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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回來了,半年多沒見,帥氣好多啊!」
三人的身影剛剛進入林家村,村口商店之內一個婦女就看見開口,隨即見到跟在楚風身邊的林玉琳和蘇心語更是眼前一亮:「這兩個是誰啊,好招人喜歡啊!」
林威手刃數十人都是在黑夜之中發生,並且被李鷙動用關係壓下來,所以對於這些林家村的人來說,就是一個秘密,至少林威去了皇城,他們都沒有多想什麼。
「牛嬸,好久不見!」
此時的楚風已經散去了凌厲和鋒芒,就如當初在林家村那個淳樸少年,臉上掛着淡淡笑容說道:「你也瘦了很多,皮膚更好了!」
牛嬸愕然,隨即笑了起來:「你小子去大城市半年多都學會哄人了?」給了個眼色:「她們是?」
「牛嬸,不記得我了?」林玉琳十二年前離開,改變了很多,但牛嬸基本沒有什麼改變,她自然還是認識的,微笑走上前去開口。
牛嬸從裏面走出來上下看看好像大明星一樣的林玉琳,歪着腦袋思慮了半天硬是沒有一點印象:「那個,我真不認識啊!」
「我是玉琳啊!」林玉琳知道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微笑回道。
「玉琳?林玉琳?」
牛嬸回味了一下,臉上逐漸的露出震驚神色,上下看着林玉琳難以置信:「我的天啊,當初的黃毛丫頭都長變樣了,你不說我在外面遇到都不敢相認,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呢,真是漂亮!」
林玉琳臉頰微紅:「說笑了。」
回頭看看只有幾十戶人家的林家村,林玉琳湧現溫暖說道:「牛嬸,我先和小風夫妻回去看看,有空再聊!」
「小風夫妻?」牛嬸一愣,倒是沒有奇怪楚風有老婆,畢竟在農村十六七歲結婚的很多,楚風快十九歲,也沒有什麼奇怪,只是看向氣質高貴典雅出眾的蘇心語,嘖嘖開口:「我不是做夢吧,這是小風的媳婦?」
林玉琳心裏有點難受,但還是微笑點頭:「恩,叫蘇心語,皇城人!」
「我的乖乖!」
牛嬸就和許多農村婦女一樣,不會特意的去掩飾自己的情緒,一下子走過去拉着蘇心語的手贊道:「這女娃子真是標緻啊,還是皇城人,小風真有福氣,不過你也有福氣,小風在林家村那就是一個乖巧的孩子。
不過可惜和你在一起了,不然肯定讓我家閨女去給他當媳婦,不過這樣看起來,你們也挺般配的,金童玉女啊!」
蘇心語看着眼前皮膚有些粗糙,手中也是能感覺到老繭的婦女沒有什麼厭惡,露出笑容:「謝謝牛嬸,小風的確很會照顧人,可以和他在一起是我的福氣!」
「好,真好!」牛嬸頻頻的點頭,好像自家兒子找到這樣標緻的媳婦一般:「楚風她媽如果得知肯定也很高興的,兒媳婦那麼漂亮懂事,小風也很上進,聽說被皇城大學錄取去了,是我們村裏的驕傲啊!」
楚風保持着微笑站在一旁,只是心裏有些汗顏,村里很難才出現自己這個大學生,可惜的是自己卻是走上了另外的一條路。
幾人再度的談了一下,三人就朝着楚風家走去,雖然被張飛讓人搗毀,但後來申秀琴派人來從新修繕,對外說是區裏的賠償,沒有做的很豪華,只是在原先的基礎上從新建造起來。
一路走過來,很多熟人見到楚風回來都打招呼,知道林玉琳也回來都很高興,特別知道楚風在外面找了個媳婦還那麼漂亮更是由衷的祝福。
「這個地方真好,沒有虛偽和陰謀。」
等站在楚風家門口的時候,蘇心語由衷的說出一句,紅潤的小嘴嘟着:「如果可以,一輩子在這樣的地方也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是嗎,老公?」
楚風看看林玉琳失神的樣子,回頭答道:「你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經歷過,只有站在那個位置你才能明白一些東西,在我很小的時候,林家村有一百多戶人,但是現在只剩下幾十戶。」
「也許再過些年,林家村就不存在了。」
蘇心語神色一滯,也明白楚風的意思,高高在上的人厭煩那種奢侈的生活,但在底層的人何嘗不想自己生活的好一點,目光遙望:「這裏距離市區十多公里,如果改造一下的話,肯定不少人願意過來,不會消失吧?」
楚風會心一笑:「老婆,你那麼聰明,我會有壓力的。」
蘇心語見林玉琳沒有注意,衝着楚風做個鬼臉,在柳家屯楚風都能丟下兩千萬去改善那裏的環境,這個楚風成長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差呢?
「心語,你收拾一下,小風,和我去河邊走走。」
忽然,林玉琳轉身回來輕聲的說道,就朝着一邊走去,雖然十多年沒有回來,但農村的改變永遠跟不上城市的腳步,哪裏是哪裏她還是記得的。
「這是鑰匙,你收拾一下房間,晚上我請村裏的人吃飯。」楚風見林玉琳已經走出去,把一串鑰匙遞給蘇心語,也不管她會不會收拾房間,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路過去,林玉琳在前,楚風在後,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來到了河邊。
這個季節不是耕作的時候,河邊的田地之中沒有一個人,林玉琳站在河邊看着有些浮冰流動的小河輕啟紅唇:「小風,放棄你的一切,我們找個地方從新開始生活吧,好嗎?」
楚風神情一愣,眨下眼睛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林玉琳轉回頭來深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一次回來林家村,我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累了,我已經二十八歲,再過兩年就三十,放棄你的一切,我們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我不會理會心裏的想法和阻礙,做你妻子,一輩子。」
這時林玉琳說出這樣的話,這次楚風也聽的很清楚,但只是愣一下,楚風就明白林玉琳的意思。
家鄉總是能給人心底最深處的思念,林玉琳看見以往熟悉的一切和人,難免會想要去珍惜,難免想要平靜,特別想到自己走的一條路,那種感覺,楚風明白,林玉琳是擔心有一天失去自己,才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是在江海還沒有去皇城的時候,也許楚風會為了林玉琳放棄一些東西,但如今卻是不可能了。
「對不起!」
楚風讓自己儘量不去看林玉琳那充滿期盼的眼神,目光看向小河說道:「現在的我就和這條小河一樣,除非乾涸和生命消失,不然就會一直的流動下去,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已經不可能再停下來。」
感受到林玉琳身上湧現的哀愁,楚風按捺着去答應她的想法:「這和我對你的感情沒有絲毫的關係,而是我必須承擔的一份責任,我如果不走下去,那麼我馬上就會死去。」
「官方,東瀛,皇甫家族,天王門這些勢力,沒有一個會讓我活下來,天下之大,也無非安身之處。」
呼出一口氣,楚風轉而握着林玉琳有些冰冷的小手溫柔說道:「小姨,給我一點時間,五年之內我帶着你離開,現在真的不行,我死無所謂,但不能讓其餘的兄弟跟着我一起死去,而五年後,得罪整個天下,也沒有人能阻止我帶走你。」
林玉琳神色憂傷,感受到楚風手上傳來的溫暖,最終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和你開玩笑的,我是你小姨,哪裏能輕易改變呢?」
掙開楚風的雙手,林玉琳也明白自己剛才是個人情緒,目光不敢去看現在的楚風,生怕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扯開話題:「以前有什麼誤會都過去了,閆如玉,皇甫若蝶,柳顏還有心語,她們才是值得你去愛的女人。」
說着轉身就要離去,但楚風卻是忽然的拉住了林玉琳的手,不等後者有任何的反應就吻住了那嬌嫩紅唇,林玉琳想去推開楚風,只是到了最後變成擁抱。
一番深吻,楚風鬆開了林玉琳,目光和語氣都是那麼的堅定和不容置疑:「林玉琳,這一生除了我楚風,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男人,誰要是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我就殺了誰,神要帶走你,我屠神。」
「鬼要帶走你,我捅破十八層地獄!」
說完強行霸道的把林玉琳抱在懷裏不給後者反駁的機會,後者掙扎了兩下,嘆息一聲也不再掙扎:「小風,不管如何我是你小姨,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有些東西和血緣無關,而是天朝的傳統就註定很多東西。」
楚風自然明白,但面對第一個親吻的女子,楚風不願意就此放棄:「我不管!」
「他們怎麼會?」遠處,擁抱着的兩人沒有發現,蘇心語開始要收拾房間,但發現早被人收拾的乾乾淨淨,所以就朝着這邊走來,只是此刻看見河邊擁抱的兩人,她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滯,十分難受。