景,有這些就足夠了。
何況,還有五十兩的銀票。
但蘇遠不是來收好處費的,是存心想找茬為難的。
「人可以進去,你們一個個的把身份證明拿出來,但兵器不能帶入城內!」
這話說得,王寶國後面的土匪們,一下子炸了鍋。
七嘴八舌的叫囂起來。
「你說什麼,我們做鏢師的不帶兵器,還是鏢師,還能押鏢嗎?」
「你這官爺是不是故意為難我們,我們一路上,沒有一個說讓我們解下兵器的。」
蘇遠冷冷的看了一會,叫囂的大風鏢局的鏢局,心裏有幾分疑惑。
這些人,應該不止是鏢師這麼簡單。
雖說,鏢師也是在風口浪尖,是在槍頭刀口討飯吃的主。
但這些人的殺氣,要濃烈的得多。
雖不說像軍營中的廝殺漢,那麼的殺氣沖天。
但這些人肯定,基本上都見過血。
那這世界,一大群人都殺人見血,除了士兵,還有什麼人呢?
他祖祖輩輩在衙門裏討生活,自己也已經做捕快十多年,一雙眼睛雖然說不是老練如狐。
但多少能看出點什麼。
想着,他一下抽出了腰間的朴刀:「你們做什麼?是要造反嗎?我衡州城裏現在歌舞昇平,路不拾遺,需要你們帶着刀具進城嗎?」
這下,把王寶國搞得有點愣了。
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一大傻子。
我都給了你路引,又塞了你銀子,你還要拔刀相逼。
要不是在這城洞門口,看老子不宰了你才怪!
「官爺好說,官爺好說,我們可都是良民,都是在江湖上討生活的粗漢子,怎麼會造反呢?」
王寶國好言解釋了一句,然後,扭頭瞪向身後:「都給我閉嘴,老老實實的接受官爺的檢查!」
其實,這次全體達600人的出發行動之前。
王寶國已經有過各種預案。
特別是聽說,孫家突然間插手了衙門巡捕房之後,更是將各種資料和手續,在王家的配合下,辦理得整整齊齊。
而且,600人的隊伍,分成了七八種各種不同的身份。
或明或暗,或結團或是零散的混入城內。
只是沒想到,還沒入城,就被這個可能是孫家的捕快給攔下了。
就在這時,巡捕房的三巨頭之一的蔣家蔣世英也趕了過來。
老遠就哈哈笑了起來:「蘇捕頭這是怎麼啦?上面不是已經打了招呼,今天花明樓需要人手進城押運嗎?」
「招呼是招呼,檢查是檢查。」
蘇遠等蔣世英騎着馬走近一點,與一直不對待的蔣世英冷冷的說道:「難道蔣捕頭想保下他們,什麼都不用檢查,就帶着刀器入城嗎?」
作為帶着刀器,特別是王寶國身上這種長達近1米的大背頭刀。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是可能的隨身攜帶的。
但一來他們現在是鏢師,二來有王家的花明樓引薦。
就也睜隻眼閉隻眼。
但是話挑出來說開,明顯的不行。
萬一,這幾十個帶着刀器,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的貨色,進了城,出了事。
誰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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